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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婆婆把她從解救出來,“都別杵機場了,回家。”
“媽媽還擔心,小宋媽捨得丟下兩個孩子離婚出去,是個厲害的,我心想著好在婚後不用和婆婆住一起,一年就見那幾次伺候好就行。這一看,之前是白操心了。”
心眉想起老媽那句話,不由抹把巨汗。
見未來公婆之後就是兩家見面,之前心眉忐忑不已,誰知也是白操心。
未來婆婆雖然在外面久了,並不象她想象的萬事挑剔,相反的,很懂得互相尊重。他們說宋書愚那房子是他們新房,堅持要住酒店,這一點很讓心眉感激。而宋書愚的繼父更是有趣,半桶子不鹹不淡的中文,笑話百出。
第一次雙方家長見面,喜感十足。媽媽和婆婆都是嘴巴利索人,一個說:“我們家心眉從小被寵壞了,人情世故也不太懂,失禮的地方親家別怪,儘管教育就是。”一個說:“書愚獨立生活了這麼多年,全靠親朋好友的照顧,電話裡聽他說過很多次何老師和師母,我要向你們鄭重道謝。說起來他脾氣孤僻,多虧了眉眉的好性格,不然我還以為這兒子一輩子當和尚的命了。”一個說:“哪裡哪裡,親家客氣了。有小宋這樣的半子是我們的福氣。”另一個不贊成:“不是不是,是書愚高攀。”
……
飯桌上一邊是兩位婦女拼了老命的踩自家孩子捧對方,一邊是何爸爸和松鼠魚繼父操半桶子英語中國話雞同鴨講。心眉和宋書愚面面相覷,互相擦擦汗埋頭繼續大吃。
“累了?”想到咧開嘴呵呵笑,一雙手臂從後圈過來,“坐地上涼。”
“還好。報社同事算有人性,活都被他們搶去了。”她回頭,猝不及防被他吻住。忙到天昏地暗的,久違的他的味道吻起來怎麼也不夠。
“別發騷,我一堆東西沒整理完。”
宋書愚砸吧嘴,意猶未盡。“老婆。”她埋頭在他懷裡,一張臉熱得發燙。還是不習慣這個稱呼。
喊著喊著爪子又黏糊上來,她一把拍開。“你有閒空幫我掛衣服。”
她的私人用品多年攢下的小玩意,零零雜雜一堆全部搬來湖邊新家,感覺比拿證還要有象徵意義。
未來要和麵前這人一起生活,而且還是幾十年,到頭髮掉光光到滿嘴只剩牙床。心眉看著他不情不願站起來的背影,既想哭又想笑。揉揉發酸的鼻子悶聲自言自語:“像是知道要結婚似的,準備這麼大的衣帽間。”
宋書愚聽見這話,拿衣架的手停頓了一秒,背過身子去,心眉沒看見他的微笑。
“小眉電話裡說這個星期回來。對了,剛才看見你床頭的藥瓶。松鼠魚,老葉不是回來了嗎?公司還有什麼操心的事?晚上還睡不好?不行去看看中醫?我媽認識幾個老中醫據說都挺好的。”
“忘記丟了。”他肩膀一僵,回頭看看,小屁孩低著腦袋在整理鞋盒。心裡一鬆說:“還忘了件事,婚禮上要不要請我爸,我媽沒意見。我想想還是算了,不過約好了後天吃飯,知會一聲。”
心眉昂起脖子,迎上他木木的臉,“松鼠魚……”站起來想抱住他,他先笑起來,說:“這回有你去,我們吃窮他。”
宋書愚的混賬老爹不是心眉想象中猥瑣下作的樣子,反而樣貌清癯,很有幾分古風。
這些天,她一下子踏進他的世界,有些應接不暇。他離異的父母,他冷峻得象塊石山的大哥,還有他離異父母重新建立的家庭……
她本以為,父母離異後對孩子應該懷有一份歉疚的心情,比如婆婆,因為和宋書愚相處的時間相對多些,老宋的繼父又是老小孩脾氣,他們之間還算融洽,但是婆婆對著宋書愚大哥,眉目間就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婉悽楚,連笑容也是苦苦的。
可是,在宋書愚的混賬老爹面前,這種應有的人情味她半點也感受不到。
一頓飯下來,她只記得鬧哄哄的氣氛。宋書愚同父異母的一弟一妹,都已經結婚生子。兩個小鬼頭繞著桌子跑,嘻哈的吵鬧加大人的訓斥,心眉回想起來,似乎宋書愚和他爸爸沒機會說上一句真正的交心話。
難怪她說感覺象突然闖進他的世界時,他抿緊嘴好一會才說那也不是他的世界。
他對於他的父親,只是個路人甲。
媽媽那天和她說完過去的事情後,幾次三番地強調爸爸是個好人。媽媽說爸爸作為男人,犯過錯,可是作為父親,他是天底下最好的。
心眉不是糊塗人。媽媽忍了這麼多年不說,無非是怕她還小,沒有成熟的處理家庭問題的眼光和智慧。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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