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左迴風,我是真的想把你當自己人看,你這次是來看我的對嗎?只是來看看我,看看戲,應該是這樣吧?因為,睡在你身邊的時候,我很安心……
次日清晨起床匆匆梳洗,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找唐斐。本不該再過問唐門的事了,可是左迴風昨晚的話令我有點不放心。
左迴風喝了幾口水以安慰自己方才再一次被辣得起泡的舌頭,披上僧袍戴上好不容易修補好的面具,溜到緣茶那裡喝茶去了。想到兩個緣茶麵對面坐著喝茶的情景,足以令人不寒而慄,我暗暗決定這幾天要少和緣茶打交道。
唐斐如今被“軟禁”在他自己的房間裡,負責“看守”的人是唐靖和唐葳,都是他親自指定的。我硬著頭皮走到房門前,揮手令他們退下,不意外地看到這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略帶揶揄意味的眼神,轉身離去。看樣子,至少是對嫡系弟子,唐斐已經說明了內情或者編出了理由,他們之前被我們著實裝神弄鬼地唬了一通,這種反應很正常。
咬咬牙,推門而入。
如果可以選擇,我不想再走進這個房間,然而,希望與現實總是背道而馳的。
如料想一般,我看到了唐斐雲淡風輕的,面具般的微笑:“悠,有事嗎?”
他坐在床頭,顯然也剛起身不久,床上的被褥還沒有疊起來,身邊隨意地攤了本書。見他沒有請我坐下的意思,我只好自己拖了把椅子:“你這兩天過得還好嗎?”
“寒暄什麼的,就不必了,用不著假惺惺的,”他微微冷笑了一下:“說吧,沒有事的話,你是不會來找我的。”
“有件事情想問你。”人都是會麻木的,同樣的口氣聽多了,也就沒有反應了。他的聲音輕飄飄滑過我的腦海,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我面不改色地進入正題,“我不在這三年,你是根據什麼條件招收那些外來的弟子的?他們的身世都還可靠嗎?”
我的問題似乎出乎他的意料,唐斐凝目打量了一眼我的神情,沒有馬上回答:“你問這個作什麼?有麻煩了?”
左迴風潛入唐門的事,我暫時不打算告訴他:“唐門如今分成兩派,長此以往總不是辦法,我想趁這幾天把一部分外來弟子調到大理去,你看如何?”
“悠,”他往床頭斜斜一靠,慢條斯理地開口,“你當真以為自己已是本門的掌門人,可以說一不二了不成?連我的意見也不問問就決定,不覺得有點過了麼?”
必須忍耐,不知不覺又開始咬嘴唇了,我沉默著也靠回椅背上,上次談話時那種深不見底的酸楚一絲一絲又漫了上來,是我自己賤,送上門來看他的臉色。
“唐斐,我前些天已經打聽過了,那些你招來入門的弟子,絕大多數來自雲南,特別是大理,你當初是特意從那裡物色人選的對嗎?”
唐斐沒有答話,也沒有看我。
“趁著現在借我的名義把他們陸續派到大理分處,他們縱有不平也不會怨到你身上,對你以後重任掌門大有好處,而且也可以消弭門中的分裂態勢……”
“夠了。”唐斐抬起眼睛,用食指敲著床頭的小桌,“你考慮得確實周到,不過,這些事用不著你來操心,懂嗎?這是我的事!”似乎有極短的一瞬間,他的眼神柔和下來了,可是還來不及看清就消失了,代之而起的又是那種冷漠得看不出喜怒哀樂的神情。
“你想知道我招弟子入門的條件是嗎?除了資質以外,我最重視的就是這些人的身世,是不是雲南人,是不是大理人,與當年的雁雲宮有沒有一星半點的關係,只要有一點點,我就會收入門中;那個時候我恨唐門裡的每一個人,連小夢也不例外。”
他的語氣很沉靜,然而每個字都清晰得象刀子在木頭上刻劃而出的痕跡。我有些眩暈,他的想法其實在我的意料之中,因為幾天前檢視傷亡的名單時,上面一長串名字大都熟悉而扎眼,多是當年一起長大的嫡系弟子……出乎意料的是他提起了雁雲宮,這三個字是一片早該遠去卻至今不散的陰影,他和我的罪孽,都與它脫不了關係。
“這些新入門的弟子,對唐門忠心嗎?”勉強出聲。
唐斐淺淺笑了:“他們不是對唐門忠心,而是對我忠心,我本來是這麼以為的;直到初三那天才發現根本不是這樣,悠,說起來我還應該感謝你才是。”他搖了搖頭,突然有些意興闌珊,把床頭的書拿起來,“你想調幾個人到大理也行,隨你。”
我想起那天唐斐倒在地上,無一人攙扶亦無一人講情的情景,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唐殷當眾慫恿我殺他,還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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