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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那賈珍和賈璉狼子野心,先是賈璉見我姐姐貌美溫順,便設計娶了我姐姐做二房,養在後面街上,之後兩人又來打我的主意,幾次調戲,都被我罵了回去。這也還罷了,只是那賈璉的大房鳳奶奶知道了這事,便帶著一群人登門拜訪,要將我姐姐接近榮國府裡,我早看出那毒婦的勾當,既不給名分,又不聲張,只說些不落實處的甜毒蜜藥,本不願我姐姐入府,偏生姐姐心馳意軟,一心繫在那賈璉的身上,無論我如何勸說,到底跟那鳳奶奶走了。
我因不放心,便使人暗地裡打聽,方才知道那鳳奶奶的注意,因我姐姐事先是許了人的,男方叫做張華,本來已經退婚,都說的好好地,此時卻又重新鬧起來,要告我家悔婚,我便覺得蹊蹺,女扮男裝去會過那張華,方知道是那毒婦暗地裡派家奴名叫來旺的,威逼利誘,使那張華來告,民女心想,她既然在外面使手段報復賈珍和賈璉兄弟,在那榮國府裡不知還要怎樣揉捏姐姐。這幾日晚上睡覺,越發地臉熱心驚,只怕姐姐遭遇不測,卻無法進那榮國府去看個究竟。天幸使我遇到了侯爺在這裡,特地前來喊冤,求侯爺青天大老爺為民女伸冤做主!”實際上是賈政邀請賈琮過府吃飯,賈珍聽到之後喝了些酒,又嘮叨咒罵了幾句,被尤三姐聽到,她也聽說過賈琮的事情,暗想他即便忌憚寧榮二府的勢力,相比也願意讓他們難堪,因此早早地在衚衕口守著,看準了才跑過來鬧開的。
賈琮聽了她說的話,笑道:“你姐姐是自願嫁入賈府的,如今為人妾,無論過的好壞,正室如何欺壓,都是人家內宅的事,別說我一個小小的靖海侯,就算是皇上也管不得的。至於你,如今也沒什麼不妥,你要我如何給你做主?”
尤三姐早有對話:“我要告賈璉,國孝家孝,停妻再娶!”
賈珍又驚又怒:“你瘋啦!”
尤三姐冷笑道:“怎麼著?你們兄弟倆做下的事,還不許別人說麼?只許那鳳奶奶鬧,就不許我鬧?既然她要把這事抖出來,那咱們就都別閒著,左右不過豁出一條命去!她告不如我告,告到府裡不如告到那紫禁城裡,索性咱們胳膊打折了,也別往袖子裡掖,把你們寧榮二府裡爬灰亂常,養小叔子那點子事都抖出來給大家品評品評,你們賈家不是出了個娘娘麼,皇上親封‘賢德’二字,如今就讓天底下人見識見識,看看賢德妃家的兄弟,是怎麼得在親大爺才死了一月出頭,侄兒就娶小老婆的!看看兩個國舅爺是怎麼倚仗權勢強娶姐三個,國孝時候一鋪炕上亂滾吃酒耍子的!看看兒媳婦是怎麼被親老公公拽上床,被婆婆發現之後上吊死了得!”
“住口!”賈珍氣得臉色鐵青,渾身發抖,如果不是被兩把刺刀逼著早就衝過來把尤三姐給掐死了,“大家不要聽他胡說!”
尤三姐卻不停嘴:“我怎麼就胡說了?你兒媳婦死的時候,我姐姐裝病不出,蓉小子玩笑照常,怎麼就你像死了老孃一樣!當日四王八公皆在,有理不怕說,讓大家論一論,看似你死了兒媳婦傷心還是這次死了老子傷心!呸!估計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只是嘴上不願意說你們,心裡不願意想你們,一起子腌臢故事,給說書先生編撰一下,就能弄出幾十部永樂大典來!”
“好了,尤氏,你這狀子,我接了!”賈琮開口了。
“侯爺!”賈政原來喊賈琮希鳴的,這次也叫了侯爺,深知這樣的事如果真捅出去,賈家就完了,甚至連宮裡的元春也要受到拖累。
賈琮笑了笑:“賈大人,我們同朝為官,況且又都姓賈,五百年前說不定還是一家子骨肉呢,絕不會不講情面的,你放心,此事我一定會呈給皇上,請陛下秉公定奪,還你們家一個清白的!”說完便讓警衛員開動馬車。
那尤三姐性情剛烈,穿著一雙小花鞋,和警衛員們跟著馬車一路小跑,累得氣喘吁吁,香汗淋漓,柳湘蓮騎馬在後面跟著,剛才見了她那番作為,容貌心性都是萬中無一,早就存了好感,如今見了心存不忍,便邀尤三姐上馬。
尤三姐當年老孃家裡做壽請客,置辦過一臺戲,柳湘蓮正是個票友,經常票戲,當年正好在他們家唱小聲,便入了尤三姐的眼,如今已經暗戀了五年,乍遇心上人,只把一顆心都軟了,被柳湘蓮邀請,便爽利地上馬,並騎而行。
60南安王遠征西海沿
賈琮坐著馬車回府;他酒勁上湧,到了家便撲在床上睡熟了。
第二天被桑永卓進來叫醒,洗漱、喝粥……直到更換朝服的時候才想起來昨天的事:“那尤三姐現在何處?”
桑永卓說道:“現給她安排在西跨院裡,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