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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管是阮葉,紫羅,徐媽媽,姚駝背,亦或是單純複述的夏荷,還有一旁坐著的姑娘們,誰都笑不出來。
當他們心裡才湧起一絲可笑的感覺的時候,另一大把恐懼卻猶如看不見的手,迅速而用力地抓住了他們的心臟,用力地一扯。
如果說,小如來以這樣“眾生平等”的念頭來殺人的話。那麼,這世界上,沒有誰是他殺不得的。之所以死在他手裡的那些人,是因為他們比其他的人的運氣更加差了那麼一點點,正好遇見了小如來,被小如來看見或者得知了他們曾經的犯下的“惡”。
大廳裡異乎尋常的沉默,就好像有張力的水,明明已經倒滿了一個杯子,它卻可以在杯子口還形成一個拱圓形的弧面,搖搖欲墜,卻又偏偏沒有溢位杯子半滴……
半晌:阮葉乾咳了一聲,打破了這讓人窒息的寂靜:“夏荷,下回再說吧,大家走了一天,也都累了,各自去休息一下吧。”
眾人臉上都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第一百一十八章 蒐集線索
江南是個綠水四繞的地方,水多了,橋自然也多。江南的橋,風格各異:有土磚的拱橋,彎月般地架設於小河之上;有平直的青石板橋,好似懸於水上的小徑;還有那瀝青竹子接成段,再憑著工匠獨具慧心地拼接,形成的在水面上空曲折延伸的竹橋。
而朝公子,這時便站在這樣一座竹橋之上。
竹橋翠綠欲滴,他的身上白衣勝雪,兩色相互映襯,再加上水面略微升騰起的氤氳,倒好似是一幅淡淡渲染的水墨畫。
只是,畫是死物,畫中人再美也不是活的。
可是,朝公子即便是這麼靜靜地站在那裡,卻已經移不開視線。何況此時,他正淡淡地笑著。
他不笑的時候,就像是一座美到極致的雕塑,而當他笑了的那一刻,就好像是久凍的綠水,入春破冰的那一瞬,暖到了人的心尖上。
他優雅地笑著,雙腳就好像踏著什麼節拍一樣,慢慢地在竹橋上踱著步子,不疾不徐地前進著。
竹橋的盡頭,是妙雪。
妙雪也是美人,不折不扣的大美人,美得明豔動人,此時卻心甘情願地一臉痴迷地看著正向自己走來的年輕男子,任憑自己美麗的容顏在他面前黯然失色。
朝公子步態悠然地在她面前停住了腳步。“公子,十二雪已經遵照公子飛吩咐,前往各地尋找線索。”妙雪低頭,輕聲回稟,努力不讓自己的心緒透過言辭洩露半點。
朝公子點了點頭,雖然他是在笑著。可是,卻看不出喜悲。
“公子……”妙雪微微抬頭,卻又欲言又止。
朝公子看了她一眼。將視線投向水面。清澈見底的水中。有幾條鯉魚來回遊動,偶爾聚在一起,卻不知道是因為物以類聚,還是純粹是在爭食。
“說。”他簡短地道。
“妙雪不知該不該問,公子為何要……”妙雪一邊小心翼翼地開了口,一邊觀察找朝公子的臉色。
說來也是可笑。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哪裡會把自己心裡想的擺在臉上。但是,一邊清楚他的習慣。卻又一邊還是情不自禁地去試圖揣度他地心裡。
這就是自己。
妙雪有些可悲地想。
“你說該不該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是不該問的。”朝公子冷冷地打斷了她地話。
他這次雖然說地話多了些,但是語氣卻猶如寒霜一般:“既然知道不該問,就不要問。”
他的目光在妙雪身上一掃而過,伶俐得好似利劍一般。
妙雪不由心中一個寒戰,立刻閉上了嘴,安靜地站在了一旁。
不一會兒,喬不遺自遠處走了過來。一襲淡藍色的長衫外,籠著一層漿過的紗衣,顯得筆挺,臉上還是平日的儒雅溫和的笑容。
“這裡有些偏僻,我險些走過了。”他笑著道。
朝公子點了點頭。
“趙石呢?”
“他還在與那些人吃飯。我先過來了。”喬不遺解釋了一句,環顧了四周清幽的環境,“這裡是哪裡?”
“也是我名下的一座宅院,我偶爾會過來小住。”朝公子淡淡地回答。
妙雪站在一旁,見喬不遺來了。微微福了福。算是見禮。
喬不遺也溫和地朝她笑了笑。
大概是身上有些吃飯時沾染上地酒氣,喬不遺自己不由皺起了眉。
本來。朝公子去參加這次武林大會,就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