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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足以轟斃奔馬的重拳所到之處,催筋斷骨,絕不容情。
那些武士當然絕不能算是無能之輩,但在陳勝手下,赫然就似三歲孩童,既無招架之功,更無還手之力。頃刻之間,慘叫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這夥武士們一個接一個地倒臥伏地,生命如田間雜草般不斷被收割而去。再過片刻,連這些呻吟哀號聲也都統統聽不到了。只因為……
所有這些武士一個不留,已經統統被當場打殺,成了陰司新鬼!
這些武士平日裡依仗著那青年文士田邦的權勢,橫行霸道,多有不法。臨淄城裡的老百姓們對之早有滿肚怨氣。可是這時候見陳勝大顯神威,四周圍觀人群卻非但沒覺得如何大快人心,反而個個心驚膽顫,目光中同時流露出極度的恐懼。他們下意識地欲要退後以逃離這修羅殺場,可身體卻全然不聽指揮。就活象被下了定身法一樣,依舊牢牢僵立當地,連半步都走不動。甚至,還有不少人當場失禁,跪倒在地,害怕得痛哭失聲。
當某種力量太強太可怕的時候,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沾光的膽量。
“尊敬的候選競技者ch—99279838號,您成功擊殺了齊國武士(1名),您得到了通用點(30)”
接二連三,胸口那個骷髏紋身不斷傳出提示資訊。合共二十七名武士,他們的生命轉化為810通用點,成為了陳勝所擁有之財富。然而收起拳頭,身形挺立如標槍般直指青空的陳勝,眉宇間卻全無絲毫喜悅。只感到有一種深刻得無以復加的——受辱感!
太弱了,這些武士實在太弱了。對於已經在自己出身的世界,被稱呼為天下無敵的陳勝來說,和這種不堪一擊的嘍羅動手,本來他便已經不太願意。要知道,能夠被天下無敵的武者所殺,也是一種絕大殊榮。不夠資格的人,休想陳勝會賜予這種殊榮。而無限神域竟然還將人命折算為什麼通用點支付給陳勝,隱隱似在鼓勵陳勝多多殺人,更讓他自覺被深深侮辱!
但,陳勝卻不會後悔。因為剛才他若不出手,則那老人便必定要被奔馬撞死。坐看如此慘劇活生生出現眼前卻無動於衷?陳勝做不到。那麼無論結果如何,他也甘心接受。
那青年文士田邦,生平最好面子。他手底下嘍羅無數,損失二十多人,不過如九牛一毛,田邦其實並不在乎。然而,陳勝竟然當眾打殺自己的下屬,在田邦看來,情況就和自己被當眾連摑了二十幾記響亮耳光毫無分別。
剎那之間,他臉上青筋跳動,雙眼噴火,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完全不假思索,田邦破口大罵道:“好個狂徒,你竟敢殺本公子的人?東山,你還等什麼?快去殺了這多管閒事的雜碎!讓他知道得罪本公子,究竟有什麼下場!”
錦衣瘦漢身邊那瘦削漢子則輕輕嘆了口氣,翻身下馬,手按劍柄邁步上前,凝聲道:“在下邊東山,這位田邦公子,乃是當朝相國,田單田大人的公子。未請教尊駕高姓大名?”
陳勝轉身過來,仔細打量這位邊東山,見他神情氣度,盡皆不凡。雖只按劍而立,整個人卻似一張被拉滿了弦的強弓,隨時蓄勢待發。但縱然如此,觀其神態,卻又舒適自然,全無半分勉強。非為一流劍手,絕對難有如此風姿氣度。當下先對之有了幾分好感,開口答道:“陳勝。”
邊東山點頭道:“原來是陳兄弟。請問,田公子與尊駕素不相識,不知道尊駕為何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攔途截劫,找田公子的麻煩呢?相比尊駕本領,這些武士的身手自然不值一提。尊駕將他們打倒,也就是了。為何卻又要下如此重手,竟然當眾取人性命?如此行事,尊駕不覺得太過了麼?”
這兩句話一入耳,陳勝先前對邊東山的些許好感,登時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陳勝不是擅長口舌辯駁之人,更加懶得浪費時間和這種信口雌黃,肆意顛倒黑白的傢伙糾纏。他嘿聲冷哼,喝道:“來,相殺吧!”
話聲未落,陳勝陡然搶步縱上,斷聲叱喝著揮拳迎面疾轟,喝聲如雷,拳去如電,正是同一式鐵線拳的開弓射鵰!
陳勝說打就打,似對“邊東山”這個名字全無反應,不但大大出乎在場圍觀者意料之外,更令邊東山本身也顯得有些措手不及。然而他是名家弟子,聲震齊國全境,威名絕非僥倖得來。縱使事起倉促,身體仍能不假思索便立刻做出相對反應。
陳勝攻得實在太快,邊東山已經來不及伸手拔劍了。電光石火間他以掌代劍,反切陳勝手肘。然而掌沿才剛碰到陳勝手臂的肌肉,立刻就覺這陳勝整條臂膀都堅如鐵鑄,非但傷不了對方,反而將自己整隻手掌都震得痠麻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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