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會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我是說,你的心。”她伸手指了指我心臟的位置。
“我的心,我的心也很普通呀,有心房,心室。對了,我忘了你聽不懂這些。你是不是想說,你想知道我的內心呀。麻煩你還是多說幾個字吧,我這樣猜來猜去很累的。”怎麼,審訊開始了。就你這麼惜自如金,能問出什麼來,我可不想說單口相聲。
她似乎大概可能也許點了點頭,幅度太小看不清楚,就當她是點頭了吧。
“我身體不好,總是容易得病。每年變天的時候,我都會病倒。力氣也不大,武功也不會。唸書只喜歡詩詞歌賦,什麼兵法呀,醫書呀,毒經呀,我翻都沒翻過的。我只有小聰明,沒什麼大智慧,陰謀詭計什麼的我最不在行了。還有,我膽子很小,很多事情我是有賊心沒賊膽的。”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不知道她能聽進去多少,別再懷疑我就好。
偷偷看向她,還是那個樣子,連點動作都沒有。真不愧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要知道她的心思,只有讀心術了。
“你果然聰明,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她話裡有話,一定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你很美。”她凝視我的眼睛,轉移了話題。
“沒有,你只是看得多了習慣了而已。要說美,怎麼比得上玉芙蓉呢,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花魁呀,全城的男人都為她瘋狂。是不是呀?”我還記得那些男人目瞪口呆,垂涎三尺的樣子。
“只是一群臭男人。”從她的話音中聽出淡淡的輕蔑。
“寧王呢,他也是臭男人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關係。
“他……是我的主人。”
番外:耀夜
我叫做耀夜,很矛盾的名字。但是我喜歡這個名字,即便是黑夜,也有權利發出它自己的光亮。
這當然不是我的本名,我是個孤兒,不知道自己是誰,多大,從哪裡來。對於童年的記憶,只有零散的片斷。破敗的茅屋,病床上形容枯槁的婦人。
我從不回憶過去,或許是因為從前的記憶太過痛苦。但是今天,在我見過那個女人之後,往事一幕幕在我眼前閃過。她,的確很不尋常。
我只記得,我是個小乞丐。我的家,就是那座已經看不出樣子的破廟。家人,就是老老少少的眾多乞丐。白天,為了填飽肚子,對每一個人陪笑臉,忍受辱罵,還有時不時飛來的拳頭。晚上,大家縮成團靠在一起,抵禦陣陣的寒風。我沒有名字,其他的乞丐叫我丫頭,出去了就是“小乞丐”,“臭要飯的”。
每次在街上看見和我年紀相仿的孩子,被父母牽著,露出甜甜的微笑,我都會很羨慕。人生就是這麼不公平,有的人擁有一切,有的人一無所有。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總有一天,我要擁有一切美好的東西。
事情就是那麼湊巧,在那一天,我的命運完全被改變了。
天下著小雨,一個好心的大娘給了我一個白花花的饅頭。饅頭呀,看著都流口水。我找了個街角,蹲在那大口大口地啃。
突然間,一隻手伸過來,搶走了我的饅頭。
“把饅頭還給我。”我向那隻手的主人大喊。他比我高一個頭,看臉還算個孩子。
“給你,可以呀。不過……”他撩起衣襬,叉開雙腿。“先從爺爺的褲襠底下鑽過去。”
我沒理會他,看準空擋去搶饅頭。但他的速度比我還快,輕鬆地閃過了。
“鑽不鑽?不就是個臭饅頭嗎。”他隨手一扔,饅頭掉在泥地裡滾了幾圈,變成了黑乎乎的。“還塄著幹什麼,都給我上。”
他一擺手,站在他身後幾個家丁模樣的人向我撲過來,摁著我,讓我從他褲襠下鑽過去。我狠命掙扎,對家丁們又踢又咬,自己也捱了不少拳腳。我不管,反正我賤命一條,和他們拼了。
“都住手。”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像一條閃電劃過我的心。
白色的傘下是一位銀衣的少年,身材英挺,氣質卓然。站在那裡,不怒自威。他的目光是冰冷的,但我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暖。
他身後的壯漢喝退了惡少,帶我走到他面前。
“你願意跟著我嗎?”他看著我,我第一次為自己的邋遢樣子懊惱。
“願意。”我急急地大聲喊出來,生怕喊得太慢,聲音太小,他就會改變主意。
“會吃很多的苦,你也願意嗎?”
“願意,我不怕吃苦。”能在他身邊,即便是吃苦,也是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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