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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一下許莘的額頭,再親親鼻子、嘴唇,輕柔得好像是在對待一件瓷器。許莘嫌癢,推了推杜屹北,沒推動,只是順勢錘他肩膀幾下,便倒在他懷裡,沉溺於他給她的溫柔和專注。因為是晚上,她只穿一件薄薄的純棉睡衣,在空調熱風的吹拂下,面板只覺得乾燥、溫熱,好像一點點摩擦都會迸發出靜電。杜屹北的手乍接觸到許莘衣釦時還發出了細小的“啪”聲,但誰也沒在意,只是索性任這電流躥過四肢百骸。
那是第一次有人親吻到自己私密的胸房上,許莘覺得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緊張地收縮,她想拂開杜屹北的手,但反倒被他握住手攥緊了。他的手大而有力,又似乎是在努力壓抑著什麼,那壓抑的力量感便傳到到她的手心裡來,她只能緊緊地和他手指交握,感覺到胸前一點點的濡溼,像小嬰兒癢癢的探求。她覺得渴,喉嚨發乾,想喝水,但被杜屹北壓著,又沒法起來喝口水,她睜開眼,剛好撞見杜屹北抬起頭來,讓她驚訝的是他臉上似乎也帶著點緊張的情緒,看見她看他,他鬆開手,再次吻上她的唇。許莘只舉得天旋地轉,在不知是缺氧還是口渴的焦灼中緊張並隱約有些期待著。
終於裸裎相對的時刻,許莘已經只剩下緊張、忐忑、害怕、恐懼等類似的情緒,她感覺到面板與面板貼合在一起時的乾燥光滑,當然還有源源不斷的暖意,杜屹北的胳膊在她腰下,有點硌,但恰好讓她覺得她整個都在他懷裡,讓她忍不住想要抓緊他的肩膀,就好像溺水的人逮到一截浮木。她聲音有點哆嗦地說:“杜屹北,那個……會懷孕的……”
杜屹北抬起頭,抓抓頭髮,似乎是在用這個動作來掩飾他內心深處也依然存在的緊張,然後才抓過被扔在一邊的衣服,掏起口袋來。
許莘瞪大眼,眨也不眨地看著杜屹北的動作,直到他掏出一個方方正正的錫箔紙小袋子,她才忍不住“呀”地叫了一聲,旋即惡狠狠地看著杜屹北:“你有預謀!”
杜屹北眼見著剛才的好氣氛正在快速消退,急忙解釋:“這是世界艾滋病日發的贈品,我順手就塞到口袋裡了,我——”
“你什麼你,”許莘使勁推杜屹北,想要坐起來,“你就是蓄謀已久!”
“是,我就是蓄謀已久!”杜屹北老老實實地承認,但還是死死壓住許莘,他的手握住她的腰,感受著她滑膩的面板在他手心裡一點點的升溫,他看看許莘的眼睛,臉上有點羞赧,也有點懇求。許莘心一軟,又跌回到床上去,杜屹北沒有遲疑,乾乾脆脆地俯下身,毫不猶豫地吻上許莘的眼睛。
閉上眼的瞬間,許莘想,這可真是死穴。
不是唇的火熱,不是脖頸的激情,不是耳垂的挑逗,更不是胸前腰腹的慾望……吻在眼睛上的瞬間,好像是流行劃過天穹,夜幕下,花好月圓。
再醒來的時候,許莘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被車碾過”。
腰以下統統不是自己的,稍微一動就感覺火辣辣的疼。她在晨光中想起那個“世界艾滋病日”的贈品,忍不住咬牙切齒:就算她以前從來沒有使用過此類物體,也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一個女人的第一次,完全應該葬送在更加輕薄一點,柔軟一點的套套上啊!幹嘛腦子一熱就允許杜屹北使用這麼粗糙的東西?傻子都知道,贈品怎麼著都不會超過一塊錢!本來第一次就疼,再遇見這麼粗糙的作案工具和一個同樣緊張的案犯……許莘一想起來就氣得七竅生煙。
她扭頭,見杜屹北還沒醒,氣得用手死命地掐他的腰側。杜屹北生生被掐醒,一醒來就緊張地湊過來問:“你沒事吧?”
“我疼死了!”許莘大聲抱怨,這一抱怨還真有淚花浮出來,似乎是無法遏制地就想起前一天晚上自己的悲慘遭遇——她疼,大力地推他,讓他出來,可他一後退更疼,於是又勒令他不要動。好不容易疼得輕點了,杜屹北額上的汗珠也被憋出來,她略一同情,允許他再試一次,他便動一動,結果她立即又大聲喊疼……一晚上,前進後退,後退前進,也不知道最後杜屹北到了哪一步,反正許莘覺得自己的第一次真是失敗到家了!
杜屹北看見許莘的眼淚就發慌,急忙掀開被子想看她有沒有傷著,一邊內疚得語無倫次:“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受傷,你出血沒有……”
“不準看!”許莘死死壓住被子,橫眉立目,怎麼也不鬆手。
“你讓我看看,我不知道有沒有撕裂。”杜屹北急得要命。
“就不讓你看!”許莘越想越委屈,乾脆哭著喊,“媽媽我對不起你!我又沒聽你的話!我後悔了,我好疼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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