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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個市井小民,無才無德。更何況,我是個有夫之婦。蒙王爺厚愛,我只能來世再報了。”我雙手捧著帕子,遞到他跟前。眼睛盯著桌面,沒敢看他的眼睛。剛才的傷感跑得無影無蹤,只聽見“咚咚咚”的心跳聲。
“你還忘不了昊天?”他迅速地從我手中奪回手帕。“可他已經不認得你了。再過不久,就是我的堂妹夫了。你還想繼續等他嗎?”
“就算他忘了,我也是他的妻子,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事實?事實是講證據的,你有什麼憑據,說你是他的妻子。空口無憑,只你一個人的說法,沒人會相信的。”他把手帕揉在手裡,隨手扔在地上,被風吹遠……
鴻門宴
天色漸漸暗下來;黑夜即將統治大地。沒有了陽光的照耀;各處都呈現出了不同的樣子;本性浮出水面;陰謀在蠢蠢欲動。
桌上的油燈閃著微弱的光;銅鏡裡映出模糊的面孔。五官沒什麼變化;只是眼神變得臃懶而無奈。拿起梳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梳起頭髮。隨手綰起來;用一支碧玉釵固定住。隨意地撲了些脂粉;沒有刻意地濃妝豔抹;也不會顯得過於隨便。找了身綠色的衣裙穿在身上;配上白色的披風。換著花樣在鏡子前微笑;思考著該如何面對寧王。
他下午派人來傳話;要我晚上去聽戲。聽戲;他還真有心思;難道他的心是石頭做的。我不由得又回想起那天的一幕……
當我們都在沉默之時,抬上早已換了戲碼,纏綿的離愁變成了轟轟烈烈的戰爭。一個孩子身著武將的裝扮,面對敵人層層的包圍。一時間,各種兵器漫天飛舞。
一支長槍“嗖”地飛出,直奔寧王而來。
一個黑色的身影騰空而起,抓住了長槍。是耀夜。緊接著,她躍上高臺,抓起一個孩子扔到地上。然後縱身跳下,把孩子拎到寧王面前。
那孩子渾身都在顫抖,哆嗦成了一團。一被耀夜放下來,就不停地磕頭,求寧王放過他。
寧王的臉上很平靜,不知道他將要做什麼。他慢慢地踱著步子,轉到少年的身後。就在一剎那,他撿起那杆槍,直直戳進少年的身體。孩子抽搐了兩下,就不再動了。
寧王嫌惡地看著衣襟上的血痕,脫下袍子扔到地上。
他只說了一句:“把這裡打掃乾淨。”轉身揚長而去。
耀夜一擺手,叫來幾個下人拖走了孩子,剩下的人打掃血跡。
我立在當場,看著被拖走的屍體一路留下紅色的痕跡。死亡,就這樣突然發生了。一個年輕的生命匆匆消逝,只留下一地的血汙。
在那一天裡,我眼前都是一團鮮紅的血,怎麼也抹不掉。腦袋裡都是寧王的若無其事和耀夜的無動於衷。
“小姐,王爺命我們來請您。”
我猛地從回憶裡驚醒,看向門口。兩個丫鬟低頭站在門邊,見到我躬身行禮。
她們兩個帶著我,在園子裡來回穿梭。經過長長的迴廊,來到正廳。寧王一身黑衣,用金線繡成雄鷹的紋樣。坐在廳堂,直視著我。
“不是聽戲嗎,怎麼來這?”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
“先不忙,等用完餐再去。先坐下說話。”他指了指身邊的位置。
他昨天的表現讓我心有餘悸,沒敢提反對意見,乖乖坐下。趁他不注意,偷偷把椅子拉得離他遠一點。
“你怕我?”還是被他發現了。
“沒有,怎麼會呢。我是感染了風寒,怕傳染給王爺,才這麼做的。”有了這個藉口,我當著他的面,把椅子拉得又遠了點。
“我不希望你怕我。你也看見了,隨時都有人想要我的命。殺人和被別人殺,我只能選擇殺人。”燭光映在他眸子裡,閃著寒光。
“在殺人之前不用調查嗎?他還是個孩子,或許只是被人利用,也許根本就是一時失手。再怎麼說,也要給他個解釋的機會吧。”就是死刑犯,也是可以申訴的呀。
“不需要。我給他一個活的機會,他還我的可能就是真正的死亡。要想成為強者,就不能有婦人之仁。”
腳步聲自外面響起,兩名丫鬟走進來。身後是霧凌,還有,昊天。
他看上去消瘦了不少;眼裡依稀有些憂鬱,還沒有從喪父之痛中走出來嗎?看著霧凌緊緊偎著他,恨不得上去把她拉開。昊天似乎感應到了我的目光,向我匆忙掃了一眼。在目光交匯的那一剎那,渾身像被陽光照射,說不出的溫暖。之後就是說不出的心酸。
兩人見過寧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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