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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爹孃瞞你瞞得真徹底,其實趙凝玉不是你爹孃親生的,是抱養來的,你爹孃想趁這機會公開她的身分好嫁給你,在冬晴回谷之前,你爹孃就要她允你納趙凝玉進門了!怎麼,我們‘百花谷’出來的姑娘命賤,任由你們搓圓捏扁嗎?我不確定你爹孃有無避重就輕,把不利於趙凝玉的事情輕描淡寫地帶過或選擇不說,但這些已經足夠了!你現在還有臉來問我冬晴好不好?你覺得她好嗎?好嗎!”
姚鳳幾乎氣紅眼眶,她笨,女兒比她更傻。趙家人都欺負到她頭上了,她還回谷替趙凝玉取藥,為什麼不乾脆讓那女人毒發死了算了?
“爹、娘,可真有此事?”趙系玦不信,但在看見父母別開眼的同時,心頓時凍涼了一半。“……怎可如此……你們事前為什麼不先問問我?你們疼惜玉兒,為什麼不疼惜我、不疼惜冬晴?在我回家的頭一天就明明白白地告訴過你們,冬晴對我有多重要,她是個不管我多狼狽、多暴躁、多幼稚、多不講理都可以徹徹底底包容我的女人,從來不會因為我是趙家長子就對我抱持著該莊重、該沉穩、該有多少擔當的期許,而你們竟然合力把她趕走!”
他突然想起顧冬晴在“百花谷”避不見面時,那濃烈得欲置他於死地的悲愴、浮躁、驚恐。當時他人還在“百花谷”內已經遍尋不著發怒的她,現在分隔兩地,他又不清楚“百花谷”確切的地理位置,要上哪兒找人?
“我沒有趕走冬晴的意思,你別誤會娘呀!”趙母本想解釋,卻引起兒子更大的反彈。
“你們明明知道‘百花谷’的規定,明明知道冬晴討厭男人二心,你們還……這還不算趕走她嗎?她可能不回來了啊!”他的冬晴……他的冬晴啊!他一心想守護的冬晴可能就這樣離開他了……
他幾乎站不穩腳步,她回程的路上還出事,他不在她身邊,她會不會覺得無助?會不會有被人拋下的錯覺?會不會以為他不要她、不愛她了?
以前的顧冬晴絕對不會庸人自擾,可是在他母親那一番說詞下,情形儼然不同了。
“別在我面前作戲,我不是冬晴,不會因為你們幾句假仁假義的話而心軟。想要解藥是不?這就給你!從今而後,‘百花谷’與趙家勢不兩立!”姚鳳舉高藥瓶,將藥液倒得涓滴不剩!“我不稀罕當你們的親家,又豈會害怕成了你們的仇家?我就要你們嚐嚐女兒將進鬼門關的感受,這就是你們的報應!霓裳,我們走!”
“等等,谷主,你聽我解釋——”趙系玦急切呼喚,仍然無法止住姚鳳翩飛而去的憤怒身影。
這下該如何是好?趙系玦心裡亂七八糟,唯一想得到的僅有後悔。“早知如此,我便不會帶冬晴回家煉藥療傷了,我明明預想得到你們不會全然真心地接納冬晴,卻還天真地以為日子久了,你們知道冬晴的好就會……就會……究竟是我讓你們失望了,還是我對你們的信心太足……”
“玦兒,娘沒有排斥冬晴進門,只是、只是我自私了點,想要你和玉兒皆大歡喜,做人父母的希望孩子快樂有錯嗎?我不過是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我不只說過一次冬晴對我很重要,難道你每次都沒聽清楚,每次都糊塗?說不定冬晴中的毒就是你們下的!”趙系玦無法接受趙母的推託之辭,怒氣衝衝地頂了回去,嚇掉年邁母親在眼眶中打轉已久的淚水。
“孽子!你怎可用這種語氣跟你娘說話?”
“難不成要我跪下磕頭感謝你們的恩澤嗎?我早就該搬出去了,就算耕田種菜、飼雞餵鴨都好過現在這種傀儡生活!什麼長子的責任……夠了,真的夠了!”
尚未離開的霓裳看了好一會兒的趙家大戲後,抿了抿唇,實在未有太大興趣。“拿去吧,這是大師姐交代我要拿給你的東西。”
冬晴?!趙系玦連忙接過手,是一罐白色束口的小瓷瓶。“這是?”
“喪屍散的解藥。大師姐知道師父的個性有仇必報,一定不甘心把解藥交出去,私下又託付了我一回。大師姐說她答應過你要治好趙凝玉,她不能食言。只可惜,對她承諾的人卻不能同等守信。”經過這一回,誰敢說大師姐冷酷無情?淡情之人動情,那才是沒齒不忘的承諾呀!
她愈想愈傷懷,忍不住替顧冬晴多抱屈了幾句。“我實在為大師姐感到不值,她為了你,不敢讓師父知道她中毒的事,就怕師父一氣之下對趙家不利,若不是大師姐無法自行解毒,託上了二師姐,我們真不知道她在趙家受盡何等待遇。你若真喜愛大師姐,為什麼不能像她護你一樣堅決地護她一回,任由你家人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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