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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也不去和他們算老賬了。只有一件,那就是這些胡人,他們從哪裡來的,就請他們回哪裡去,別再賴在我們漢人的土地上不走,這總不算過分吧?就如強盜闖入某人家裡,主人要把強盜趕走,難道不應該?這又怎會是什麼動亂之源?”
李世民眉頭微皺,揚聲道:“在下李世民。宋二叔的話雖然也有幾分道理。但各族自晉朝以來,已經融入中土。和漢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難分彼此。何況各族原本發祥的地方,現在已經是突厥、鐵勒、吐谷渾等各族之地,要他們回去,他們又能回去那裡呢?所以我認為,一味固執于堅持漢人正統,非但於事無補,反而只會害苦了天下百姓。故此,若我們李閥有幸取得天下,定會對天下各族一視同仁,更不會按照人的出身而有所歧視。一切唯才是舉。”
那位‘秦川’笑道:“世民公子的說話,不但合情合理,而且最貼合現實。還請指教詳細。”
李世民向宋師道微微一笑,然後才答道:“亂後易教,猶飢人易食,若為君者肯以身作則,針對前朝弊政,力行以靜求治的去奢省費之道,偃革興文,布德施惠,輕徭薄俺,必上下同心,人應如響,不疾而速,中土既安,遠人自服。一言以蔽之,就是當年效仿漢高祖的策略,啟用黃老之道,無為而無所不為。”
這種論調,就是“秦川”所喜歡聽的了。他沉聲又問道:“昔日文帝楊堅登基,不也是厲行德政?誰料最終依然兩世而亡。世民公子對此又有何看法。”
李世民嘆道:“秦兄此句正問在最關鍵處,只此已可知秦兄識見高明,非同等閒。須知道致安之本,惟在得人。隋室之有開皇之盛,皆因文帝勤勞思政,每旦聽朝,日夜忘倦。人間痛苦,無不親自臨問,且務行節儉,獎懲嚴明。只可惜還差了一著,否則隋室將可千秋百世的傳下去。”
“秦川”心中大感滿意,正要開口贊好。可是忽然之間,卻聽見一陣大笑響徹夜空。聲音雄渾嘹亮,直震得整座聽留閣東南西北四座樓閣的所有窗戶,都為之不斷格格作響。足見發聲者修為深厚,非同小可。
“秦川”對於今天晚上到來的客人究竟都有哪些,原本已經瞭如指掌。但在那份名單之上,卻似乎並無人能夠有如此深厚修為。突然多出這樣一位高手,實在禍福難料。秦川當即揚聲問道:“請問是哪位朋友?既然發笑,想必定有高見?秦川願意洗耳恭聽。”
“千秋亂局殺業藏,武道風雲動;戎馬乾戈狼煙壯,長笑赴征途;乾坤有數,天地爭勝!瓦崗陳勝,見過眾位英雄。”笑聲未歇,長吟已起。一條雄健身影已然如矯捷雄鷹振翅翱翔,從東側樓閣之上輕飄飄縱身躍入中庭。正是陳勝。
《鳥渡術》是巨鯤幫幫主雲玉真的獨門絕學,列名江湖《奇功絕藝榜》,足與杜伏威的《袖裡乾坤》以及獨孤閥的《碧落紅塵》劍法相提並論。今晚進入聽留閣的客人當中,絕不乏見多識廣的武林高手,原本很容易就可以辨認得出陳勝的輕功身法才對。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兵強馬壯為天子(上)
陳勝不是墨守成規之人。學到鳥渡術之後,他下意識就根據自己的武學見識,對之在各種細節方面進行了調整。假如說,鳥渡術在雲玉真是站起來,只如一頭翩躚花間的百靈鳥,那麼在陳勝施展起來,則毫無疑問,已有了翱翔九天的鯤鵬之姿。霎時間,東南西北四座樓閣之上,同時發出讚歎叫好之聲。既是為了他這手輕功,更是為了“瓦崗陳勝”四個字。
不偏不倚,陳勝橫越長空,恰好落足於中庭金魚池邊緣的池堤邊上。揚聲道:“秦川?還是應該稱呼妳為師妃暄比較好吧。陳某之所以發笑,是因為李二公子說的實在可笑。而師小姐妳竟然對這種可笑的說話大加讚賞,則更加可笑。”
此話傳送四方,立刻又引發了一陣驚歎。部分原因在於陳勝公開捅穿了“秦川”就是師妃暄這層窗戶紙,也有部分原因在於陳勝竟然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尊稱一聲師仙子,而是直接稱呼其名字。更有部分原因在於陳勝的說話,竟然同時駁斥李世民和師妃暄的發言為可笑。再加上“南陳太子擁有和氏璧”的傳聞,之前也傳得沸沸揚揚,則陳勝現在現身,其用意究竟何在,那就當真耐人尋味了。
師妃暄被揭穿身份,又被指稱為可笑,倒也並不惱怒。她朗聲道:“原來是瓦崗軍的大路元帥在此。妃暄失敬了。適才妃暄之所以自稱秦川,並非有意欺瞞眾位英雄,只是不欲因妃暄一人,而驚擾了眾位的興致而已,失禮之處,還請恕罪。但大元帥所說可笑,到底可笑在哪裡呢?”
陳勝嘿聲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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