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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東家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碗,很是不耐煩地從鼻子裡哼出一聲:“送客!”
賈琮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墨香指著雲舒破口大罵:“姓陳的!你的良心都被狗吃掉了!要是沒有咱們爺,你也能有今天?還指不定在哪裡給人家點頭哈腰地當灰孫子呢,如今還沒得勢呢,不過從地溝裡剛爬到平地上,就對著昔日的主子齜牙咧嘴的,三爺只是心好,不跟你一般見識,要不然輕輕動動手指,早像捻螞蟻一樣讓你粉身碎骨了!”
“啪!”雲舒將茶碗重重摔在地上,向陳二大聲喝道,“讓你送客,沒聽見嗎?”
陳二一縮脖子,他是知道賈琮的身份的,此時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說軟乎話:“三爺,您……”
“我們走!”賈琮一甩袖子,帶著墨香走了出來,墨香兀自憤憤不平,一路走一路罵,雖然他自覺跟賈琮唸書識字,也算是半個讀書人,罵的時候,並不說什麼太腌臢的話,但也頗為難聽,引得街坊四鄰,路上行人紛紛駐足圍觀。
亮劍立刻就把寶劍抽了出來,大步流星走過來:“爺?怎麼回事?”
賈琮擺了擺手,徑直上了馬車,吩咐讓割鹿駕車。眾人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得向墨香打聽,墨香跟在馬車外面,一邊走一邊繪聲繪色地說賈琮來找雲舒,想要用他做點事情,哪知道這小子翻臉就不認人,還說現在不比當初,現在跟爺是平等的良人……
眾人聽了無不紛紛大罵雲舒忘恩負義:“臭狗屎一樣的傢伙,也配跟咱們爺平等,不過也是個賤民罷了!”
回到榮府,賈琮讓直接從後面進大觀園,然後回自己的蘆雪廣。
麝月看他心情不好,過來親自服侍他更換衣衫,又讓婆子們準備了洗澡水給他沐浴。
見自己全身浸泡在花瓣浸潤的熱水裡,賈琮舒服地呻吟出聲,閉上眼睛,靜靜地享受,身子總算放鬆下來。透過王熙鳳這件事,他已經看出賈府破敗已成定局,朝中幾大派,從太上皇、當今皇帝,到五大親王,皇后、太子,沒有一派把他當成自己人,偏偏又是牆頭草,一面把賈元春送到皇宮裡表忠心,一面又跟太上皇保持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想要兩邊不得罪,實際上都得罪了個遍。
說出來倒是好聽,四王八公,姻親故舊,一副欣欣向榮的樣子,實際上,真正跟賈府有足夠的交情的,只有北靜王、修國公那幾個閒散王公,每日裡只能夠聚集些才子佳人,到自己府上吟詩作對,玩弄風月,消遣度日而已,本來很不錯的南安王,又因為當初新皇上位的問題起了齷齪。至於姻親故舊,要麼如薛家史家這樣落寞,要麼如王家甄家這樣被皇帝視作眼中釘,明升暗降,逐漸奪權的。
最可怕的是,賈府的人根本沒有一點這方面的覺悟,不但到處都是王熙鳳這樣看似心計深沉,實則頭髮長見識短的愚蠢女人,賈赦賈珍這樣心無大志躺在祖宗的功勞簿上坐吃山空的不肖爺們。
賈琮暗想自己的打算,如今已經佈下賈芸和雲舒兩條線,賈芸如今已經發展得很是輝煌,又是皇商,買賣越做越大,已經不僅限於那幾個溫室了,只是對自己始終是恭恭敬敬的,每月銀子都提前親自送到城南小院,從不在賬上弄虛作假。
至於雲舒這條線,目前還指望不上,不過兩條腿走路才能夠站穩,而且等發展起來之後,就可以跑了,橫豎他們都跟寧榮二府沒有關係,將來就算是抄家,也抄不到他們,有了這兩條退路,以後再做什麼事,就不用像先前那般畏首畏尾了。
只是既然是退路,那自然是越多越好了,賈琮尋思著如何再發展一條線,到時候可就是具有穩定性的三角形了,到時候就可進退自如了,只是他畢竟才來這個世界上兩年,年紀幼小,班底實在有限,若說起來,南安王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想起七曦,賈琮從桶裡站出來,把腰帶上的香囊摘下來,捏了捏裡面的舍利子。他想起那天,七曦剛拿出來的時候,自己說是結石,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巴的情景。
當時賈琮還要笑七曦迷信,自己就是用裝神弄鬼這一套糊弄到皇宮裡的,哪能上這種閒當?反正是喝茶閒聊,他用了許多現代化的理論,以古人能聽懂的話說出來,給七曦講解這舍利子形成的可能性,結果七曦一句話就給他頂了回來:“哪個人身體裡能長出幾千顆五顏六色的石頭來?”
賈琮小心地合掌,把香囊夾在雙手之間,默默祝禱:我本來就是相信有因果報應,佈施修福的,這些年得了錢,也沒少往外撒,如今也信佛菩薩真有不可思議之處。思及自己能夠從現代帶著一個遊戲空間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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