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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裡佔有一席之地的所有藝術和科學的紀念品收集回來”。換一句話說,他被授予全權以自己認為合適的方式掠取戰利品。
正是在這17個月的漫長使命中,蒙日第二次遇到了義大利軍總司令拿破崙將軍(第一次是在1792年8月,剛升任上校的拿破崙在軍中的事業受挫,曾求見當時任海軍部長的蒙日,要求在法國海軍炮兵中佔有一席之地。雖然這位年輕人給蒙日留下的印象不錯,但由於他於1793年4月辭去部長職務,因此未能助他一臂之力)。1796年7月7日,在米蘭見面後,蒙日和拿破崙志同道合。當年7月23日,拿破崙簽署停戰協議時,蒙日在場。當時,拿破崙公開邀請蒙日到蒙泰貝洛宮,成為那裡的常客。1797年8月,蒙日的政府使命完成之後,本欲告別拿破崙離去,但是拿破崙挽留他一起簽署奧地利和平協定,因此他將行程推遲了數週。
正是在這數週悠閒的日子裡,拿破崙對蒙日談到了未來的計劃。其中特別吸引蒙日的是遠征埃及的計劃。拿破崙對這個計劃特別注重,蒙日答應親自為他收集有關的文獻資料。
他們的友誼現在已是牢不可破, 他們形影不離直到簽訂坎波福米奧和約,10月8日,拿破崙委託他和貝爾蒂埃將條約原件送交督政府。回到巴黎後,作為一名有影響的人物,蒙日仍然和拿破崙保持著不同尋常的關係,並於當年12月幫助拿破崙入選法國科學院的院士。
從馬耳他開始,蒙日登上了“東方”號;在船上除了佈列納之外,要數他和拿破崙在一起的時間最多。“蒙日始終是他的座上客,”佈列納回憶道,“這位學者的思想充滿活力,和總司令有很多相同的觀點,並以他活躍的思想激起了拿破崙的想像。” 但是,佈列納以及其他多數人都不瞭解蒙日對拿破崙決策的影響程度——特別是埃及冒險計劃,蒙日曾經給拿破崙提供了大量的有關埃及的海圖、統計、文章和地圖。
就這樣,一位職業軍人和一位平民科學家之間在一年前和平協定談判時就建立的牢固友誼又得到進一步的深化。在以後的歲月裡蒙日將一直是拿破崙的朋友和知心人。拿破崙始終信任和依靠他——他為人正直誠實、公正無私、對未知的世界充滿了探險和挑戰的精神,這正是拿破崙最欣賞的。蒙日是少有的實用數學家(對於他來說一切都要建立在公式和數學驗算的基礎上)和夢想家的二位一體。他生動的想像使他得以到達新奇而無人認知的彼岸,和拿破崙一樣,他對身邊的人完全不在意。對於拿破崙幾乎一無所知的遙遠國家的軍事遠征的策劃,非蒙日莫屬。
海上航行中,拿破崙要花很多時間起草進攻馬耳他和埃及的命令和計劃,同時也有許多時間可以交談。拿破崙最難以忍受的是海上生活的單調乏味和閒散。正如佈列納描述的那樣:“法國的外交政策和政治是最常討論的主題,但他特別喜歡談論他剛剛獲得的輝煌戰績。”當然,這是在他不暈船的時候。
晚餐後,參加討論的除了蒙日,還有貝託萊、布呂埃斯、岡託姆、卡弗雷裡和其他高階將領。拿破崙從來不知疲倦,他的腦海裡湧動著無數的問題和建議,他不斷誘導他的部下思考各種政治和軍事戰役問題。之後,他又會將話題轉到宗教,或是“其他行星上面是否有人居住”, 或是“地球的年齡以及地球是否可能最後被大火或洪水所毀滅”之類的話題。他還對釋夢興趣盎然。
第六章 海軍艦隊(5)
但是,隨著整個東方軍的運輸船和艦隊在海上日復一日的航行,拿破崙必須考慮更為嚴峻和迫在眉睫的現實問題,那就是他這支龐大艦隊的命運和遠征計劃的成敗。拿破崙隨時不忘英國人可能在海上發起的突然襲擊,也沒有忘記布呂埃斯提到過的法國海軍艦隊的命運對這次戰役的成敗將是決定性的。
毫無疑問,拿破崙和布呂埃斯都不知道,當法國艦隊還在土倫待命出發時,英國海軍少將納爾遜的艦隊在5月9日已經駛抵直布羅陀海峽。納爾遜的使命雖說是在地中海上摧毀拿破崙的法國艦隊,但是他直到5月28日才得知法國艦隊並未駛往直布羅陀而是在向未知的目的地進發,而此時兩支艦隊之間已經相隔800英里了。
6月2日,布呂埃斯擔心的事情似乎發生了,法國人發現遠方的“英國船隻”,他們確信無疑這是英國地中海艦隊的先頭部隊。布呂埃斯立即下令4艘74門火炮的戰艦和3艘三桅快艦前往偵察。
惟恐運輸船落入英國人的虎口,布呂埃斯下令船隊形成攻擊隊形儘快駛向馬耳他。布呂埃斯計劃在數天內攻佔馬耳他,若久攻不下,馬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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