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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司清就繼承了他母親百分之八十的相貌。本來是很平常的五官,透過造物主的巧妙組合,在司清臉上變成了一種化骨的魅力。
我恭敬地朝司清的母親行了一個禮:“伯母,您好。”
聽到我的話,司夫人瞥了我一眼:“清兒,這位是誰?”
司清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的醫娘。”
司夫人刷地一下撐開了扇子,原本淚汪汪的眼睛裡立刻注入了一種很嚴厲的光芒:“醫娘就要有醫孃的規矩,做我司家的醫娘,要懂尊卑。老婦沒叫你的時候,你不要輕易答話。”
她的聲音雖然很好聽,但是說的話卻很噎人,我不禁悄悄低頭吐了吐舌頭。
“太沒規矩了,竟然還吐舌頭!”司夫人更加嚴厲的聲音猛地傳來,嚇了我一跳。我沒想到她的眼睛這麼尖,竟然看到了我的小動作。
司清終於扯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得了,母親,她是我的醫娘,上不了司家的大臺面,你對她不要對她有那麼高的要求。母親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雖然他在笑,但我卻看不出他有一點見到母親後的驚喜之感,眉眼之間反而多了一種濃濃的憂傷。
司夫人將注意力從我這裡重新轉移到了司清身上,她眼睛裡又蓄滿了淚水,聲音也顫抖起來:“清兒啊,娘想你啊。都兩年沒見了,清兒,你過來點,讓娘看看你。”
司清還是那樣笑著走到馬車前,司夫人伸手一把將司清摟入懷中。
“清兒,瘦了,你瘦了。”司夫人一邊梗咽一邊說道。
這本該是一個催人淚下的場景,我卻覺得十分不協調。司清的身體非常僵硬,硬得像一根木頭,臉上的笑容也給人一種敷衍了事的感覺,好像根本沒有被母親擁入懷中的幸福感。司夫人雖然哭得淅瀝嘩啦的,臉上母親的溫柔也絕對貨真價實。但她仍然規規矩矩地坐著,只是探著上身抱住司清。我奇怪地想,她用這種姿勢抱人,不累嗎?
“母親,別哭了,當心身體。”司清安慰道。
聞言司夫人哭得更厲害了:“我想你啊,我的兒,我的兒啊……。”
司清伸出手,回摟住了他的母親:“娘,別哭了,這畢竟是在外邊,被人看到……”
這次司夫人還沒等司清將話說完就直起了身體,從司清的懷中掙脫了出去。旁邊的侍女掏出了精緻的手絹,她接過,優雅地點了點自己的眼睛:“清兒,娘知道你在給你表哥治病,所以一大早就來這等你了。”
原來鄭大少爺是司清的表哥,可我以前從來都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因為不管是司清還是鄭家,都從來沒有過對方是親友的表示。
司清不動聲色地退後了一步:“那父親和哥哥知道娘來麼?”
司夫人將手絹還給了侍女,又收起扇子,將手妥帖地放回膝蓋上,變回了尊貴的貴婦人。然後才搖了搖頭:“不知道,清兒,你哥哥也給你表哥看過病,可他的功夫不到,拿不準這個怪病。聽說你來了以後你表哥的病很快就有了起色,你父親很是欣慰。兒啊,為娘就是來叫你趁現在趕緊去跟你父親哥哥認個錯,你父親現在一定會原諒你的。”
司清笑著搖了搖頭:“可我不會原諒自己。”
司夫人微微一笑:“你知道錯了就好,你父親也說了,年輕人肯定有一個頂撞父母的時候。你在外這麼多年,苦頭也吃了不少吧,以後在父親面前規矩點就行了,你走的這幾年,你的父親和哥哥也很想你。”
司清的笑容突然變得有些淒涼起來,他緩緩地說道:“母親,您說錯了。我說的不原諒自己,不是因為我頂撞了父親,而是因為我不該和柳玉在一起。”
柳玉?司清從來沒在我面前提到過這個名字。
司夫人好像鬆了一口氣:“柳玉?你知錯了就好,那時你還小,所以才被她迷惑了。”
司清又往後退了幾步,語調滄桑而淒涼:“母親,你又說錯了。能跟她在一起,我不知道有多幸運。可我錯就錯在那時候太軟弱了,不敢和你們爭,和她在一起又不能保護她。我根本不配和她在一起,我要不和她在一起就不會害了她。”
司清的話一出,司夫人立刻瞪圓了眼睛,攥緊了扇子:“你你你你你竟然還想著那個賤婢?你難道忘了她害得你頂撞父親,在家裡大吵大鬧,被趕出家門,宣告掃地?”
“哈哈哈哈——”司清悽慘地大笑了一聲,“母親,我不原諒自己的原因是我鬧得太遲了。”
“逆子!”司夫人激動起來,身體幾乎快傾出了車廂,“你鬧夠了沒有,那個賤婢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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