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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錄節目,我趕時間,我們晚上一起吃飯吧,8點,老地方。”我還沒回神,她已經走了,真是的,她的號碼我弄丟了。
林瀟瀟問我“你怎麼認識她?”
“有問題嗎?還是,你吃醋?你若是晚上有空陪我我可以拒絕她。”
“不是,她是跳舞的,舞跳得不錯,不過都在傳她傍了一個高官,我以為你不喜歡這樣的人。”
“她很可愛,我覺得和她很親。”
“說起來和你長得有些像。”
是嗎?好像是,難怪覺得很親,雀躍的身姿,高高束起的馬尾辮,很像我小時候的樣子。
第三十二章
我決定去醫院,林瀟瀟對我說老爸兩年前中風過一次,行動不方便已經退下來,這一次,他還沒有恢復意識。林瀟瀟沒有提及其他的事情,她說“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常叔叔很疼你的。”
行動不方便的老爸?沒有意識的老爸?印象中他行事利落,思維敏捷,我曾經笑他“老謀深算”。
我推門進去,他躺在那裡,鼻子裡插著氧氣管,手上掛著吊瓶,頸部那裡是什麼?好像是一塊粘的很鬆的膠布。他的頭髮全百了,我們全家人髮質都很黑,我上大學的時候他的頭上還翻不出白頭髮。他眼角額頭的皺紋很深,顯得,很蒼老。我的父親是個大權在握的男人,受眾人吹捧,一向很意氣顯得很年輕,見過他的女同學都說你爸爸真帥。我站在那裡不動,挪不開腳,護士進來,從我身邊繞過,一面問我“你是他親戚?”一面伸手揭了他脖子上的膠布,竟是一個大洞,護士拿起一根管子深到洞裡吸了些東西出來,她看見我發愣,同我解釋“他氣管發炎,只能這樣把毯取出。”她推門出去,我走過去,看著這張有些陌生的臉,眼淚就止不住的掉了下來,我把頭枕在他胸前,哽咽的叫“老爸,老爸。”
我哭了很久,又有人進來,是個漂亮的年輕女醫生,她說“你終於回來了,你爸爸病得很重,我們都很著急怕你見不到他最後一面。”
我們?醫生嗎?
我問她老爸的病情,她說“腦幹的組織已經壞死,只有身體是活的,靠儀器維持生命,有併發症,肺炎同支氣管炎;隨時有生命危險。”
腦死亡?!他不會再睜開眼睛看我了,不會開口叫我青青了,不會用大手拍我的頭了,他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用儀器呼吸。
醫生對我說“我還要工作,你好好陪他。”口氣很親,倒像她才是他的女兒,而我是外人。
我不知道該幹些什麼好,一個人在病房裡發呆,腦子很亂,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看到這樣的老爸,我恨不起來,我很心疼,很愧疚,他對我視若珍寶,常常叫“我們家寶貝。”
我打算留下來陪他,叫護士在病房加床,回鄭浩家拿了洗漱用品,打電話通知鄭浩。只是約了徐佳沒辦法通知她不得不跑一趟,同她說我家裡有事,便回了醫院,房門虛掩,推門進去,一個英俊挺拔的醫生背對著我說“怎麼這麼慢,她隨時會回來。”
我沒有出聲,這個溫和的聲音我很熟悉,它屬於張軍。他見我沒出聲,回身,呆住,口中喃喃“青青。”
第三十三章
他呆呆的看著我,他讀書時就很老成,現在更加成熟,是個有魅力的男人,只是他的眼睛,他的漂亮的眼睛,讓我覺得很刺眼,正想開口請他出去背後一個幹練的女聲響起“我路上碰見李醫生同她聊了兩句,常青?你回來了?這麼快?”
是白天的女醫生,並沒有穿白褂,手裡拿著一塊新毛巾,她愣了愣,笑著對我說“白天介紹過了我叫徐慕雲,是心腦內科的醫生,這位醫生叫張軍是我丈夫,是心腦外科的醫生,他是你爸爸的主治醫生,你爸爸的毛巾要換了我剛剛去買了新的。”她音量適中,不卑不亢,很沉著,見我們都不出聲,把毛巾放在桌上,說“我想你們需要談談。”轉身出去。
“他們告訴我這兩年來有人照顧我爸爸,那個人是你?”我眼睛看向別處,不願看見他的臉。
“兩年前我替他開刀,一直是他的主治醫生。”
“真巧,你們全家都幫他看過病,我這個爸爸不錯吧?”他妻子態度熟落,很明顯來往頻繁,我心生厭惡,原來,他們還在一起。
他不出聲,我覺得煩,很怕他說出什麼我不願聽的話,對他說“謝謝你們對我爸爸的照顧,我會把錢算給你們,很晚了,我還有事,請出去吧。”
他深深地做一次呼吸,走了出去。
護士進來替老爸擦身,我說“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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