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慶節就不要回家看我爸媽了。哎你說我看我爸媽關他什麼事兒啊?又不花他的錢!”
“你跟他說你回家不花錢不就結了,”江岳陽不以為然,“你就說你爸媽太想你,把回家的車票都買好寄來了,看他怎麼說。嘁,多大點事兒啊!”
顧小影一愣,頃刻間火氣滅了一半,過會才上下打量著江岳陽說:“對哦,我怎麼沒想到……江老師,你這兩年很有點長進啊!”
“呵呵,主要是因為我媽剛給我打過電話,”江岳陽嘆口氣,“我媽說我要是再不回家看看她,她就給我寄兩張回家的往返車票。她說她就不信了,都報銷差旅費了我還能不回去。其實我哪是不回去啊,我這不是暑假帶學生們去支教了嗎。我也沒想到支教完了緊接著就去參加團省委的培訓,我這個暑假算是泡湯了。”
“呃,江老師,”顧小影看了看周圍,突然壞心眼地笑了笑,把手指放在嘴邊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發出一個十分不厚道的聲音,“噓……噓……噓……”
江岳陽愣一下,馬上恨恨地扔下一句“顧小影你等著”,然後風風火火地衝進了顧小影身後的男廁所。顧小影看見他那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倚到走廊牆壁上哈哈大笑。
江岳陽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時候看見顧小影還在笑,沒好氣地往她臉上甩一把水:“無聊!沒事回家生孩子去,別擱這兒添亂!”
“哇呀呀呀呀!”顧小影張牙舞爪地死命撓了江岳陽幾下,“沒結婚的人不準跟我提這個!”
“沒結婚我自由!”江岳陽一邊抵擋顧小影的進攻一邊問,“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咦,你會那麼好心?”顧小影很奇怪,“撿錢了?”
“我有那麼摳門嗎?”江岳陽瞥顧小影一眼,“我是看你比較閒,安慰你一下。”
“我才不閒,我晚上要去段斐師姐家看果果,”顧小影想到兩歲的果果就興高采烈,“許莘也去。噢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是吧,師姐把她在理工大學的那間宿舍裝修後搬回去了,她爸媽也來了,幫她看孩子呢。”
“她還是一個人?”江岳陽和段斐的前夫孟旭住在同一棟樓上,又都是藝術學院的老師,所以對他們離婚的始末了解不少,知道當年段斐就是在那套房子裡將自己的丈夫和第三者“捉姦在床”的,所以後來離婚後她寧願住在表妹許莘家,也不願回自己的房子裡住。
江岳陽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其實孟旭和那個第三者也分開了。”
“那是必然的,”顧小影恨恨的,“那姑娘本來就是為了考孟旭的研究生才和他在一起的,就是長得漂亮點嘛,居然就能滾到床上去。人家現在考上名校研究生了,老早奔赴大都市開始新的人生,孟旭不被踢了才怪。”
“不打算復婚?”江岳陽想到了很久沒見的小果果,總覺得有點心酸,“孩子長大的過程中,如果沒有爸爸在身邊,其實並不好。”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微微嘆了口氣。顧小影抬頭看看他,笑一笑道:“還是隨緣吧,總會越來越好的,對不對?”
江岳陽點點頭,顧小影扭頭往窗外看出去:鬱鬱蔥蔥的夏天,一切都生機勃勃,可是為什麼,她心裡,始終有隱隱的擔憂?
(2)下
顧小影心裡擔憂著的那一個,其實就是段斐。
自離婚以後,段斐的狀態……怎麼說呢,看上去是十分好:仍然笑容可親,忙工作的時候也不失幹練爽利,裙裾飄飛、打扮一天比一天摩登——或者可以說,離婚後的段斐甚至比她當年在藝術學院唸書或大學畢業剛去理工大學工作的時候還要漂亮、年輕、時尚!
可是,知情人看在心裡,卻愈加心疼——這分明就是一種刻意的強調,似乎是要用某種顯而易見的不在乎,來強調某些快樂的存在,來努力昭示一些未曾消逝的青春——你明知道,卸去這些光鮮亮麗的偽裝之後,一道道的傷口,仍然沒有癒合。
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癒合呢……那畢竟是一場曾打算託付一輩子的婚姻,是一夜之間就生生弄丟了的婚姻,是果果的爸爸從此再不會陪她長大。
看著這樣的段斐,顧小影心裡著急,卻又不能表現出來,偶爾和許莘通電話,兩人隔著電話線長吁短嘆,都覺得這個問題比想象中更加棘手。
離婚後不久,段斐就開始一場又一場地相親。
那段時間,她總是興高采烈地奔赴陌生的約會,再帶著淡然的表情回來——她告訴顧小影和許莘,我們只有在戰術上重視敵人、在戰略上藐視敵人,才能取得戰爭的勝利!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