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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閃,想到一個方法。
“嘿,夥計,我想到一個好辦法,咱們或許不用等那幫笨蛋醫生上門,就能夠自己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回答言若童鞋的問題:我這幾天在複習《SOUL EATER》。
另有一部四月新番值得期待,《豹頭王傳說》;皇明月做的人設,世界史上最長的連載小說改編。(順便一提,小說插畫是丹野忍,插畫放在下面。)
【老鼠渾身都是寶】
奇斯充分發揮了他處理食材的天分和豐富經驗,用牙齒清理了毛皮。
李鷺面對著陳舊發灰的石牆,手裡維持緊握的姿勢,讓奇斯噬咬。這種感覺很奇妙,太貼近了,彷彿他咬的不是已經死去的雨林鼠,而是她的手腕;彷彿縈繞鼻間的氣味不是食物的血氣,而是自她手腕流失出來的鮮血,她自己變成了身後那個人的食材。
李鷺沉默地咬著嘴唇,為這奇異的突如其來的感觸。
奇怪的情緒,奇怪的動搖。她不應該會這樣,她的心應該滿載著死亡、憎惡、與黑暗。
是死亡讓她蛻變,是憎惡讓她生存,是黑暗督促她自由行動。
奇斯的氣息、空氣中瀰漫的血腥氣味、安靜的空間裡偶爾迴響起皮肉撕裂的聲音……
他把處理皮毛剔除骨骼的事情做得如此自然並且熟練,幾乎像是打從記事起就開始學習並且不斷實踐。
茹毛飲血、捕鼠爭食,這些事情在普通人看來,是足以讓理智崩潰的,會讓人胸悶噁心嘔吐,三月不知肉味。
奇斯是一個戰士,他身邊有特殊的氛圍,將那些讓常人無法忍受的事情做得自然而然,還很理所當然地認為事情本該如此。他那強大的、毫不動搖的決心和信心,讓他能夠在各種困難的處境中生存,順帶地讓他周圍的人也接受了舉步維艱的處境,然後充滿勇氣地迎接下一次戰役。
兩人換了姿勢,李鷺看到皮毛被拋棄在一旁,赤條條的鮮紅的血肉擺在她眼前,奇斯的手堅硬地抓著。一口一口地咬下去,喉嚨被粘稠的液體溼潤,腥味變得不那麼濃重,嗜血的慾望在泛濫。
這個空間裡只有兩個人,她和奇斯。在這次選訓之前他們在地球的不同位置進行著自己的戰鬥,他們互不認識,生命毫無交集。現在被湊在了一起,讓她看到與自己完全不同的型別——一個在行動中充滿了希望的人。
“我吃夠了。”她說。
然後看到奇斯翻轉回身來,他們面對面躺著,奇斯在微笑:“吃個東西都要這麼麻煩,還是趕快擺脫這種處境比較好。”
他被捆綁得很緊,只能小幅度地移動;他被打得很悽慘,顴骨還高高地腫起;他滿嘴是血,臉頰都是鮮冽的漆紅色;他充滿信心,濃豔的綠色的眸子閃著光輝。
李鷺乾渴地嚥下喉嚨裡最後一點血肉,嗜血的慾望在體內燃燒。
……
奇斯把筋肉一條條撕扯咀嚼下嚥,最後剔出一排乾淨的肋骨。
他翻身摸到李鷺的手臂,又順著找到老鼠骨架,掰下兩條細長的骨頭,那是他最需要的。鎖孔就在手腕處,努力翻轉手指,操縱兩根細骨深入鎖孔。一根用來定位,一根用來按開卡璜,摸索著探了幾下,感覺骨骼那邊傳回輕輕的震動。
“終於開啟了。”奇斯吐了口氣,緊接著七手八腳地把自己身上的束縛開了個乾淨。
“這叫什麼,嗯?”李鷺說,“真該為這隻小動物立塊碑,真是一石二鳥。”
“不止不止,”奇斯高興地說,他舒展身體伸了個懶腰,胸肋猛地一痛,想起自己肋骨斷了,乾笑幾聲繼續說,“用處多著呢。”
說完把剩下的鼠頭舉起來,摳住它下頜,一開一關地玩給李鷺看:“你看這像什麼?天然尖口鉗!我小時候經常拿它來當鉗子的替代品。”
奇斯玩得開心,李鷺看得無語。
奇斯自由了,骨骼好一陣鬆動。然後繞到李鷺背後,把鼠牙湊近牛筋繩,一邊說:“普通人是上下頜的力量比虎口要大,我們這群人則相反吧,畢竟練手勁的時候很多,練咬合力量的時候則很少。所以剛才雖然咬不開你的繩子,但現在用這個應該也可以把它慢慢鉗開。”
“太慢了,你只需要給我在繩子上破一個小口就行。”李鷺說。
奇斯依言鉗了一個開口。
李鷺又說:“這樣就好施力了,你讓開點。”
等奇斯一臉不解地挪到旁邊,她就坐起身,雙手緊抓牛筋往外撐。
奇斯看到李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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