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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還是先住下來吧。”喬老爹走進來,後面跟著昊天。“紫兒的話雖然不好聽,但道理沒錯。以前也有人在雨後忙著趕路,結果不小心摔下了山。還是小心為妙。”
看向他身後的昊天,他也衝我點頭。三票對一票,我只能乖乖留在這了。
花魁玉芙蓉
早飯過後,喬老爹出門去採藥,昊天也跟他出去幫忙。家裡只剩下了我和紫兒。為了不被她看扁,我搶著收拾碗筷。她也樂得其成,看著我忙活。
太陽出來了,小茅屋也亮堂了不少。紫兒拿出草藥,在屋前晾曬。她神情專注,像是在呵護什麼珍寶。唇邊浮現淺淺的笑意,整張臉立刻生動起來。這才是一個十三四歲孩子該有的樣子。
“需要我幫忙嗎?”我走到她身邊蹲下。
“不必了。”她抬眼打量我。“你又不認識草藥,弄亂了還得我重新來,更麻煩。”
“你可以教我,我學得很快的。”
“如果你閒著沒事,可以去玩別的,別打我草藥的主意,我還要用它換錢呢。”她低下頭,不再看我。
“我不是為了玩,只想幫幫你。”被她這麼說,我的氣有些不順。但她只是個孩子,又不能衝她發火,只有強壓著。
“我不需要你幫,我不是你這樣的千金小姐。看看你的手,就知道你是沒受過多少累的。我的生活你不會懂。”
下意識地看了看她的手,面板粗糙,指節寬大,手指上都是小小的口子。這樣的手,不應該屬於一個孩子。看來她吃了不少的苦。
臨近中午,喬老爹和昊天回來了。兩人面帶笑容,收穫頗豐。除了一筐的草藥,還有兩隻山雞。
趁著紫兒出去準備午飯,我向喬老爹打聽她的身世。
“要說這孩子,還真是命苦啊。”喬老爹點燃菸袋,開始嘆氣。“她兩歲的時候,娘就死了。六歲那年,她爹被徵了兵役,從此就沒了訊息。這麼多年,都是我們爺孫倆相依為命。我沒什麼本事,沒法讓她過好日子,小小年紀跟著我受苦。好在這孩子懂事,從沒跟我抱怨過。她說話不好聽,你別放在心上。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沒有惡意的。”
“您說哪的話,我怎麼會怪她呢。”紫兒走進屋子,我立刻轉移了話題。
難怪她說我是千金小姐,和她比起來,我也算得上嬌生慣養。在她這個年紀,我在做什麼。好象是讀初中,每天的生活只有學校和書本,其餘的輪不到我操心。在家裡享受眾多長輩的疼愛,被老媽說成“溫室裡的花朵”。至於傅紫瑩,在家遭變故之前,也該是個嬌嬌女吧。這兩年雖然麻煩不斷,但總有貴人相助,也算是有驚無險。我應該滿足了。
老天爺還算幫忙,一連幾天,都是大晴天。想來路況也該恢復了,我們決定起程。
喬老爹拉住昊天,一個勁地囑咐。他是個實在人,經過這幾天和昊天的相處,把他當成了半個兒子。聽說我們要走,並沒說什麼,但眉梢眼角都透著不捨。
紫兒走出屋來,扔給我一個小布袋。我正要開啟,她發話了:“別開啟,把它帶在身上,就不會有蛇找你了。”
“謝謝你。”習慣了她的說話方式,我會自動把她的話轉化成平常語氣。
“不用你謝,我是怕你再尖叫會嚇著我。”說完調頭就走。
後面的路途很是順利,趕在天黑前,我們下了山。
洛都,是另一座大城市。如果說郢城的繁榮是因為良好的地理位置和繁榮的經濟,那麼洛都的盛名全部來自它悠久的歷史和文化。洛都自古就是文人墨客聚集之地,關於它的典故更是不勝列舉。在讀書人的心目中,它就是天堂。
但對我而言,它只是一個暫時的落腳之地,一個生命中的匆匆過客。
夜幕降臨,岸邊的長廊上點起了一排排的燈籠,像一長串的珊瑚珠鏈,映得江水也亮了起來。江上小船穿梭往來,平靜的江面開始變得熱鬧。一艘小船上,我和昊天在享受晚餐。一路走來,我的肚子沒少受虐待,該是好好補償它的時候了。船孃的手藝堪稱絕妙,我恨不得連盤子都吞進肚子。
“慢點,慢點,我又不和你搶。”昊天夾了塊肉放進我碗裡。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吃到這麼好吃的菜,我得多儲存點。明天還要趕路,就當是戰略儲備了。”我舀起勺湯細細品嚐。
悠揚的絲竹聲隨風飄來,船右側多了一艘畫舫。我被其吸引,走出船艙。畫舫上掛滿燈籠,所到之處,燈火通明。四名紅衣少女坐於甲板之上,手拿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