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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本沒放在心上,你也忙了半日,這肉鬆卷還是不錯的,你自吃了吧,還有這梨汁,不必給墨香留,等他醒了我再給他新的。”
從客棧出來,賈琮心裡還是沉甸甸的,因身邊沒有人跟著,他也要小心遇上見錢眼看的流氓地痞,甚至是偷小孩的柺子,他現在身體畢竟還是個小胳膊小腿的孩子,就算有再大的心力也做不出來事,因此多繞了幾個彎專挑熱鬧的地方走。
回到北院時候,正看到賈瑞美滋滋地從大門出來,他雖然不待見賈瑞,卻也不能在人前失了禮數,上前行禮:“瑞大哥這是來見璉二哥麼?”
賈瑞嚇了一跳,一看是他,臉上表情很是不自然,彷彿做了什麼虧心事差點被人發現一般:“啊,是啊,只是二哥哥不在,像是被什麼事絆在外邊了,我改日再來。”說完便神色慌張地走了。
賈琮心中雖然存疑,卻也沒想其他,徑回自己院裡。
房間裡依然冷冷清清,賈琮把門插上,因丫鬟們都不來伺候,他又要進入空間,因此直接插門,只說自己要用功讀書,怕被人打擾,銀杏去回邢夫人,說他性情孤僻,行為異常,邢夫人把他叫去問話,見他言語倒是沒什麼不周到的,便擺了擺手隨他去了。賈琮樂得清閒,銀杏一心盼他鬧起來,好串通小丫頭做偽證誣他無理取鬧,卻是一拳打在了空處,唯有咬牙切齒而已。
進入空間,賈琮先去洗澡,然後坐在荷花躺椅上挑腳上的泡,他自穿越過來,自己好吃好喝,日日保養,每天奶蛋不斷,生生比原來胖了一圈,再不是那黑眉烏嘴的猥瑣模樣,而且又白了幾分,俗話說相由心生,他心地自是和藹寬厚,又煉了小半年的書法,身上也透露出一股子溫文爾雅的儒公子的氣度來,雖還比不上寶玉那般玉樹臨風,卻也是個乖巧可愛的正太。
因他畢竟是府里正經的公子哥,出行一般也是騎馬的,這半年來還是第一次走這麼久的路,一雙白淨的小腳丫上磨出好幾個水泡,他用針一一挑開了,擠幹膿血,然後將整條小腿都浸到清涼的河水裡晃盪著,上半身就躺在岸上的竹蓆上,手裡拿著一袋炸薯條,自在悠閒地吃著。
第二日上學時,便不見賈瑞,賈代儒也是愁眉不展,中午吃飯時,又聽賈環說東府裡賈蓉的媳婦病了,驚動得兩府上下都為其揪心,他說話時嘴都是猛撇著的:“她那孃家又沒什麼大家大業的,又是秦老頭從養生堂裡抱養來的,不過生個小病就弄得兩府不寧,又是送湯又是送藥的,老太太更是誇她,重孫媳婦裡第一可心的,哼,她有什麼……”說著,又斜著眼睛看了跟寶玉溫存的秦鍾一眼。
“吃你的飯吧!”賈琮用筷子敲了他面前的盤子一下。
賈蘭也扯他衣袖止住話頭:“橫豎不與咱們想幹的。”
賈琮也說:“兔子愛蘿蔔,天天用紅布包著,你也嫉妒?那羊愛吃草,整日裡用話誇著,你也不忿?正像蘭兒說的,那與咱們有什麼相干,咱們只管好好活咱們的。”
賈環氣道:“兔子包蘿蔔,你別在我眼前包!羊羔子誇青草,也別讓我聽見。”
“那你還是趕緊氣死吧!”賈琮聳了聳肩,“天上打雷平地颳風,你看什麼都不順眼,那也不用活了,可見這些閒氣都是你自己找的。你若是能把這些閒氣變成志氣,用功讀書,過兩年考個功名出來,哪怕只是個秀才,姨娘臉上也有了光,那才是正經,何苦在這裡像個女人似的胡罵胡謅。”
賈環被他噎得說不出話,只重重地哼了一聲,自顧埋頭吃飯。
9賈天祥
秋去冬來,天氣漸冷,銀杏一直跟賈琮冷戰,她本以為,賈琮不過是個世事不知的公子哥,她們若不照應看管,必然吃不到好飯好菜,穿不得整齊衣裳,成日髒兮兮的,必然更加不為老爺太太所喜,況且她又已經串聯了兩個小丫頭,並園子裡的婆子,只等賈琮去鬧,便互相作證,說賈琮性情惡劣,無理取鬧,再或填上幾件其他醜聞惡習,老爺太太自然更加對他不聞不問,到時候自然全賴自己擺佈,守著這麼一個哥兒,單是每月二兩銀子的份例便頂了她三四個人的工資了。
只是她卻不成想,賈琮不用她們照料,也能過得很好,端進去的剩飯糟菜十頓吃不上兩頓,人卻不見瘦,反而越發白胖了,衣服無人喜,卻也總是乾乾靜靜的。她背地裡打聽,聽說他每日還會帶飯到學裡,也不知從哪裡弄到的,初時聽說薛蟠給他一包金銀錁子,只以為在禁花也長遠不了,而眼看著幾個月下來,賈琮依然如故,去找墨香和雲舒兩個打聽,二人從開始幾次之後,對她竟然也開始冷言冷語,做出一副忠心護住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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