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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我訝然失聲,“上次你給我喝的是‘燒刀子’?”
“嗯!”
天哪?!那酒精度數起碼該有六十,頭一次喝白酒我就喝如此的烈酒,沒有醉死過去算是萬幸了。現在想來後背仍是一陣虛汗。
“那可是好酒,是漢子的,誰沒喝過?”十三挑了挑眉,刻意地補充了一句。
我抿嘴強擠出一絲笑,卻將他於心裡默罵了一百遍。
十三似笑非笑地晃了晃酒杯:“放心,這‘蓮鬚白’,入口滑潤;芬香四溢;非常醇和圓潤,沒有‘燒刀子’那麼勁辣辛烈。一兩杯不至於醉?”
他話猶未落,我便已乾脆仰頭而盡。
“好,爽快!”十三又斟了一杯,望向我問道,“你人生地不熟的,是怎麼找到那‘寶善齋’的?”
“我……”我揚了揚了唇。一五一十地將如何查詢小偷,如何找到‘寶善齋’詳盡地道出。
十三聽得孜孜有味,一雙瞳眸炯炯望向我,倒是那四爺彷彿是事不關己邊品著小菜,酌著美酒,配以我精彩的“說書”,落得悠閒自在。我說得口乾舌燥,遂又飲了一杯酒,頓了下來,向十三問道:“那你們又是如何找到的呢?”
“我們?!”十三自詡一笑,“你都說了我們是地頭蛇,這點小事豈會難倒我們?”
我“撲哧‘ 一笑,遂轉眸眺向窗外,熙熙攘攘、車水馬龍、行人如鯽,微醺朦朧中不覺地出口讚道;”沒想到大清朝竟會有如此堪比大唐盛世之繁華。“
話一出口,對面的兩個男人皆是一楞,直直凝望向我。我這才自察,剛才的話猶是彆扭。
那四爺眉心緊蹙,冷氣逼人地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大清王朝遠遠比不上大唐的“貞觀”、“開元”,而漢人眼中的北蠻子更不配來統治著千千萬萬孔儒博才的漢人是麼?“
我乍然一驚,迎著那雙冷眸驚恐錯愕地猛搖了搖頭。倒抽了口冷氣,難怪人人都說莫談國事,史書上記載著清朝的‘文字獄’筆筆皆是,不知多少人為此家破人亡?我這口無遮攔的話要是讓人揪著了小辮,到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
“四哥,不過是句玩笑何必當真呢!”十三見勢不妙,趕緊調勸道。
他悠然端起酒杯,神態自若,淡淡地回答:“我不過也是一句玩笑而已。”
氣氛卻頓地靜穆冷凝起來。
十三笑了笑,誠然道:“唐也好,清也罷,不論是漢是滿,只要是國泰民安,老百姓豐衣足食,那便是好世道,便是仁道。”
“恩!恩!恩!”我連連頜首附和:“這天下不論姓趙,姓朱,還是姓愛新覺羅,在普通老百姓而言,只要是有太平日子那便是盛世。漢族,滿族,蒙族,……華夏五十六個民族皆是炎黃子孫。”慷慨稱述如此,不由一頓,尤覺自己怎麼把五十六個少數民族都牽扯出來。好在二人皆未在意,趕忙掩飾著繼續道,“若論功績,漢人的確有這一大批聖名之君,有‘文景之治’、‘貞觀之治’、‘開元盛世’,綜觀歷史,我猶是敬佩一位滿族的君主。”
“誰?”十三問道。
我拱了拱手,道:“當然是當今天子。康熙爺乃是千古一帝。”
“哈哈哈哈!”十三爽然大笑,“您倒說說為何是千古一帝,這稱謂可夠大的。”
我瞟了眼一邊的四爺,面沉如水,幽靜而沉寂,他何必如此義憤,什麼滿漢之別,滿漢一家,我不過是穿越時空的過客,自沒有那麼深的民族仇怨。所述之言句句皆為真心,字字公道,而若是談論這康熙大帝,暫且拋開所謂帝王的風花雪月和他遲暮晚年時在傳嫡上的猶豫不決,論功績,政績,品格,的確是我向來尊重的帝王之一。而這千古一帝之稱謂是史學家給其的定位,也並非是我獨門自創。吃一鑑,長一智。議論皇帝是犯了忌諱的事,更何況在此人面前,就更要緘口不言。
於是,訕訕一笑,面露難色而不語。
“怎麼?”十三心領神會,點了點頭,道,“你且說無妨,這裡都是自己人,定會守口如瓶。”
我猶是猶豫,不經意間瞥見了窗外,腦中靈光一現,道:“你們看這窗外便是答案。”
“窗外?”
我淺淺而笑:“人人臉上歡定的笑顏那邊是聖名之君的功績,便是所謂的盛世。秦王雖統一華夏,卻暴虐成性;漢武帝文韜武略,創豐功偉績卻是好大喜,太宗雖有貞觀之治卻因‘玄武門之變’為其一身政績蒙上汙點。至於當今萬歲自登基起來件件功績,想必人人是耳熟能詳了。少年天子八歲登基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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