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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苑想說我不是他女朋友,我是他救命恩人,可是心裡嘀咕了一下也沒好意思,另外考慮到好歹是堂堂國家警察估計也算是一工傷,政府應該不會拖欠醫藥費,苗同學很大方的把錢先墊了。
苗苑坐在手術室外面等了沒多久就看到幾個警察急匆匆的跑過來,苗苑站起來衝他們揮手,打頭的高個警察那個跑得太急,差點把苗苑撞倒。
“是這兒嗎?你是苗苑?怎……怎麼樣?”
苗苑點了點頭說:“醫生說不會死的!”
高個警察鬆了一口氣,從兜裡掏煙抽,旁邊人扯著他的胳膊說禁止抽菸,也有人勸,說小陶年輕,一定能挺過去的。苗苑坐著聽了一會兒,才知道受傷的那位叫陶冶,是個技術類的警察,苗苑心想難怪一捅就倒。高個子的警察叫程衛華,是刑警隊的副隊長。
苗苑搭話說:“你們來得真快。”
程衛華苦笑道:“哪裡啊,帶那小子來看手,隨便上來看看……”他俯到苗苑耳邊低聲道:“你老公是真厲害,絕了!”
苗苑忍不住有點得意,她本來倒是津津有味的想再聽一些八卦來著,但是沒多久陳默也來了,的確,太過簡單明瞭的案子,也是沒什麼可錄的。苗苑給程衛華留了電話,說小陶要是醒了記得告訴她,她明天給燉點豬肝湯過來給他補補血。程衛華拉著苗苑感動得眼淚嘩嘩的,嫂子你這覺悟真的,絕了!好軍嫂啊……還是自己人知道心疼自己人。
陳默面無表情的把苗苑從他手裡拽出來。
回家後苗苑先把兩人的大衣送去幹洗,傍晚時分程衛華親自電話苗苑,告訴她手術結束脫離生命危險。苗苑心花怒放地抱著陳默回味了一整個晚上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心得,最後苗苑完成了整個邏輯連線,鄭重其事的問陳默,是不是你也覺得救人的感覺真好,所以你做武警啊!
陳默想了想,只能點頭。
苗苑抱著陳默的腦袋說要是你能只救人不用殺人就好了。
陳默又想了想,很溫柔的把苗苑的手拉下來,吻了吻她的掌心。
我能夠讓你這雙手只救人就好了。
這件事在第二天早上就傳遍了整個西安城,苗苑身為參與者自覺與有榮焉,可是偶爾賣蛋糕時與客人閒聊幾句,卻發現多半都是不屑的口氣。類似,這種警察連小偷都打不過還能幹嘛啊……或者警察什麼的,最壞了……
苗苑鬱悶了,忿忿不平中。
她想說那個壞人長得很壯的刀子很長;她想說小警察只是技術員,瘦瘦的又不經打;她想到小警察最後對她說我是警察……苗苑忽然覺得自己結婚那麼點委屈算什麼啊,在現實這個最大的後媽面前,誰都不能說自己最慘,小警察連命都差點沒了,換來的卻是被更多的人冷嘲熱諷。
她想起一句流行了很久的話:人生就是一張茶几,上面擺滿了杯具(悲劇)和餐具(慘劇),我們總是與夢想充滿茶具(差距),只好勇敢的拿起牙刷把一切當洗具(喜劇)。
在瓶頸了那麼多天都沒有想出新花色之後,苗苑在那個下午總爆發,蛋糕思如泉湧,完成了她新年裡的第一組作品。杯具是一隻咖啡味的蛋糕卷,底層浸了咖啡朗姆酒,於是越是往下吃越苦,卻也越是香醇。餐具是夾了臘羊肉片的蒜茸麵包,香脆而堅硬,那是需要一口鐵齒,一副鋼牙才能消受的美味。茶具裡運用了苗苑最最招牌的抹茶慕斯,清香微苦。最後的洗具,主調是輕盈活潑的冰凍香橙舒芙蕾,在碗裡淺淺鋪上一層,上面鋪滿打發的淡奶油,像刷牙時的泡泡。
每一個蛋糕都不大,放在圓型的布丁碗裡,苗苑清空了冰櫃的一層,裁了一塊黑色的卡紙把那句話寫在卡紙上,把蛋糕放在相應的位置。單個六元,全套二十,苗苑只潦草的做了十套試賣,轉眼就被一掃而空。只是出乎她們意料的,原以為最好賣的洗具最不好賣,倒是杯具和餐具被搶得厲害。
看來大家這日子過得都不易啊!
苗苑感慨。
苗苑還記得答應給陶冶燉的豬肝湯,只是晚上送去醫院才知道陶冶傷得太重,還不能喝湯,於是那一保溫瓶的湯就全進了程衛華的肚子。苗苑見程副隊長頂著碩大的黑眼圈,一邊啃饅頭一邊喝湯,一邊還不忘記大刀闊斧的數落陶冶。苗苑覺得這人真不厚道,何必要告訴小警察其實當時陳默就在他身後這麼悲摧的訊息呢?
小警察陶冶一開始沒說話,過了好一陣才聽到他小聲的在背什麼東西,那聲音太輕,苗苑聽不清楚,可是程衛華一下就啞了。苗苑還惦記著陳默一個人在家著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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