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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看家嗎?”他的語氣平淡,可每一句話都很犀利傷人。“要一個會計卻來了一個水泥工,這種感覺非常困擾。”
她被刺傷了。沉下臉,她氣得英文流利的脫口而出,“我告訴你,人不是萬能的!”
“嗯?”英文?
聽不懂嗎?她不介意解釋得更清楚一點。“人當然不是萬能的,要你穿上緊身衣褲來一段天鵝湖你行嗎?即使你有勇氣穿,你會跳嗎?每一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專長,做事本來就應該分工合作,像先生這麼吹毛求疵的人,更應該在每件事上都請不同專長的人。講究吃就請廚師,講究衣著就找設計師,要園子美觀就要找園丁……如果你只想請一個人卻要要求有請專人的品質,那是不可能的。”
“你……”
她豁出去了!充滿憤怒的大眼直盯著他,“還有,不會吠的狗也不盡然不能幫忙看家,它不需要會叫,它只要能咬住壞人,一樣可以達到看家的目的。”她家的弗雷特就是這樣的狗。
他盯著她直瞧,闇沈如子夜的黑眸閃過一抹玩味。“你……真令我訝異。”原以為她是那種嬌弱弱,一罵就哭的丫頭,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濃眉一挑,“到目前為止,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對我說話的人。”
可她其實心臟跳得好快。她沒好氣的用回中文咕噥了一句,“衝鋒陷陣的人通常沒什麼好下場。”有哪個主子會要一個說話比自己大聲的人?她大概得準備上樓收拾行李了。
“面對我像上戰場?”風月樨沒什麼表情,眉毛一挑算是自嘲。“也對,有人還說我是惡魔。”
他知道老David對他的評語?哼,算他有自知之明。
“我真的像惡魔?”他盯著她,像在等待她的答案。
“你……根本就是撒旦。”她小小聲的說。
撒旦?!惡魔的頭頭嗎?
他為之失笑,放柔了眸光,密長的睫毛像兩排扇子似的,讓他看起來多了一些溫度和……魅力。
“我好象開始期待,往後的日子你會給我什麼不同的驚奇了。”
往後的日子?“你的意思是說……我……我……”她高興得說不出話。
“不喝義式卡布其諾了,你能弄出什麼熱飲我就將就著喝吧。”他嘲諷的勾揚起嘴角。“人不是萬能的,是吧?”
Cinderella的臉紅了,好一會兒吶吶的說不出話。“我……我可以學。”弄吃的方面她還有些天份,只要煮過一次給她看,她大致可以試試了。
“總算還有些骨氣。”
這句話到底是褒還是貶?“先生說話……好象即使是誇獎人也會長了好幾根長針。”
“丫頭……”
“我叫Cinderella。”
“Cinderella,我期待你能在很短的時間內習慣這裡的一切,當然包括……我,還有我即使是誇獎人也會長了好幾根長針的說話方式。”
她看著他,心想這人還真是很不好相處呢!怪不得請不到人來照顧他。
不管了,反正她可以確定今晚有地方可以睡,以後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三章
維也納森林厚重的木門再度被推開,流洩一室的優雅旋律令人驚喜的是來自 Kin的薩克斯風。
低沈優雅的樂聲中有著若有似無的憂傷,這種能解讀成寂寞的感觸,旅人懂、不得志的人懂、瞭解寂寞的人也懂,而不懂的人也無所謂,靜靜的欣賞著音樂也是一種享受。
也許是心情對了,Kin今天的忘我程度倒是少見。有著深刻五官輪廓的他真的很適合這種即興演出。
薩克斯風給人的感覺是有些滄桑、感覺成熟的樂器,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吹奏起來更加有味道。
“這樣的年紀,”James託著下巴,一臉陶醉的聽著Kin難得的即興表演。“真的很適合這種樂器。”每當Kin吹奏著薩克斯風時,他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滄桑感會讓人覺得他是個極富成熟男子魅力的人,可當他風趣的和他們打屁、耍寶時,又讓人覺得他只怕二十歲不到。
他回過頭問著Hermit,“Hermit,你說我講的對不對?”
可她理都沒理他的繼續拿著冰錐鑿冰,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理都不理我一下,小心由酷變冰,到時吧檯就可以移到那座黑色鋼琴旁,和那冰山美男作伴。”說到“黑色鋼琴旁”和“冰山美男”他還刻意壓低聲音,可見平時受Narcissus的“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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