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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搓揉摩擦著,吐出的熱氣卻溫暖不了凍僵的手,事實上,真正溫暖不了是那顆受創的心。
“為什麼呢?”仰著頭,她看著溫柔卻又憂鬱的藍天喃喃自問著。
她自認在演技上真的很下工夫了,但為什麼還是沒法子演好?什麼“出身背景的關係”,這話怎麼聽怎麼不是滋味。
家裡有些錢就沒法子演好戲嗎?呿!
各式各樣的角色啊……她也想嘗試……不自覺的又嘆了口氣。難道她真的沒天份嗎?不!她自覺自己該是有些天賦的,因為她死去的媽咪是個人稱“戲精”的名演員。
當然,她也有可能比較像成天只會坐在錢堆上數錢的爸爸,可她也對數錢沒興趣啊!因此她自認啦,是比較像媽咪一點。
放棄戲劇,改走其它路?不要!這個她連想都沒想過。
既然不放棄,那她勢必要對現狀有所改變。
要改變……從哪兒改變?
記得有個她十分崇拜的演員前輩說過,一個演員要演好角色的不二法門,就是多去體驗各式各樣的人生。
她想起自己的生活圈子好象就只有家裡學校、家裡學校……每天不斷的重複著。截至目前為止,她還沒有一個人逛過街、看過電影,即使到百貨公司買個東西,她的身邊也會跟著三、四個保鏢。日子會過得這麼沒隱私、不自由,都該怪她六歲時發生的綁架事件,自那之後,老爸就不再讓她單獨出門了。
剛開始時,她也能“帶”著保鏢逛街逛得很開心,後來發現走過她身邊的人奇怪的眼光後,她就再也提不起興致。
她的生活圈小到讓好友搖斷頭,而和她一起過日子的人呢,那自然也乏善可陳,奶媽、傭人、保鏢、司機,還有一個一年見不到幾次面的忙碌爸爸。
未來的日子自己若不試著豐富自己的生命,可以想象將來她的日子還是像一攤死水。
不行!她一定要逃離這個把她保護得太好的家!
在一攤死水中待久了,她會成了死魚。
第一章
臺灣
今天寒流來襲。前一波寒流才走,回暖了一兩天,又有一波要命的大陸冷氣團來。氣象播報員說,這波冷氣團不但可能創下今年入冬來最低溫,而且由於其結構紮實,還可能冷上近一個星期。
早上還陽光普照呢,下午過後就變天了,到了晚上,結構紮實的寒流先生果然就來了。
天氣一冷,酒館的生意自然就冷清了一些。沒法子,調酒本身是冷飲,雖說可以“越喝越熱”,可在寒流期間要喝下第一口“冰酒”,還真需要一些勇氣。
不同於迎合年輕一族的PUB,維也納森林已累積了不少懂酒、品酒和愛上酒館裡這種可以全然放鬆心情,享受悠閒氣氛的常客。
推開厚重的木門,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一室的寂寞冷色、一室的憂傷藍調,可奇特的是,你可以在這個空間裡放鬆心情,在這裡尋找到在緊繃的生活步調中失落的靈魂。
進到了維也納森林,很多人的直覺反應都是——
啊!就是這裡了!
北風給拒絕在門外,服務生James爽朗的聲音揚起。“歡迎光臨!”
為客人遞上毛巾和水之後,忙碌中偷了個閒,他靠著吧檯看著酒保Hermit正將果汁倒入量杯中。
揚起了陽光般的笑容,他好奇的問:“Hermit,調酒中有沒有完全沒有含酒精的調酒?”他喜歡酒館並不代表他喜歡酒,主要是維也納森林的感覺和他對了味,還有他對老闆的崇拜。
Hermit根本沒理會他自顧著將手中調酒的完成,待把裝飾弄好了,放上托盤後,她才慢條斯理的說:“有啊,你有興趣?”酷酷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絲的笑意,不過有些不懷好意就是。她打量了他一下,“也對啦!滿適合你的。”
“真的嗎?”
“灰姑娘、秀麗·鄧波兒、小貓咪……你覺得你適合哪一種?”
向來鬼靈精怪的James難得沒會意過來。“怎麼聽起來感覺都很女性化?”灰姑娘、秀麗,鄧波兒?一個男人點了一杯“灰姑娘”?媽呀!雞母皮一洩千里,他又不是玻璃0號。
“所以我才說滿適合你的。”
將酒端去給客人後,他又回來了。他就是不甘心,“你方才說的那些酒名都是杜譔的,對不?”嘴角有壞壞的笑,他才不相信。
哪有那麼巧,無酒精調酒的名稱,清一色的都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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