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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好女人段斐最近走黴運。
誰能想到大學教師宿舍會遭竊?
第一,大學教師宿舍一般都在校園裡,有保安,還有來來往往的學生;第二,即便有幾個因為賣專利和科研成果而發達了的工科教授,那也肯定是住在新建的教工宿舍二區——像段斐這樣住一區的基本上全都是剛參加工作不久的年輕教室、輔導員……這些人家裡有什麼好偷的?
可是偏偏要被偷了才知道,其實我們每戶人家都是會有一些合小偷眼緣的物品的。
比如膝上型電腦、數碼相機、MP4、行動硬碟、為數不多的首飾、放在抽屜裡方便取用的現金、尺寸不算太大的電視……最可怕的是家裡會被翻得亂七八糟,一副颱風過境的架勢。
段斐牽著果果的手站在門口看見這副慘狀時,真是欲哭無淚。
沒辦法,段斐只好再次把果果寄存在鄰居家,然後撥打110報案。警察出現場的速度還算快,又過了一會兒有另外的警察帶著照相機來不停地拍照,段斐蹲在一片廢墟中間環視四周,不知道自己這是得罪誰了——每月三千多元的薪水,加上年終的平均課時費,全年收入不過五萬塊。果果上早教班每個月是一千二百元,加上日常消費與搬家時還花了筆錢重新裝修,她早就不知道定期存摺什麼樣。
就這麼寒磣的一個家,居然也能招賊?
段斐抱著膝蓋坐到門口,呆呆地看著凌亂一片的家和忙忙碌碌的警察,終於無力地低下頭,在哭出來之前,把臉埋進臂彎裡。
於是江岳陽進門的時候就被嚇了一跳——他拎著兩盒櫻桃進了屋,當看見一片狼藉的瞬間差點以為自己走錯門,嚇得又退回去兩步。
直到低頭看見了坐在玄關暗影裡的段斐,江岳陽才確定自己沒走錯,急忙把櫻桃放到門邊,彎腰問段斐:“這是怎麼了?”
段斐還坐在地板上,仰頭苦笑:“那麼多貪官汙吏不偷,為什麼要偷我們家?本來就沒有多少錢,我總不能再找爸媽啃老……”
這樣說著的時候,她的眼眶慢慢變紅,但忍住了,淚水轉一圈又咽回去。江岳陽看見了,突然覺得無比心疼。
他伸手把段斐從地上拉起來,扶她在餐桌前坐下,她的手那麼涼,江岳陽握住了就沒有鬆手。
熱量就這樣一點點傳遞到段斐心裡……甚至後來,做筆錄、簽字、送警察們離開的時候,她就一直這樣任江岳陽握住自己的手。這次,不需要語言,壓根不用表白,她也知道,他想說什麼。
不容她拒絕——她怎麼會拒絕呢?以前的她,是不敢奢望,而現在的她,好像做夢。
那晚,收拾好了凌亂的家,哄果果睡了覺,他們終於可以開誠佈公。
段斐的開場白是:“我不年輕了。”
江岳陽點點頭,答:“我恰好比不年輕的你還要大兩歲。”
段斐看著江岳陽的眼睛,目光寂靜無波:“我離過婚,還有一個孩子。”
江岳陽又點點頭哦:“我沒結過婚,沒什麼經驗,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後爸做好。”
段斐嘆口氣:“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江岳陽挑眉:“我也不覺得還需要有別的意思。”
段斐看著江岳陽搖搖頭:“你的父母那裡怎麼辦?他們不會同意你和像我這樣的女人走在一起的。”
江岳陽點頭:“我不打算騙你,他們的確不會馬上同意。不過你要對自己有信心,我覺得我們能把 日子過好。”
段斐苦笑:“你怎麼知道能把日子過好呢?你又瞭解我多少?之前我也曾經把日子過得支離破碎,你不也看見了?”
江岳陽皺眉頭:“之前的事主要責任不在你。段斐你不瞭解男人,男人一旦想出軌,什麼理由和藉口都能成立。男人如果不想出軌,怎樣的女人都不會對他構成誘惑。”
“可那還是我的責任,”段斐又嘆口氣,“如果我好一點,男人怎麼會對別的女人動心?”
“段斐,自我譴責也是有限度的,”江岳陽正色道,“我是旁觀者,曾經甚至站在孟旭一邊同情過他。可是我的眼睛不瞎,瞭解多一點才會知道,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寬容、堅強、獨立。你很能幹,還比很多同樣年紀的女孩子要賢惠很多,娶了你的男人是好福氣,你犯不著妄自菲薄。”
段斐驚訝地抬頭看一眼江岳陽:“我寬容?”
“你明知道如果你肯去告孟旭重婚罪,他連工作都會丟;如果去告那個女學生,她考研政審也過不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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