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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奇。叫了啤酒沒有?”
咂咂咂,改不掉的懶人精,一坐下來跟癱瘓在椅子上似的。“叫,馬上。還是那牌子?”
“算了,我才喝過那一局。不喝了,等會還要開車。筷子碗燙過了?”
憑毛他一幅大爺相,她就只能當狗腿?“燙過了。”何心眉自覺笑得諂媚。為了找個人陪飯,為了廢物利用,狗腿就狗腿吧。
“才下班?”大爺發問。
“早下了。”啪,自打一記耳光。“這不一直等你嗎?”
大爺停了筷子,瞟她一眼,若有所思。
何心眉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不停搗弄碗裡的菜,兇巴巴問:“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
“今天受什麼刺激了?”
她在裝A與裝C之間徘徊許久才裝B地大喇喇說:“難得我破財請客,你就管飽地吃不行嗎?”
“鐵公雞今天肯拔毛,不是受刺激了我還真不信。”
……
“相親又失敗?”
“噗。”
何心眉捶胸,啊……為什麼那口茶不噴在他笑得很惡劣很欠揍的臉上?
情路坎坷。
不對,事實上是走投無路。
何心眉每每回憶自己二十六年的蒼白歲月就忍不住頓足。只能怪教育制度太封建,從小老爸老媽循循善誘好女孩不會早戀,好女孩“以學習向上為榮,以得過且過為恥”,以至於她純真年代的所有純真感情全部被扼殺在那十四個大字裡,對於所有男色只能遠觀不能褻玩。
終於熬到畢業正式成為社會人,誰知道比她還著急生怕養了個老姑娘的竟然是當初嚴令不許早戀的母上大人。
愛情這回事,就象看A片,她旁觀陳婉和小雅的精彩紛呈,看得爽死,到自己身上,感受卻大不相同。樣子沒小雅可愛,沒輕眉清純,沒陳婉美豔,自打高中開始揣著一身肥肉,對自己的外在已經到了絕望的地步,所謂的相親不過是走過場——“你好,再見”而已。面對日日耳提面命的老媽,她只能悶不做聲。好男人象清水河裡的王八、日漸稀少的今天,叫身高一米六體重一百三十二的她去哪挖個坑種朵好桃花?
冷場……
“怎麼不動筷子了?”
“減肥。”她悶悶地說。說完避開他的手,“別象拍寵物那樣揉我頭髮,大幾百呢!”從頭到腳唯一值得驕傲的就是有把黑亮濃密的好頭髮,花大錢剪了個顯臉廋的不對稱劉海。
“你怎麼知道我來相親了?”
“這還用問嗎?不開心就找食兒。你能有什麼不開心的?一是稱體重,一是相親被拒。說起來,何師母上回和我提過,要不要我來介紹幾個?”
惡。她媽怎麼……
“你別抓狂。”宋書愚悶笑,“青年才俊我還真認識幾個,也有口味比較重,好肉乎乎那口的。”
“滾!”明顯是報復,報她老媽曾經熱切地幫他做媒的仇。“你顧好自己那攤子事!老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書櫃裡藏得很隱秘那套《絕色麗奴》我見過,你好的是哪口?”
面對目瞪口呆的宋書愚,何心眉洋洋得意之餘語重心長地勸導:“老宋,我能理解你。雖然現實社會對你們這個群體帶有很多偏見,甚至是歧視,但我保證沒有,我理解也支援。愛情不分國界不分年齡不分性別,只有真愛才是永恆的。”
靠,把自己感動了。
“靠,你夢遊是不是?”宋書愚抽緊下巴左右張望一番,舉了筷子照何心眉腦門敲下去,“吃你的東西,吃飽了滾蛋。”
“真是你埋單?我也有錢。”只是全部上交老媽了。
“行了,才多少錢,來回說幾遍。拿衣服走人,我送了你回去還有事。”
哦也!那不是賺了?
她想想說:“你先走。”
宋書愚奇怪地看她一眼,“又作什麼怪?”
笨蛋,我不要穿羽絨服一幅熊樣和你站一起。
“真不冷?”
“不冷。”何心眉吸口二月底的冷冽空氣,把手上的羽絨服抱得高了點擋住正門的風。“你快去拿車。”
“瞧你說不冷,鼻子凍得流水了。”上車時他說。
美麗總是要付出代價的。笨蛋。特別是同樣的目光投來,獲得的待遇迥異時,堅忍才是王道。
“過年你去了哪兒?”她身不由己地盯住他方向盤上瘦削修長的手指,再次把懷裡的衣服攏緊了點,肉乎乎的十指相扣,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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