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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著急不已。
不等陸傳平回答,陸遠就忽然起身,冷哼一聲道:“絕後便絕後吧。”說罷也不管身後二人,出門而去。
5漠城客
陸遠並未退親,反倒第二日就去謝府表明心意,就算謝秦蓉一輩子醒不來也依舊會娶。
此言一出,立刻在坊間流傳開來,皆言陸家公子如何痴心深情,信守承諾,似乎一時間,陸家錢莊的生意也格外好起來。
這便是其中看不見的利弊,並不僅僅像父親所說要顧及謝家的權勢。
權勢這種東西,他陸遠重來不曾放置心上。再者,從一開始就想的很明白,要娶的並不是謝秦蓉這個人,是故,是死是活又有何干。那些大夫的意思說的無非是找不到紅靈草就活不了多久,大祁國的律例沒有說人死了不可以再娶,等到那時再考慮傳宗接代的問題也還是合情合理。
陸遠對一切都很明白,便絲毫不見擔憂,謝秦蓉雖然病的意外,到底與他沒有多大影響。
只偶爾還是會想起不知在何處的韓禎來。
據商小丸的說法,既然韓禎早已知道他是裝病,那麼還去採紅靈草必定是應七尹的預言,也就是說,是為了治謝秦蓉。
可陸遠從未相信過七尹有什麼異能,自然對這種說辭嗤之以鼻。
嗤是嗤了,對於心底源源不斷冒出來的字句卻是不能控制。而這些字句,無非都是韓禎幾封信上的言語。
他開始陷入一種無以名狀的想象,想著腦袋中那愈發模糊的容顏,想著韓禎去往白山的因由,想著一路跋山涉水會有多麼艱難。這一切不斷的融合在一起,然後變成夜夜無止境的一個夢,纏繞著緩慢的酒香,似醉似醒。
之後每每醒來,亦會覺得怪異,但性格里沉穩的一部分卻讓他不可能與他人說。
既然是夢魘,那便只做夢魘吧。
心底打定主意後,日子便過的異常快,說是半個月之後的婚事也忽而就近在眼前,陸夫人成日是唉聲嘆氣千萬般不樂意,而起初就不看好謝秦蓉的商小丸更是替他惋惜。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突然開了眼,在眾人都撓頭著急不已時謝府傳來訊息,說是謝秦蓉醒了。
說起來倒也是蹊蹺,陸遠蹙了蹙眉並沒有深究,醒來總歸是好事,至少成親當日不至於讓人看了笑話去。
及至成親前一日,商小丸才一臉賊兮兮的模樣蹭到跟前來,說明了這其中的玄乎。據謝府下人說,謝秦蓉醒來當日,有一個長相俊美的少年來到府中,據說是給了一顆酒麴,要化在清水中讓謝秦蓉服下。
謝閣老本是不信,思量無策之下只好用了這不得已的法子,沒想,謝秦蓉卻是真的醒了。
商小丸還打聽到,謝秦蓉確實醒來且與常人無異,不過那少年事先便囑咐,喝下酒麴水也只能醒五日,若五日後還找不到紅靈草,仍舊會如先前一般睡過去,何時喪命也不得而知。
“這少年定是七尹。”想來商小丸關注的不過是這個。
陸遠面上沒說什麼,心底多少是有些詫異,很多事情無形之中就融合在一起,不管他願不願意,似乎都沒有辦法阻止這些聯絡。
只事到如今,七尹究竟是在幫他還是另有所謀?
陸遠分不清也沒心思去分清,終歸只是一個小小的賣酒廊,就算有圖謀又能成什麼氣候。
便也就安安分分做起他的新郎官,竭盡所能將每一步做到最好。
可令所有人都未想到的,笙歌正起,鼓瑟齊鳴之時,忽然有人闖進禮堂,問及才知竟是北荒之外漠城城主派來。
提及這漠城,賓客們也都紛紛變了顏色,這座城池沒有建在物資豐堯之地,亦不曾選址于山明水秀之中,卻奇蹟般的在那個不生一毛之處拔地而起,勢力雄厚,祁國曾有意前去剿滅,但漠城城主搶先一步歸順大祁國,自此成為大祁國的一部分領土。
然而就是這樣一座看似並不出色的城,曾為大祁國抵擋北部胡人數百次,歷代的城主也都十分出色,培養出的家臣亦是個個身懷絕技,一方面忠於帝王,一方面又我行我素。所以,大祁國的君主從來不會貿然對漠城提出任何要求。
或者說,是不敢。
這是眾人心知肚明的事實,對漠城總是有一股子莫名的臣服,這一點在闖進禮堂的幾人表明身份後就可以看出,偌大一個廳堂內,竟沒有人敢出聲答話。
“不知幾位貴客有何貴幹?”倒是陸遠不慌不忙的上前略作一揖,沉聲問。
“陸公子不必多禮,我等幾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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