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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說。
他們靠著沙發喝酒,火光溫暖了他們的面板。
“這感覺就像在陸地。”安說。
“我們就停泊在陸地上,只是在一個不知名的小星球。”
“我航行了很久,以往就算回到駐紮星球,也只是呆在軍營裡,很久沒有過過真正的陸地生活。”安注視著火焰和其中燃燒的柴火,“現在我感覺自己不是在飛船上,而是在一個熟悉的星球的熟悉的臥室裡。我很小的時候,有過這樣的生活,冬天在家裡烤火。”
“我可以把壁爐留在你的房間,你每次開啟它,都會感覺在陸地上。”查理開玩笑。
安彎起嘴角衝查理笑了笑。
他們喝了三杯酒,在那間歇中接了兩次吻。血桂花稠酒不那麼稠,它的質感類似日式梅酒,它嚐起來好比在最好的血桂花醬里加上博爾特朗姆和足夠的冰塊,它有淡淡的甜味和花香,如舊地義大利南部一些帶有小白花味的起泡酒,它很清爽,會給人喜悅的心情,它的顏色像通透的紅石榴。
喝掉第三杯血桂花稠酒的查理親吻安的嘴唇,安的鼻息裡和嘴唇上都有血桂花的味道,查理品嚐他的味道,觸控他的面板。安赤‘裸的身體像畫布,那些傷痕是塗抹上去的油彩,他腹部的肌肉線條在火光下顯露出性‘感的陰影。查理深深地吻他,把杯子從他手裡拿走,放在旁邊。他把安壓在毛絨絨的地毯上,從後面親吻他的脖子和耳垂,舔他的耳廓。
安的頭髮很短,耳後和脖子乾淨又白‘皙,他身體上每一處線條都像是由熟練的工匠鑿出,他彷彿一隻吉他而非一把手工小提琴,他不過分精緻卻有足夠的魅力,他擁有軍人所獨有的、實用係數很高的肌肉,他擁有摸起來像黑豹那樣優雅、修長的骨骼,他的傷口像吉他琴頸上被手指按出的掉漆痕跡。他很英俊,但你很難撫摸到這種英俊,彷彿他是一種星際塵埃,會在不同的射線下顯示出不同的顏色……
在銀河系有首流傳很廣的情詩,你只有在愛上什麼的時候,才能寫出一整個星系的情歌。
查理現在就可以。
情詩裡用的詞不是愛上“人類”,而是愛上“什麼”,紅巨星、白矮星、人類、人工智慧、動物、植物……什麼都好。這個世界比以往更好的地方在於愛的形式多種多樣,生物技術足夠發達,延續種族不再是問題,人們可以選擇愛自己真正愛的東西,無論性別還是種族。
實際上,一千年前的VSR染色體標記是個退步。
但好吧,這也是他和安相遇的理由,暫且原諒這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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