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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哥哥,所謂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以後是再不會說的了。”
寶玉知道他是好意,拉過他的手正要說話,一旁的朱澤風將茶碗重重地頓在桌上:“你們太放肆了!”見寶玉嚇得一哆嗦,賈琮仍然沒有搭理他的跡象,過去伸手就把賈琮的衣領扯住,“東宮伴讀,賈家的秀才,你好大的架子!”
寶玉嚇得從登上站起來倒退一步,賈琮身子小,被他扯住衣領,幾乎拉扯上了桌案,他順勢將雙手抓住桌沿就要將桌子掀翻,朱澤風提前看出他的意圖,一隻手按住桌面,一隻手繼續抓著他的衣服往外扯,賈琮雖然掙不過他,卻從桌上抓起一個點心盒子,對準他劈頭蓋臉地亂打,什麼糕啊片啊,果啊冰啊的,一股腦全部扣在他的臉上。
朱澤風怒急,長這麼大,他還是頭一次被人這樣對待,他是常年練過騎射的,雖然看著柔弱,但力氣極大,扯住賈琮就跟抓小雞差不多,一路扯到假山後面,推在牆上,劈手就要扇賈琮一個耳光,賈琮人小身活,一彎腰躲過去往旁邊跑,又被朱澤風扯著腰帶拉回來,賈琮卻抓了一把沙土,反手揚在朱澤風臉上。
“混賬!”朱澤風雙眼劇痛,淚水直流,他是真的生氣了,抬腳踹在賈琮腿上,使賈琮撲倒在地,然後又過去狠踢幾腳,賈琮忍著疼一聲不吭,從假山上扯過藤條對著朱澤風亂抽。
這兩人正糾結著,忽然一人從假山頂上跳下來,伸手抓住朱澤風的頭髮向後扯開,然後慣在地上。
賈琮看到一個青色的身影在眼前一晃,緊跟著就被人半扶半抱地站起來,他立即就知道對方是誰,有些委屈地喊了聲:“七曦!”
來的正是南安郡王七曦,他扶著賈琮在一塊岩石上坐了:“你一來我就看到了,只是我坐在花廳那邊,不好過來相見,剛才看到寶玉慌慌張張地往那邊去找水溶,又不見你,我便猜到你出事了,趕緊過來看,見假山那邊杯盤狼藉,我還以為又遭了強盜刺客,一時情急,我就從假山上翻了下來。”他看著賈琮衣衫不整,渾身灰土,尤其是雙手臉上都有擦傷,腰肋上一碰就痛,心裡不禁有些隱隱作痛,想把他攬過來,抬了幾次手最終都忍住,最終只是揉著他的頭說,“別怕,這裡有我呢。”
賈琮眼淚汪汪地點點頭,他後來那幾下被朱澤風打得狠了,腰肋上好幾處一吸氣就疼,左腳也扭了,腳踝腫得跟小饅頭一樣,右臂也整條抬不起來,剛才打鬥的時候不覺,如今一停下來,渾身方疼得厲害。七曦幫他把鞋子脫下來,在左腳上上的穴位上輕輕按摩幾下,方才好受了些。
朱澤風坐在地上,惡狠狠地看著七曦和賈琮,一股難以名狀的恨意壓抑不住地往上湧,有心衝過去把這兩個人一起收拾了,又深知七曦自幼跟武當山的道士學藝,很有一身功夫,若講在馬上彎弓射箭,自己或不懼他,但在平地上對打,自己便遠遠不如。他一霎時間心裡想了幾百條毒計要報復二人,正盤算的時候,水溶帶著人到了。
水溶年紀比七曦要大上一些,不過也是未及弱冠,生得秀美非常,比七曦更多了幾分如玉般的溫和,少了幾分銳氣,他也是知事的,因親王世子跟賢德妃的弟弟打架,無論是個什麼結果,被太多人看到都不好,因此並沒有帶旁人,只把神武將軍之子馮紫英和天武將軍之子柳玄宗帶過來。
他們本以為朱澤風精通騎射,賈琮年紀又比他小不少,此時恐怕已經吃了虧,急匆匆趕過假山,頓時被眼前的景象吃了一驚。
只見賈琮坐在一塊岩石上面,一個人正彎腰給他檢視身上的傷勢,看背影水溶三人都認得出來,是當今聖上跟前的大紅人,南安郡王。另外忠順王世子朱澤風則狼狽萬分地坐在地上,髮髻散亂,衣衫襤褸,滿臉的泥沙,身上的衣服多處劃破,手臂上都是擦傷,正惡狠狠地看著七曦和賈琮。
水溶趕緊過來:“二位好好的怎地就打了起來?莫非是嫌棄小王款待不周麼?”親自走過去要把朱澤風扶起來。
朱澤風冷哼一聲開啟了他的手,從地上站起來,瞪著賈琮道:“你給我等著,今天的事情卻是沒這麼容易完的!”說完一甩袖子,轉身大步而去。
水溶也不生氣,淡然一笑,轉過來看賈琮:“世兄可傷到了哪裡?我這府裡有太醫院退下來最好的太醫,還請世兄移駕過去,請太醫診治診治,莫要留下什麼暗傷。”
賈琮這會被七曦揉捏了幾處,疼痛已經大減了,強做出笑臉:“不過些許小傷,不敢弄得興師動眾的。”
七曦說道:“既然是北靜王有心,就過去看看吧,況且你這身衣衫也髒了,也該梳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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