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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過他的頭,讓他面對我。“給我唱首歌吧。”儘量讓自己的表情可憐兮兮。他一臉的茫然,我又用誇張的口型說了一遍,他仍然沒有反應。
在我已經不抱希望的時候,歌聲響起。歌詞我聽不懂,大概是穆特族語。曲調遼闊悠遠,還有一絲的溫柔。昊天的聲音很好聽,低沉渾厚,還帶著點鼻音,一直飄到我心裡。
終於到家了,還是自己的床舒服。
茵茵怕我晚上冷,給我多加了條被子。屋子裡有股怪怪的味道,應該是用醋燻過。晚飯是一碗粥,其實真的沒胃口。但是看到茵茵擔憂的眼神,只好硬塞進肚子。
臨睡前,昊天端來一碗湯藥。還沒到嘴裡,氣味就令人作嘔,更別說喝了。我使勁往床裡縮,想避開那碗臭臭的藥。昊天和我較上了勁,不管我如何扭動身子,始終躲不過眼前的藥碗。
“再不喝,我就灌了。”他臭著臉,伸手要捏我的鼻子。臭熊,就知道威脅我。看看我倆的力量對比,我絕對是吃虧的一方。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乖乖喝藥。算他還有良心,遞給我一杯水漱口。
晚上睡得並不安穩。手腳都冰冰的,怎麼搓也搓不熱。只好把兩手夾在掖下,暫時暖和一下。然後蜷起雙腿,用手去捂腳心。折騰了半天,總算睡著了。一覺醒來,天還沒亮。腦袋裡的錘子演變成了打擊樂,咚咚咚的跳個不停,幾乎所有的血管都在隨它起舞。這副身體和我還真和拍,不但和我一樣抵抗力差,而且和我原來的病症都一樣,晚上總是特別難過。在床上翻來覆去,盼著天早點亮。天快亮時,頭不那麼疼了,才漸漸睡去。
此後的日子,我變成了實實在在的米蟲,不,是藥筒。每天的生活除了吃飯睡覺,就剩下了喝藥。似乎我就是為了喝藥才存在的。每天昊天都會端藥來,逼著我喝下。後來變成了條件反射,只要一見到他,我嘴裡就會泛起苦味。
雷莊主回到了郢城,聽說我病了,請了郎中登門給我診病,還送來了大包小包的補品。真是體貼又周到呀。細細想來,他也算是個好男人。相貌英俊,氣質出眾。飽讀詩書,知識淵博。還精通琴棋書畫,五行八卦。最重要的是他還是郢城的首富,大把大把的錢呀。還有性格隨和,溫文爾雅,真是優點多多呀。言情小說的絕對男主角,這樣的男人,天底下還真難找到第二個。如果他不是有婦之夫,我還是會考慮的,可惜……我還沒傻到要和八個女人爭丈夫的地步。對不起了雷大莊主,恨不相逢未娶時呀。
“喝藥了。”又來了,真是陰魂不散呀。
“又喝。這麼苦叫我怎麼喝呀。”我望著藥碗發愁。
“喝完了給你吃糖。”
當我是小孩子,用糖哄。“不要,我要把糖包在藥外面。”糖衣片,我是多麼的懷念你。
“哈哈哈,又耍小孩子脾氣。糖怎麼能包在藥外面。”
“我怎麼了,你生得早不怪你,見識少也不能怪你。耍小孩脾氣,哪比得上你呀,我還沒讓人餵飯呢。”想到他那無賴相我就來氣。
“原來是想讓我餵你呀,你早說呀。”說完舀起一勺藥就往我嘴邊送。
“不要,我自己喝。”讓你喂,不知道又耍什麼花樣。搶過藥碗,直接倒進嘴裡。由於喝得太急,被嗆到了,止不住地咳嗽。
昊天過來拍我的背,“都說我餵你了,早聽我的話讓我餵你,也不會嗆到了。”還緊皺眉頭,裝出痛心的表情。還好意思說,我狠狠地瞪著他。
雙峰對峙
反反覆覆折騰了將近十天,病總算是好了。哈哈,我又活過來了。
不用再喝藥了,這是我的第一感受。看誰還敢說我是蜜罐裡泡大的,我從頭到腳每個毛孔裡都是苦苦的藥汁。提起藥,就想起那隻熊,真該好好教訓教訓他。看他這幾天忙前忙後的,樣子也有些憔悴,還是算了吧。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
疲勞?屋外看帳本的昊天趴在桌上睡著了。我生病的這幾天,花想容的生意都是他在盯著。還要督促我吃藥,的確是難為他了。隨手拿了件披風,蓋在他身上。桌子上是這幾天的帳目,算得比我清楚多了。
忽然想起一件事,除了他的名字和民族外,我對他的事一無所知。看他的衣著談吐,隱約有大家風範。他的身份是什麼?他在深巷遇襲,是攔路搶劫,還是另有目的?我發現他時,他身上的財物都還在,不會是搶劫。那是什麼,情殺?尋仇?越想越可怕,還是不猜了。
兩天後, 雷霄宇派人送來帖子,說是要慶賀我大病初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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