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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魅穿著中衣躺在床上,無法入睡,身體中有什麼躁動好像是什麼要甦醒過來一樣,這感覺讓她心煩意亂。
身體縮成一團,盡力安眠而睡,卻被一聲刺耳的呼喚驚醒:“想我了吧?”
沙啞著嗓子,尖銳的刺得耳膜生疼。
“是不是你——冰魔!”冰魅翻身而起,右手幻化白刃,蓄勢待發。表情漠然。
“嘻嘻嘻——哈哈。”只能聽見笑聲在屋內迴盪卻絲毫不見它的影子。冰魅神經繃緊,一刻都不敢放鬆。
許久,它不再說話。冰魅手中的白刃變成了水珠一滴滴落在了光滑的和田玉地面上。
心宛若落入了密不通風的冰窖,寂冷不堪。“你這個怪物,一定會再死一次。”
……
黑暗之中,守爍突然睜開雙眸,那已經失明的右眼灼熱刺痛,就像那日親手毀掉它一樣的感覺。為了封印冰魔,守爍的右眼作為獻給‘瀟湘之雨’的祭品,如今怎麼會有強烈的感覺。
一切都變得雜亂與出乎意料。
第二十章 傷夜二
黑夜帶著有毒的觸角,搜尋著大地,一個模糊地身影,從遙遙的遠處慢慢走來。帶著幾許猙獰的笑意。
那近似透明的身軀,靈活的在月光中舞蹈,身後是眾多嗜殺入魔的‘影人’。
“想我了吧?嘻嘻嘻——”它笑道:“我回來啦。”
嘻嘻嘻——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迴盪在寧靜的夜晚,月鉤彷彿沾了幾分躁意,變得血紅。
清晨帶著涼意,冰域正當冬寒,霜下的更重些,就在太陽出現的那剎,天際密佈的烏雲突然散開,一絲陽光裂雲而出。直直的射落地面。
顯然冰魅昨夜並未睡好,她拖著疲憊的身體站在召王宮前,凝視天際,總覺異樣,可是卻發覺不出到底是哪裡的問題。
鸞殿之上,冷赫與冰王秘密召見一個人——她長髮垂下正好遮住右眼,出水芙蓉般清透的臉龐卻帶著說不出的陰霾。礪王之女,守爍。
“守爍參見冰王,王君。”按照禮儀,她微微俯身,沒有過多言語,直接了當道:“影人突然犯境絕不是偶然。昨夜,我右眼出現了強烈的感覺,怕是多半與那魔物有關……”
冷赫不為察覺的蹙起眉,淡淡道:“為何你這麼確信就是它呢?”
“我的右眼,在那日為王姬封印魔物時作為祭品,獻給了瀟湘之雨。應該與我分割兩體,如今卻突然恢復知覺,不是那魔物難道是瀟湘之雨好心把眼睛還給我嗎?”聲音冰冷,那是不符合女子跋扈。
“你的意思是,它不再受你的制服?破了你的封印?”冰王衣冠正襟,端正的坐在王座之上,目無斜視。
“是。”守爍的聲音縈繞在大殿之上“我就是這個意思。”
“我今日前來就是告誡王君你,它一定是衝著冰魅來的。”守爍說道最後,聲音逐漸變小,話語中帶著焦急的憂慮。
“這個不用你擔心。”冷赫起身而去,衣袖因風而飄蕩。宛若月神的臉上有著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峻。
此時,冰魅已經回到黛月宮內,撫摸著月頁其厚重柔軟的白色皮毛,它額間那枚藍色的寶石,驟然大方光彩,亮的讓人睜不開眼睛。冰魅疑惑的俯下身,詢問道:“怎麼了?”
月頁其抬起頭眺望那昏暗的天際,發出低低的嘶吼。故人曾相識。
冰魅順著那雙炯亮的獸眼看去,天色如墨,非常詭異,心中不覺一驚,卻不知,整個曦翔城已經被某種不祥的陰陽籠罩。
不可計數的蠻種,如被操控的傀儡整齊的向冰域邁進。
寒風在冰域界內呼嘯了五日,自混沌回來已經有數天了,這些日子裡,各境不時的傳來蠻種消退的訊息,甚至有些境內已經沒有了蠻種的影子,只有冰域夜夜依舊發生慘案。讓人心生顫慄。
冰王連日來愁眉不展。眾臣也無濟於事。昨夜那名侍衛所傳來的話讓冰域幾位耄耋老臣也不知所終。
召王宮內,冰魅坐在冷赫身旁,看出了他的憂慮。
“哥哥,你最近怎麼了?”
“沒什麼。”勾了勾唇角,撫摸著她滑順的發瀑。
“是不是有什麼要和我說?”
冷赫突然沉默不語,只用那雙月眸深深的註釋著面前絕美無雙的少女。
“有什麼瞞著我嗎?”冰魅如白狐一般眯上雙眸警惕的回望。
“冰兒可願意聽?”
冰魅點頭,等待冷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