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鼠肉吃乾淨了,骨頭用來開鎖,鼠頭當尖口鉗,鼠皮用來糊鏡頭……
“這算什麼,一鼠多用?”她問。
奇斯搖頭說:“是我疏忽大意了,事先沒有檢查。”
檢查?以毛毛蟲的姿態去檢查?李鷺望天翻了個白眼,把牛筋繩丟給他:“上得來嗎?”
奇斯撐手試了試,發覺只有左邊手臂還能正常抬起,右側一動就牽連到了斷骨。李鷺趕緊接著說:“你別逞能,把自己綁緊了,我帶你上來。”奇斯將信將疑地在自己髖部綁了個結,然後再一次見識到李人不可貌相的力氣。(注意,救生時請勿把繩結打在腰腹或腰肋上,容易造成血液阻塞或窒息,動作危險,未成年人請勿輕易嘗試)
在村莊環境裡,天空是空曠的,周圍被雨淋高大的樹木樹冠完全包繞。天上深藍色的夜光讓他們得以清晰視物自由行動,但如果進入雨淋,則肯定是近於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奇斯和李鷺行進在農具和房屋的陰影裡,觀察兩座塔樓裡的崗哨,所幸他們都將絕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村莊外圍。村莊內部一些地方用懸掛避吊起攝像裝置進行監控,大多塗有偽裝色,或是罩了吉列偽裝網,而奇斯總是能先一步察覺監控器探頭的存在,緊接著繞道而行。雖然敵人可以根據哪裡有攝像頭被破壞來確定他們的位置,但是他們同樣可以故佈疑陣。簡而言之,敵人的盲點多了,他們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有時候李鷺嫌麻煩,仗著自己沒有受到足以影響行動的傷害,每每直接用牛筋繩把探頭抽下來。
奇斯覺得好玩,比了個北約軍通用手語“一人多處卡位”,又指了指牛筋繩,嘲笑她也是“一物多用、物盡其用”。
他們不需要互相牽扯扶持,憑藉自己的雙腿跑出了雨林空地裡的村莊,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翻越了一公里的山路,到了一塊斜坡,他們終於找了個地方歇下來喘口氣。奇斯靠在一棵足有四人環抱的大樹樁上坐下。這棵樹樹齡太大,中央的木本質已經被蛀蟲吃空,只剩下樹皮還在矗立。
大概由於蟲蛀,樹皮也生了病,枝葉變得稀鬆,讓天光得以傾瀉下來。弱光,尤其是天然弱光,是很不會引人注目的光源,這對於急需休整的兩人來說是很必要的,
李鷺從懷裡掏出一柄匕首丟給奇斯說:“找不到我們自己的匕首,不過有這個應該足以替代了。”
奇斯握緊了那把叢林救生刀,迷彩斑塊的刀柄,牛皮製的刀鞘。手感不錯,奇斯記得這一款刀型在刀柄底部附有指南針,這在終年不見天日的陰森雨林裡格外實用。他借天光把眼睛湊近刀柄去辨認指南針的存在。
“不用看了,”李鷺又說,“指南針壞了,找到這麼些東西夠費勁的,翻了幾間屋子。”
她繼續摸索翻找,叮叮咚咚又倒出來不少玩意兒。奇斯半摸半看地認出來,有破爛的地圖、小瓶礦泉水、打火機、LED小燈頭、驅蚊水,還有一本不知道什麼內容的雜誌。
“什麼雜誌,用來做什麼?”奇斯在確認四圍近處都沒有人潛伏接近之後,用迷彩服掩著LED燈頭,小心地開啟開關。
——是一本全綵封面的《花花公子》雜誌。
李鷺還在忙著為兩人噴灑驅蚊藥水,奇斯則對著封面的大波女犯抽:“你帶這個出來做什麼?”
李鷺別他一眼:“想歪了吧,這給你包紮用的。”
“包紮?”
“還不把衣服脫了,楞那兒做什麼。”
【初戀如雪花破碎】
不情不願把上衣扒個乾淨,李鷺開啟救生刀的刀柄,裡面還真的塞了外傷用藥,還有幾片防治瘧疾發熱的奎寧。她把藥水塗在右肋骨處的腫起上,把奇斯的背心撕了,當作繃帶纏繞起來。
那本《花花公子》充當了大用,因為是銅版紙皮,硬度足夠,捲成半彎後恰好是半面肋骨的形狀,充當了防震抗壓的包護體。
牛筋繩也完成了它最後的使命,包繞在外圍,即有適度的微弱彈性,又很堅韌,把《花花公子》牢牢地綁在奇斯身上。
奇斯一點都不覺得痛苦,他小時候所在的游擊隊粗漢子多的是,一旦到處理傷口的時候,都是些下手不知輕重的幫他弄,弄來弄去,弄得他對傷痛都已經麻木了,有時候甚至還會覺得,與其讓他們來治療,還不如讓傷口就這麼痛下去還舒服些。
李的手勁是適中的,讓他很舒服,昏昏欲睡。李的手很涼,摸在面板上感覺就像冰鎮一般。
奇斯覺得很舒服很喜歡,這是一種很突然也很奇怪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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