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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拜託你謙虛點,目前是你在向我這位‘成功人仕’請教耶,哪有這麼囂張的?”
看在她有可能批到自己死穴的份上,娉婷嚥下一口豆漿:我忍你!
“你呀,成也在感情豐富,實心實意待人,無論眼前的,或離開的男人,都記著你的好;敗呢,也在感情豐富,經不住別人待你好一點,明明看見了那坑,還是一跤又跌進去。不是說你不該愛上陳總舵主,而是批評你想得太多、顧及也太多,結果呢,表面上看似都考慮到了,實際上呢?自己睜大眼看看當下:和陳家哥哥八字依舊缺一撇,工作也辭了,新找到一處吧,嫌工小,嫌人家使了關係,剛進去就看得到白頭,不做也罷……”
“得得得,”娉婷繼續打斷,舀了團豬腦花放萱蘭碗裡,“你就嫌我優點多了,可愁沒機會批的。”
萱蘭將鍋裡剩下的那副豬腦一整勺舀入娉婷碗:“你多吃點,老人們都說吃哪補哪。”
鬥嘴歸鬥嘴,娉婷心下多少還是承認萱蘭說得有道理。這幾年間,兩閨蜜似成對比,萱蘭心志堅定,清楚地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就算這份優祿的工作最初是家人幫了把手得到的,但是,走至今時今日的成就,卻是她憑了自己的執著和努力理直氣壯所得。兩相比較,娉婷不得不承認萱蘭戲謔之下中肯的點評。
“算了,”萱蘭甩頭欲結束此沉重話題,“子非魚,焉知魚之樂。陳家大哥當你如珠似寶,指不定你現在表面上幽怨萬分,實則就是在無病呻吟。不管怎麼,娉婷,堅持就是勝利!來,以豆漿代酒碰一杯,為心想事成。”
杯響清脆。娉婷仰頭豪飲之時,聽見萱蘭猶猶豫豫又開口:“你說,如果當初你執著一點,爭取心重一點,與方鵬飛,還會不會真走至分手的地步?”
合著這句提問同響的,是方鵬飛隱隱的痛怨:“……當初,固然有因為我母親的緣故,可是,你呢?在我最為難的時候,是你選擇了放棄……”
這口豆漿,娉婷喝在嘴裡,又苦又澀。幾年來飄搖至今,總覺得社會現實,方母市儈,方鵬飛懦弱,好不容易遇上意志力強勢的陳君憶,自己卻又在種種溝壑面前忽遠忽近、忽冷忽熱,一會想要愛情,一會又想要尊嚴。對感情如此,生活中,若沒有同樣鐘擺似地搖晃,又豈會有事事不盡如人意的感傷?石橋收集整理
吃完飯,兩人走出店堂,流光溢彩的街面,娉婷深吸入一口清冷空氣,置換出肺中積壓已久的幽怨之氣。“你說得對,其實,方鵬飛不是薄情之人,那時……我也有問題。”
一直沒去面對,自以為是清高著的不屑。現在才發現,其實,不過是沒勇氣直面自己而已。
萱蘭拍拍她的肩,兩人相視,抿嘴笑,冬夜寒涼,盡融於厚重的友情中。
跳上輛公汽,慢慢悠悠搖擺得娉婷瞌睡都出來才到。垂頭眯眼地飄進小區,兩道雪亮的車燈光撲面射來,娉婷以手擋光,呲牙相向。看清是陳君憶的車,嘴臉立馬變來似被春光照耀。
“你來怎麼不說一聲?”她歡笑著迎上去,討好地替他拉開車門。
“我給你打了無數個電話。”陳君憶鐵青著臉,冷冷地說。怕著她為入報社工作的事生氣,開完會後陳君憶連飯都顧不上吃,直撲而來。結果,望樓上房間漆黑,打電話又關機,等到現在,飢寒之下他將解釋之心直接升化為了憤怒。
娉婷猛拍後腦勺:“對不起,手機沒電了。我不知道你要來,約著萱蘭去吃火鍋,你聞聞,身上還一股子火鍋味。你吃飯沒有?等了這麼久,就算吃過也餓了吧?sorry,sorry,快上樓去,我給你煮麵吃。回頭記著把鑰匙拿一掛去,再有下次你自己先進去。喛,都怪我!也是,怎麼會這麼巧手機沒電了。”她隱瞞下氣極關機的真相,挽著陳君憶自車裡出來,極盡哄逗拍溜之能事,力爭將他的怒火掐滅在搖籃裡。
見陳君憶臉色漸漸放和緩,伸過去牽他手的手雖然沒得以回握,但也沒被甩回來,娉婷偷偷吐了吐舌頭,過關!
其實陳君憶心裡面也在驚懼著這鉅變。明明下班時聽她的口氣就是枚一點就著的炮仗,自己壓下年尾的一攤子工作來作解釋,冰冷天裡苦等兩個小時等得他也是滿身火藥,怎麼算都有場避無可避的架要吵。萬沒想到,不僅她自己的火象是架在火鍋座下已然燒盡,還軟軟暖暖地浸濡著他的心漫出無數柔情,澆熄性氣。
躊躇間,覺著兩隻溫暖的小手仿似捧寶貝般,把自己冰冷的手包著舉到她嘴邊,又是呵氣又是咬吻。側頭看過去,昏黃的樓燈下,女孩滿眸愛憐:“還冷不冷?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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