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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坡下和‘流馬隊’的狼藉遺屍湊在一道。”
谷宣喘息急促的道:“你胡說,胡說!”
衛浪雲悠然道:“這才像你講過的話——‘事實勝於雄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谷宣,我們不會邪法,難道能將‘流馬隊’五十一具屍體變沒了?”
又是心臟一抽,谷宣汗毛全豎的問道:“什麼?五十一具屍體?連曾廣也——也完了?”
衛浪雲冷冷的道:“否則,哪來五十一具人屍?”
頓了頓,他又道:“只不過,曾廣的屍首恐怕得費些功夫才能湊得成一堆!”
狂吼一聲,谷宣大叫道:“我活劈了你這小王八羔子!”
森冷的,鮑子言道:“谷兄,沉往氣,稍安毋躁,我們不可自亂了陣腳。無論‘流馬隊’是否如他們所言全軍覆滅,現今的情勢,對他們仍然不利!”
自齒縫中“噝”“噝”出氣,谷宣儘量控制著自己激動的情緒,他一個字一個字的道:“子言兄,我們要將他們刀刀誅絕,一個不留——”鮑子言陰側惻的道:“很好,我也是這個主張。”
一邊的“白鶴”官晴語聲平靜的道:“頭兒,田壽長等六人在包圍圈之內,衛浪雲和古獨航兩個於圈之外,我們便正好居中間將他雙方隔斷,動手之際,我們分頭圍殺,不令他雙方會合,必可減少他們聯手之力!”
“白鶴”官睛此人,容貌堂皇,一表人才,自外表看去,一副儒雅俊逸的模樣,然而,骨子裡他卻是一個既陰毒又殘酷的暴虐變態者,尤其他是極端的冷靜機智,在任何情況之下不衝動、不毛躁,每每於神色和煦中殺人,在恬默言笑間奪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恐怖人物,鮑子言創江山、打碼頭,賴助於官晴者極多,他也是鮑子言最器重,依為肱股雙晴為傳人的得意臂助!
連連頷首,鮑子言道:“阿晴,你的看法很對,我們便照你說的這樣做。”
“玉鳳”李蓉咯咯笑道:“晴哥的主意自來便不會錯的,頭兒,方才他在那麼急切的時機裡,猶想出了那個新鮮法兒,由頭兒你敵住楊宗、金泗,葉老二對付段凡,睛哥與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收拾了那七名髒兮兮的小花子,然後我倆便滲到前面,以一位可憐的‘一道金’朋友生命為餌,誘使那童家兄弟殺過來,猝以‘天羅網’罩住了那兩位該死的‘長老’,把一蓬蓬的‘朱舌針’釘上了那二位長老的貴體上。頭兒這邊又以交叉騰術換了角兒殺傷了揚宗與段凡,就憑晴哥這樣的頭腦,一一宰殺剩下的‘勿回島’餘孽,還不照樣百試百驗,保無失閃?”
說到這裡,她雙眼眼波流轉,瞟了瞟官晴道:“對不,晴哥?”
微微一笑,官晴頷首無語。
“勿回島”及“花子幫”的人物,只推斷童吉童祥兄弟凶多吉少,卻並不明白他兩人在混戰亂兵之中確實遭遇,如今,經李蓉侃侃說出,字字句句,都宛如像一把把的尖刀,在剜剮他們的心窩。李蓉那女人在述說如何殺容童家兄弟之際,竟是這般面不改色,娓娓道來,就似在講訴一樁最尋常的家常小事一般,那麼毒辣,那份寡絕,也真可謂至極了!舒滄第一個握拳透指,悲憤膺胸,他在一陣急劇的抖索之中驀然尖吼:“我起誓——以我的頭,我的血,我的命起誓,我必剜出你這一對狗男女的黑心肝來為童家兄弟祭靈……”“仙人仗”金泗也咬牙切齒,目蘊痛淚的大罵道:“狼心狗肺的姦夫淫婦,你們如此陰毒的陷害童吉童祥二位長老,你們便須償還這筆血淋淋的債!”
揮揮手,田壽長陰沉的道:“不要魯莽,那賤人故意當著我們面前說出殺害童家昆仲的經過,其目的便在挑起我們的怒火以擾亂我們的心智,姑不論她說得是否確實,我們務須保待冷靜,沉著應付方為上策!”
“青龍冠”楊宗也幽寂的道:“二爺說得極是,當家的,我們定下心來,冤有頭,債有主,還怕他跑得了?”
妖媚的笑了,李蓉面泛桃花,顧盼生姿的道:“唷,不想就這麼幾句話,已把我們的長老們氣成了這樣,可得保重身子哪,各位年紀一大把,實在氣不得,萬一氣翹了辮子,待會這場盛會可就不夠熱鬧啦……”一副眼珠子似要鼓出了眼眶,舒滄頰肉抽搐,切齒欲碎;“你,你這千人壓,萬人騎的臭婊子,我叫你頂了一張血盆嘴在那裡放些渾屁,你等著,我會一把加一把的把你撕個烯爛,你他奶奶的……”格格笑了,李蓉媚眼如絲的道:“大幫主,你又老大丑,肥得像豬,我便千人壓,萬人騎吧,卻連邊也不讓你來沾,怎麼著?你的心裡泛酸,看得眼饞嗎?”
氣得幾乎要閉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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