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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清楚,當年大哥去世的時候,託孤是託給我們兩個,並非他獨個便能將你霸佔住的!”
吞了唾沫,衛浪雲陪笑道:“二叔,你老暫且息怒,我不好生生的,是你們二老的孝順侄兒麼?展大叔也並沒有霸佔住侄兒哪,而且,為了照顧侄兒,他老人家至今尚未娶妻成家,怕的就是娶了新嬸子虐待了侄兒……”咆哮一聲,怪人怒道:“這樣一說,我就成親討過老婆了?我不怕娶了老婆虐待你了?”
連連陪禮,衛浪雲小心的道:“當然不是,當然不是,二叔,你老切莫誤會,侄兒我哪裡會有一點厚此薄彼的心意呢?想當年,爹與二位叔叔,結桃園之義,拜金蘭之好,成為異姓兄弟,至親手足,同患難、共生死、福禍與偕,安危俱隨,這份不渝的道義,堅實的情志,便是同胞骨肉也比不上,爹在侄兒十三歲的時候仙逝了,而這十多近二十年來的時光,全賴二位叔叔教誨,寒暖照拂,才有今天的成長,侄兒視二位叔叔,均不啻生身之父,愛之深,教之切,更毫無二致,二叔,你老說我又怎會稍稍冷淡你一點呢?若是那樣,侄兒不就等於禽獸不如了麼?”
像吃了顆順氣丸,怪人頓時平靜下來,他眉開眼笑的道:“嗯,唔,這還像句話,孩子,你呢,不是我這做叔叔的誇你,你的心性為人,就和當年你父親一一我們的大哥一樣,豪邁、磊落、坦直、忠義,我和老展兩個人,對大哥簡直敬服到心眼裡去了,他非但是我們的兄長,更像是我們的嚴父,無論是做人做事上,功夫的磨練上,江湖的閱歷上,以及生活起居上,他全都那麼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們,教導我們,指點我們,不是大哥,我們哪有今天的這種局面?就連我們這兩條命也早不知丟過幾次了!”
唯唯喏喏,衛浪雲沒有答腔,但是,神色之間,卻浮起了一片肅穆,敬仰,緬懷與沉痛,是的,這怪人——天下武林中極負盛名的“百竅心眉”田壽長說得對,他那曾經煊赫南北,威懾五嶽的父親“神鏈”衛浩便正是如此,當年江湖上有這麼幾句歌謠流傳道:“半邊天,神鏈縛著轉,那月魔老展從玉皇頂上往下看,花巧多,是百竅心眉黑老田,義結金蘭喲,三人合夥稱得起泰山!”由這條半戲謔,半敬畏的歌謠上,便可看出昔日這三位武林大豪在江湖上的盛名與威勢,而今,物換星移,滄海桑田,三位豪傑中為首者“神鏈”衛浩也已逝去,僅只留下老二“月魔”展履塵與“百竅心眉”田壽長了,十五年前,“月魔“展履塵雄心勃勃攜帶著他大哥衛浩的孤兒衛浪雲至黃海的“勿回島”上,憑赤手空拳開拓一個鼎立江湖的基業出來,更造就了他侄兒“銀雷”衛浪雲不世的聲威,有了今天這個浩大的氣派,而在這十多年裡,“百竅心眉”田壽長卻獨居內陸,但他也貢獻了他的心智與力量,無論在哪一方面都竭盡所能的協助侄兒更臻善境,因為對海島的天候與生活不能習慣,田壽長便未曾與他的拜兄侄兒等同住一起,但他們情感之重,依戀之深,幾乎是無可分割的,所以,每在一年間,不是衛浪雲來至內陸,與他的田二叔盤桓些時日,便是田壽長自家勉為其難的到“勿回島”住上一陣,確實來說,他們三人——“月魔”展履塵、“百竅心眉”田壽長,及衛浪雲三人,簡直正和父子關係相似了,而田壽長在內陸居住,亦當然的成為“勿回島”的總眼線及島陸之間同門的聯絡站了。
今天,衛浪雲與田壽長在此間約好,乃是為了一樁天大的要事,當今武林中爭紛日起,群雄自立,是一個混亂爭霸的局面,而“分久必合”乃是一定的演變,但武林需要統一,就必須有一個盟主出來領導,出來規律,現下稱雄武林的幾股最大力量全在蠢蠢欲動,相持不下,這幾股最大的力量便是“皇鼎堡”、“六順樓”、“勿回島”、“紫凌宮”!自然,衛浪雲乘舟歸來,也就負了這樣一件沉重使命,他要和乃叔詳加研討,細細分析,就眼前的情勢安排步驟,以便決定如何定鼎武林,領袖群倫的大計。
看著侄兒那悵懷與沉痛的形態,田壽長不禁有些心痛,他連忙哈哈大笑,輕拍著衛浪雲的肩頭道:“浪雲,乖孩子,我這一提起你爹來,卻又令你心頭難過了,咳,放開一點,別再朝那上面想啦,再不濟,你這兩個老叔還在人間伴著你哪,或者我們兩個老東西比名望,比本事是差了你爹一頭,但是,我們對你的愛護卻敢說—點也不比你爹來得少……”輕喝一聲,衛浪雲帶些兒悽楚的笑笑道:“二叔說得是,兩位叔叔對侄兒的摯受厚恩,只怕侄兒一生—世都報償不經…”又是安慰,又是欣愉的笑了,田壽長感嘆的道:“你這孩子天性純孝,心胸開闊,重情感,論道義,這又是和你爹—個模子鑄出來的……老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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