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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員。回家後苗苑無意中提起,問陳默記不記得那人,陳默想了想,搖頭說沒印象,他們只負責外圍。
苗苑嘆了口氣,說真可憐。轉眼她又忘卻了,畢竟那只是死在報紙上的人。
天越來越旱,□要求軍隊配合救災,陳默的五隊第一批就被派了出去。陝西省南部多山,山脈宏大,奇峰迭起。這些年,政府有錢都在造GDP,農村的水利建設乾燒銀子不見響,大把的資金投下去GDP上也不顯數字看不出政績,所以大半都荒廢了。旱時村裡的水井榦枯,都要靠人從遠處的機井裡背水回去喝。深山小村沒什麼地種,平時村裡的青年勞動力大多外出打工,留下的全是老幼病殘,在天災面前脆弱無依。
陳默這一走就是三個禮拜,開始還堅持一天一個電話,後來實在是手機訊號不好,通訊時有時無。雖然救災送水幫忙疏通水利這事沒什麼大風險,可苗苑想起來還是焦心,一有電話過來就抱著千叮萬囑的,陳默笑著說好。終於忍不住了,苗苑撒嬌說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啊。陳默想了一會兒說過兩天吧,有個事要回來。苗苑就成天盼著那兩天快過去。
結果那天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陳默回總隊述職,說明災區情況,送回傷病計程車兵,調配後繼物資……亂七八糟的事兒全撞在一塊兒。苗苑在家抱著手機等得心急火燎的,脖子都伸長了一個厘米,可是轉念一想起鄭大哥家美麗的嫂子穆紗,又覺得自己其實也挺幸福了,才多久啊,還沒到一個月呢。
陳默忙完正事就馬不停蹄的往家趕,早就過了半夜,整個小區裡都安安靜靜的,整幢樓只有自己家裡亮著燈,所有的燈都亮著,在漆黑的夜晚顯得那樣通明。陳默有些心疼,又覺得歡喜。
剛聽到門響,苗苑就跳下床去開門,陳默已經自己開門進來了。
玄關處的燈還亮著,那是苗苑最喜歡的晶瑩的暖黃色的光,籠了陳默一身的溫柔,靜靜的看著他笑,眼角眉梢都是疲憊盡頭的舒暢與安穩。
苗苑往前又走了一步,笑著說:“回家啦!”
陳默看著她點了點頭,很兇的抱過來。
任何人灰裡泥裡幹上大半個月不洗澡身上都不會好聞,苗苑笑著躲,說髒死了,陳默卻不依不饒得吻上了她。乾裂翻皮的嘴唇很粗糙,舌頭滑膩,可是……那卻是陳默的味道,苗苑慢慢閉上眼。
有時候,重要的不是什麼味道,而是什麼的味道,白酒永遠都沒有橙汁好喝,可是白酒更醉人。
苗苑被放開時微微喘著氣,腦子裡一片空白,有暈眩的錯覺。
陳默彎下腰抵上她的額頭笑道:“我回來了。”
“好臭!!”苗苑紅著臉悶笑,誇張的捂住鼻子。
陳默全身上下都是泥,一層層板結在作訓服上,活生生把從林迷彩染出了荒漠色。苗苑推著他去洗澡,作訓褲脫下來居然是硬的,筆直的站在客廳裡,看起來簡直有點驚悚。
不用上肥皂,清水兜頭澆上去,陳默全身上下都流起了黃褐色的泥漿水。苗苑驚得駭笑不止:你怎麼能髒成這樣??
就是這麼的髒,災區水源金貴,連喝都不夠,用來洗衣服洗澡那根本就是罪惡,每天能有半杯泥湯水刷牙抹個臉都已經幸福的人生。
苗苑按住陳默的肩膀讓他坐下去,倒了洗髮水在手中揉出細白的泡沫。
盛夏的深夜,氣溫比白天降了不少,清涼的水流經過面板時也帶走了躁熱。苗苑的手腹輕柔的在陳默頭皮上打著旋兒,洗髮水一開始不起泡,不小心添多了點兒,細膩的泡沫大團大團的淹沒了手背,沿著陳默的額角往下滑。苗苑拿了花灑過來沖洗,小心的避開眼睛的位置。陳默安靜的看著苗苑,像一個乖巧的孩子那樣隨她擺弄。
陳默又黑了很多,原本就瘦削的五官越發鮮明立體,突現出眼睛的輪廓,漆黑狹長,眼角隨著眉峰一起微微往上挑,有種冰冷鎮定的威嚴。
“瘦了!”苗苑說,聲音聽起來很不開心,有些委屈的樣子,她拿了搓澡巾幫陳默擦背,手掌下的肌肉硬得捏不動,。
“會長回來的。”陳默說。
搓一遍,衝乾淨,上一次肥皂,再搓一遍……苗苑忽然笑起來:“我好像在殺豬。”
“呃?”
“刷乾淨了宰來吃!”
陳默輕笑:“太硬了吧。”
“口感好。”苗苑笑得很歡樂。
陳默轉頭看著苗苑說一起洗吧。苗苑臉上一紅,粉嫩剔透的像一隻成熟的蘋果。四個月的身孕平時看不出,可是原本平坦的小腹已經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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