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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你說,為什麼沒經過老夫人的同意就擅自離堡?不知道身為奴婢的本份嗎?”
“這……”
“你仗著少爺寵你,就任意妄為,啥事都不做,你不知道其它下人都對你不滿嗎?”李纖纖叫嚷著,“姑媽,您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不然哪天她欺到表哥頭上……”
“表小姐,你怎麼這樣說……”
“夠了,都別再說了。”老夫人一聲怒斥,打斷了秋涵的辯駁,顯然她是偏袒侄女的,她的臉罩上一層寒霜,不怒而威的氣勢著實駭人。“你倒說說,少爺放你假,你為何出堡?你不知道即使是休假也不得擅自離堡的規矩嗎?”
“姑媽,她是仗著表哥不在,才敢如此任意妄為。”李纖纖加油添醋。
“老夫人,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秋涵斜睨了世威哥一眼,她要說嗎?!能說嗎?
在雷霆堡所受的難堪被世威哥瞧見了,不知他回去會不會同爹和娘說……秋涵的心揪著,深怕一個做錯討了打罵,讓世威哥見笑……
“老夫人、這位姑娘,容在下說一句公道話。”華世威看不下去,出言道。
“你是什麼人?我們在教訓家奴,沒外人說話的餘地。”
李纖纖早就想知道他是誰了,瞧他風度翩翩、俊秀斯文的書香氣息,倒是撩撥起她心湖那片秋水……
“我是秋涵的舊識,也是大夫,受秋涵之託,前來替雷堡主治病的。”華世威還是照實說了,若不如此,怕秋涵為難。
是個大夫?!莫怪乎他身上帶著淡淡的藥香……李纖纖芳心大動,想要試探他。
“原來是替孟延看病的。”老夫人聞言面有緩色,李纖纖見狀暗叫不妙,她是要姑媽整治那丫頭的,看姑媽大有將此事佗罷的模樣,她急了,錯過這次機會,要
再找到機會對付她,可就難了。
“姑媽,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還有她私自出堡,您不罰她嗎?按堡規是要仗責十下,以示懲處。”她已不得把秋涵打死,以防她有機會狐媚表哥。
秋涵一聽,嚇白了臉,不能出堡嗎?她不知道啊!,少爺沒不允她,而且還同意啊!只是現在少爺不在,如何替她作證呢?
“老夫人!”她慌了,一臉無措。
華世威於心不忍,秋涵的好意被人這樣任意抹煞,他同樣也氣不過。只是他是個外人,有什麼理由介人別人的家務事?況且方才那姑娘也說了,她們是在管教“家奴”。
“纖纖說得不錯,你擅離職守出堡就是違反堡裡的規矩,我若不按堡規處置,對其它奴僕說不過去,就算你是出堡尋大夫,也該同我說一聲,而不是私自離開,大有叛逃之疑,我得好好罰你。”老夫人思忖半晌,終於作出決定。
“這位大夫,此事乃家僕任意妄為之下的結果,望盼你不要插手。再者你的來歷和醫術不明,請恕老身不歡迎。纖纖,給大夫幾綻銀子,送客。”
得逞的李纖纖喜孜孜地應了聲是,便讓侍衛將華世威推了出去。
“你們不能這樣,秋涵她沒有錯。”華世威大叫,但文弱的身子卻抵不住高大侍衛的推擠,身子才退出大門,漆得花紅的大門便當著他的面闔上,登時,讓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糟了!秋涵不知道會受到什麼處罰?看她們那副要整治秋涵的樣子,絕不是仗責十下就能了事的,他得想個辦法才行。
倏忽,他靈光一閃,想起曾聽秋涵說,雷堡主現在人在柏家莊,或許去找他說明一切會有用。
無奈的望著緊闔的大門,他暗叫著:希望來得及。
而在大門內,秋涵不由分說的被拖到柴房。
“還不跪下認錯?”李纖纖瞪著她,可惡的賤人,竟敢迷惑了表哥,還有另一個男子都對她言聽計從的,想到就生氣。想她李纖纖雖談不上國色天香,卻也嬌媚秀麗,為何男人的視線不落在她身上,而在這個小賤婢身上!
“表小姐,奴婢沒有錯。”秋涵硬是不跪下。
李纖纖聽到她的話,怒火更熾,“你居然不認錯?姑媽,您瞧瞧她……”
“你這丫頭活是大膽,說,是不是仗著少爺給你撐腰,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老夫人因為李纖纖先前的挑撥已有先人為主的觀念,再加上親眼見到秋涵一臉桀騖不馴的模樣,認為她真是無藥可救,再不管不行了。
“老夫人,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讓少爺快些好起來而已,難道老夫人不希望嗎?”秋涵應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