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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情的揮刀而下的時候,他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情形。
他害怕過嗎?他痛恨過嗎?他後悔過嗎?如果這是他從小就經歷的事情,她實在無法想象,他過的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生活,每次殺戮過後,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他會做惡夢嗎?會討厭這個嗜血的自己嗎?還是他早已被黑道的習慣所催化,而忘記自己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一個無情殺戮的機器?
“就算你們有討厭我,但是你顫抖的身子卻在告訴我,你在害怕。”
展令揚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便利落的脫下身上黑色的襯衫披在了花解語身受刀傷的後背上。隨即一把將她顫抖不止的身子擁進懷裡,幽紅色的眼眸裡滿是疼惜。
明明在害怕,明明在發抖,卻還要裝作堅強的樣子,死死的挺直腰桿,真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小女人。
“是的,我在害怕,我很害怕。可不可以不要再,不要再如此血腥的殺人了?就算他們要的是我們的命,但是憑著我們兩個人的力量,還是可以打得過他們的對嗎?”
靠在他穿著黑色背心的胸膛中,彷彿在發洩內心的恐懼一般,纖細的指甲緊緊的摳進他健壯的手臂,內心的驚恐絲毫有增無減,就連牙齒都冷得格格作響起來。
“是,以後我不會再當著你的面殺人了,更不會輕易的殺人。”
寬厚的大手輕輕的安撫著她顫抖的脊背,感受著胸口的衣襟慢慢的被水漬浸溼,展令揚一臉保證的說道,內心卻充滿了深深的無奈。
黑道的遊戲規則向來是勝者為為王敗者為娼,這是義父從小告誡他的法則。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千萬不能心慈手軟,因為你一時的猶豫與疏忽,可能就此倒下的就是你,而不是對方。
對於這種冷血的法則,他又怎麼可能沒有怕過,沒有厭惡過?在他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他獨自一個人躲在屋子裡嚎嚎大哭了一場,可是哭過以後,照樣還要拿起手中的利器,殘忍的做一個冷血無情的劊子手。他沒有辦法,更無力改變這一切,只能昧著自己的良心,墊著腳下如山的屍體一步步的向上爬去,才可能坐到今天這個位子。而一顆顫抖的心,也越發的對這一切變得淡漠起來。
可是內心深處,他真正羨慕的,卻是平凡人的生活,像耀一樣,做一個光明磊落的男人,做一個商界的霸者,可是這一切,似乎根本就由不得他來選擇。這種無力感就像為人子女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一般。
而他真的很慶幸,這幫人今天只是帶了刀棍這種不足以致命的武器。如若今天他們身上帶著的是槍,恐怕他們兩個人根本就無法全身而退的離開這裡。
他不是沒有見過女人哭,但是今天她的淚水,卻真正的讓他意識到自己那罪惡的靈魂,那無法洗清的血腥。殘暴如獸的他,甚至害怕玷汙了她眼睛裡的純淨。
“我們回去好嗎?帶我立刻這裡好嗎?”
細弱蚊蠅的聲音從他懷裡發出,展令揚輕輕的皺起眉頭,隨即一把橫抱起懷裡的花解語,轉身大步的朝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是該早點離開這裡了,不要說這幫人的身後是否還有更多的後續人員會趕來,單隻她那流血不止的後背,也讓她煞白的臉色維持不了多久了。
對不起。
望著懷裡臉色蒼白,因為疼痛而緊緊閉著眼睛的花解語,展令揚再度在心裡輕輕的低喃著。
冰寒的眼眸
“你家住在這裡?”
望著眼前隱藏在一片黑暗中的歐式別墅,緩緩的車子熄火的展令揚有些疑惑的輕蹙起眉頭。
別的倒不說,光看那奢華的外觀就能知道,住在這裡的人肯定都是非富即貴。
而她,很有錢嗎?或者說,她家裡很有錢嗎?如果不是很有錢的人,應該住不起這裡的房子才對。
臼而能夠住的起得,除了自己家本身很有錢的貴族,剩下的就是被包養的情婦了吧?
“我是住在這裡,但是這裡是我住的房子,而不是家。”
黑亮的眼睛疲憊的睜開,花解語靜靜的轉頭看向窗外那漆黑的別墅,心裡隱隱的有些失落。
咎已經很晚了吧?他還沒有回來嗎?連夜色都已經黑下來了呢。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他臨走的時候有說過,今晚他會回來的。
正兀自冥神身子驀地被身前開啟的車門嚇了一跳,抬頭看向那雙幽紅色的眼眸時,她竟不知他是何時從駕駛室裡離開的,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居然已經開啟車門,站在自己面前了。
看來今天晚上的她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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