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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潛力呢?”
“去去,走一邊去!”麥牧遞給冬子一個白眼,轉過身對紀小蓓笑了笑,“那我可得預祝你成功咯,記得到時候回來給麥牧姐報喜哈!”
“嗯嗯。”紀小蓓點著頭,與冬子和麥牧一一告別回家。
母親臉色冷漠地坐在椅上,頭頂昏黃的電燈搖曳不停。紀小蓓走進屋門的那刻,便見到那張過目不忘的面試通知單孤零零地躺在桌面。通知單的一旁,擺著一把鋒利的剪刀。紀小蓓餘光一撇。書包裡的東西凌亂地扔了一地。
“不許碰我的東西!”紀小蓓急忙衝上前去,試圖將通知單拿在手中。她的手指剛觸碰到紙張,完整的一張薄紙瞬間凌亂不堪地散開著。“你竟然毀了我的東西!”她臉部抽搐著,顯得極具憤怒。
“別把這髒東西帶回家!”母親怔怔地望著那堆剪碎的紙,面無表情地說,“這東西,髒,髒——”
“我就是一髒東西,我和它一起同流合汙怎了,媽,你怎麼能這樣!”紀小蓓聲嘶力竭地吼著,“你知不知道,我有了它,我們就可以走出逆巷了!你知不知道,我贏了的話,我們就不會再受到別人排斥的目光了啊!”
“我知道!”母親說。
“你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紀小蓓頂撞著她。明明她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地對待自己呢?
Chapter。62 千刀萬剮的男子(2)
紀小蓓走過去蹲下身,將書包撿起來抱在懷裡。“媽,我會去的。”她一字一句地說著,彷彿已下定了決心,任何人也無法說動。
“我不准你去,不准你去!”母親突然發狂似的將桌面的碎紙攪得漫天皆是。紀小蓓抬起頭,有幾張小碎紙輕飄飄地落在她的臉上,她鼻尖一酸,心中彷彿有一個巨大的傷口,正無聲無息地流淌著鮮血。她聽見那些傷口在悲愴地嗚咽,看見那些血盆大口的血線,正無恥地嘲笑著她。她晴天般的世界,驟然間變得傾盆大雨以及雷鳴電閃。她的世界在天翻地覆地毀滅,然後一汪漫天的血河,鋪天蓋地地席捲她的生命和靈魂。
“啊——”紀小蓓甩著頭,腦袋一片渾濁。“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她衝上前去,握住剪刀,用力地插在桌面。
一下。兩下……
她在發洩著。漫無目的地悲痛著。
母親平靜地看著她,任由她將木桌剁得一片坑窪。在母親將整個目光放在紀小蓓身上的時候,紀小蓓突然暈紅著雙眼,緊握著剪刀對著母親,“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把我一刀捅死算了!”母親微微地閉上雙眼,不急不緩地說。
哐當——
剪刀從紀小蓓的手中滑落在地,她雙目怔怔地盯著母親,雙手止不住地顫抖,“我寧願傷害這個世界所有的人,我也不會去傷害你半分,因為你是我的母親,你是我這個世界裡唯一的親人。”她一字一句地說完,轉身往屋外走去。
躲在牆角的黑貓突然躥出來,一躍,便跳到紀小蓓的懷裡。
“乖乖,你也是我世界裡的親人。”她淡淡地笑著,像是用力很大的力氣才將嘴唇的弧度撕扯大似的。
紀小蓓離開後。母親輕輕地張開雙眼。在昏黃的燈光照耀下,她默默地留下了眼淚。從紀小蓓剛一開始進來的時刻,她的右手一直緊緊地握著。
她緊握著從通知單剪下的一小塊紙張。那上面印著的是一個男人的名字。
這是她內心暗藏經年的秘密。
小紙張已經被汗水浸溼。
字跡模糊不清。但還是能清晰的看見上面的三個黑體字。
唐以晨。
唐。以。晨。
'68'
濃色的黑夜。紀小蓓抱著黑貓漫無目的地往前行走。頭“咯噔”一聲。撞到了人。
“紀小蓓,怎麼了,不高興嗎?”井澤一把扶住她的身體,才避免摔倒在地。
“井澤?”紀小蓓抬起頭,衝他傻笑,“是啊,一點也不高興。”
“我倒是要看看是誰欺負我家紀小蓓了啊,嗯啊,是誰,報上名來!”井澤插著腰,衝著逆巷四周吼道。
“誰是你家的啊?”
“紀小蓓這個人啊!”
“就知道亂說。”
“嘿嘿,小時候不是說過要嫁給我的嗎?喲,不許反悔。”井澤伸出手指,輕輕地點了點她的鼻子。
“那是小時候的事啦。不算不算。”紀小蓓搖著頭。“對了,這大晚上的,你閒著沒事出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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