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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想不明白,只好問:“什麼意思?”
顧小影哭喪著臉回覆:“嗚嗚,我沒有中獎。”
管桐更迷糊了:“你買彩票了?”
顧小影氣得頭頂冒青煙——你說這人呆、笨,他怎麼就能這麼呆、這麼笨?看看人家的老公,只要老婆說了上半句,他就知道下半句是什麼意思,這是怎樣的“提頭醒尾、天資聰穎”啊!可是輪到管桐,只要你不把話朝最通俗裡說,他就永遠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你說這種人居然還是秘書出身,到底是管人事的人眼神不好,還是他們的語境集體性缺乏生機與活力?
顧小影惡狠狠地按手機鍵盤:“笨死了,我是說因為你精子活力不夠,我們這個月失敗了!”
管桐終於恍然大悟,但很不認可這種對自己的投訴:“你怎麼知道是我的問題,醫生都說我沒事!”
顧小影瞪了手機幾眼,很不屑地打字:“是誰當初說想什麼時候生就什麼時候生,想生什麼就生什麼的,太扯了。”
“這不是才一個月嗎,你急什麼?革命是一天兩天能成功的嗎?”管桐鎮定自若。
顧小影樂了:“你打算八年抗戰?”
“那倒不必,不過戰術是可以借鑑的,‘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這是大智慧。”
“誰退了?誰疲了?你皮緊了?”顧小影對管桐的措辭很不滿意。
管桐估計也樂得不輕,但還惦記著人民公僕的形象,寒暄一下便打發掉他老婆:“我上班呢,不羅嗦了。”
顧小影舉起手機,仰頭在太陽下晃一晃,撇一下嘴,自言自語:“還‘敵疲我打,敵退我追’呢,等你回來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疲’……嘁!”
當晚,顧小影去段斐家蹭飯,看見果果乖巧可愛的樣子便又想起早晨的那條“一道槓”,忍不住悲從中來,一邊看著果果一邊哀嘆:“生孩子怎麼這麼難啊……”
段斐抬頭看看顧小影:“羅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你至於這麼迫不及待嗎?”
顧小影扁著嘴抱怨:“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順順利利地就有了果果,當然體會不到我們這種人的痛苦。”
段斐看她那副受打擊的樣子,嘆口氣,扔給她一個蘋果道:“生孩子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過你生完了就會發現,這其實也不是一件多麼複雜的事情。我還打算如果條件允許,就再生一個呢。”
“真羨慕啊,”顧小影一手抓著蘋果,一手把抱枕蒙在臉上哀號,“我連一個都沒有呢。”
段斐安慰顧小影:“你也不用著急,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好好搞搞前期的奠基工作,調整一下內分泌,檢查一下牙齒,如果有咽炎一類的慢性病抓緊治好,每天喝點乳製品,葉酸不要忘記補充。”
“內分泌?牙齒?咽炎?”顧小影掀開抱枕瞪大眼看著段斐,“這都和生孩子有什麼關係?醫生說了,我十分健康。”
“這都是經驗之談,就說你這種文盲不懂科學,”段斐從書架上抽下來一本書扔到顧小影身上,“好好看看吧,如果媽媽身體寒,月經週期不規律,生下來的孩子也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比如說容易感冒、咳嗽之類的。而且懷孕期間也不能使用止疼藥或者消炎藥,一旦牙疼只能忍著。有咽炎的人一旦復發,前三個月不斷咳嗽容易引起流產,後三個月容易引起早產……”
“上蒼,”顧小影一邊啃蘋果一邊翻著書感嘆,“還這麼多學問啊!”
許莘也湊在旁邊看,一邊看一邊哆嗦:“真可怕……”
“你怕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段斐看見許莘那副不著調的樣子就犯愁,“你到底找沒找到個合適的?”
“姐,你饒了我吧,”許莘縮在顧小影身邊,也搶個抱枕哼唧,“看上我的我看不上,看不上我的我倒挺中意,你讓我去哪裡找個合適的?你以為菜市場買菜呢,你拿錢去了就能有貨?”
“我不聽你這種敷衍之詞,”段斐斬釘截鐵,“週末繼續相親去,這次這個是社科院的助理研究員,經濟所的……”
“經濟所?”許莘抽口氣,“不會是個老學究吧?”
“人家挺年輕的,才比你大三歲!”段斐白妹子一眼。
“這麼年輕?”許莘質疑,“他搞過經濟嗎?沒實踐就直接搞理論?”
“這些都是次要的,你現在的關鍵不是判斷人家的研究成果怎樣,而是判斷這個男人是否適合結婚!”段斐一點都不客氣。
“唉,為什麼你們總是喜歡給我安排這麼高尚的知識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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