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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這三張是整本書情節上的轉折,賈琮跟賈府人的矛盾開始逐漸爆發
35三兄弟
賈琮進來時;賈寶玉正跟麝月說些府裡如何過中秋節的事,只聽得外面小丫鬟一聲“三爺回來了”;轉頭看時;就看見一個精緻的小人兒;白白淨淨,彷彿白玉雕成的一般;身上除了一條齊膝短褲,外面罩著一件半透明的紗衣,下邊一雙小巧的腳丫趿拉著柔軟的布拖鞋緩緩地走進來。
賈寶玉一時失神;直到賈琮拱手叫寶哥哥的時候;放在一怔;醒悟過來,奇道:“我這些日子都在院子裡,不過月餘未見,琮兄弟竟然越發出挑起來,嗯,上次在床上,也沒細看,如今跟我這一比,身高也長了不少。”
他又上下打量了賈琮一番,心中暗歎:沒想到我們家也有這樣的人物,平常人們總說我是塊寶玉,如今跟這琮兄弟一比,倒沒了光彩,成了一塊頑石了,可惜我本是須眉濁物,若是投個女兒身,與琮兄弟一對,倒是個璧人佳話,又可惜他是我兄弟,否則如秦鍾那般……
想起已經逝去的秦鍾,寶玉心中又泛起悲傷來,一時之間忍耐不住,鼻子一酸,眼淚就流了出來,感嘆秦鍾風流俊雅,那般天仙似的,竟然這樣早早地就去了,可見天妒佳人,琮兄弟生成這樣,已不遜於秦鍾,若也是有些好歹,便是這世上風月福薄了。
他在這裡哭得出神,倒把屋裡的人給弄得懵了,不知道他為什麼看著賈琮就那麼哭了出來,麝月趕緊過來勸慰:“成日裡大家總說你是個痴的,你總有自己的道理,如今這般大白日裡看著自己兄弟哭泣的,看你以後還有什麼說的!”
寶玉是養在賈母跟前的,麝月原來又是賈母屋裡的丫鬟,所以曾經服侍過寶玉,也不陌生,因此說話也隨便些。
寶玉意識到自己失態,趕忙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重新落座,跟賈琮說道:“為兄剛才想起了一些傷心事,失了禮數,還請兄弟不要見怪還是。”
賈琮無所謂地擺擺手,走到椅上跟寶玉隔桌而坐:“寶哥哥今天怎麼這麼得閒,竟能來我這蘆雪廣坐坐?”
寶玉說道:“早知道琮兒你這裡修得如此風韻雅緻,我早就做了這裡的常客了!這回來找你,是中秋之後,北靜王將要辦宴請客,特地點名讓我帶你一起去。”
“北靜王爺如何特別請我?”
“王爺知道你的名,誰讓你是十歲的秀才呢,又是咱們家的人。琮兒你可見過王爺當面?”
賈琮想著:“倒是有幾次離著遠遠地看到過,並不大熟悉。”
寶玉道:“北靜王爺最是形容秀美,性情謙和,天底下再也找不到這樣的人物,連我在他面前,也是自慚形穢的。”說著又用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上下看了賈琮一番,很是誠懇地說,“恐怕也只有你,才能不遜一籌呢。”
天底下再也找不出來了麼?不知道比起七曦來,又會如何呢。
賈琮淡淡一笑:“既然是北靜王相邀,我是必要去叨擾的。”
“不叨擾不叨擾,若見了你這樣的氣質才情,王爺必要歡喜的。”
麝月在旁邊笑道:“二爺也真會說話,幫人請客請到這份上,連東道家的客氣話也說出來了!”她怕賈琮讓風吹著,畢竟已經時近中秋,中午那一會還烤得不行,轉眼之間涼風一起,便覺寒冷,因此找來衣衫,讓小丫頭端著,親手服侍賈琮穿上。
裡面是雪白的祥雲暗紋中衣,下面是蔚藍色撒口褲子,外面再罩上一件繡著和風煦日的寬鬆袍子,也不繫腰帶,既當冷風,又不覺得憋悶,頭髮都箅好了攏到腦後,只用一枚白玉環束住,兩腳上穿了賈琮天工院裡自己做出來的白格襪子,外面換了一雙踏青軟底拖鞋。
因是兄弟,寶玉又向來是個離經叛道的,賈琮也不耐守那些禮節,就在這裡一邊跟寶玉閒聊一邊讓麝月幫他更衣,這一番打扮,便又換了一種風采,寶玉看得暗地裡連聲讚歎不已,因看賈琮襪子別緻,便笑道:“琮兄弟這襪子倒是別緻,與常見的不同呢。”
賈琮說道:“這是西洋那邊傳來的做法,是用針一點一點織出來的,用料也不都是棉線,我前些天打外邊淘澄來了,寶哥哥若是喜歡,我送你兩雙。”說完便向麝月道,“去把我這襪子拿出兩雙來,嗯,寶哥哥這樣的氣質,去拿那雙翡翠飄花和白地寒梅眼色的來。”
寶玉有些可惜地說:“我的腳比你的大,如何能穿的?”
賈琮笑道:“這東西有彈力的,多大的腳都能穿進去。”
那邊麝月已經拿了襪子,用補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