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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的書童。”他心裡一陣奸笑,恐怕不用三天,今晚她就待不住,捲鋪蓋走人了。他這個府邸,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待的,也不是隨便什麼人敢待的。
燕君端坐在一邊,手指有規律地敲擊著桌面,一邊觀察著房中的佈置,一邊隨口說道:“要我當你的書童,有三個條件:一,給我一間單獨的房間,平日裡不準任何人打擾;二,每天我只工作四個時辰,多餘的時間,另外付費計算。每月你得付我一百兩銀子的酬勞,概不拖欠;三,我不對府上任何人行跪拜之禮,包括你。”
少年聞言,差點從太師椅上摔下來,他寫的告示沒有弄錯吧?他記得他請的是書童,而不是大爺。邢都也是一臉驚詫和呆愣,他這個管家在府裡待了這麼久,也沒有享受過她這等待遇,更何況她一個小小的書童了。這樣的條件,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你是不是首先搞清楚自己的位置?爺我請的不過是個小小的書童,敢問你是滿腹經綸的才子,還是著書立說的大師,就值爺給你這麼多的特許?”
燕君稍稍轉眸,掃視著少年瞪得圓溜溜的晶亮眼睛,模樣十分得意,她就想不通,明明是個風華正茂的花樣少年,怎麼就養成這麼古怪暴戾的性子?
她伸手取來桌上的一隻茶杯,捏在兩指間來回摩挲,隨著她暗中不斷地使力,細細碎碎的粉末自她指尖掉落。她抬眸,滿意地接收到少年和邢都兩人驚駭的目光,勾唇淺笑道:“你們既然將我請到了府裡,那麼書童一職便非我莫屬。你可以不答應我所提的要求,但我會自行從府裡取得我應得的報酬,畢竟這個府裡值錢的東西著實不少。”是的,她方才隨意打量了一圈,就看到了水榭中擺放著不少值錢的古玩和字畫,隨便哪一樣拿到外面去賣,相信一定能賺個好價錢。
少年瞪大了眼睛,她這分明就是想賴在這裡不走了,哪裡會有這種人?他氣惱地瞪向一旁的邢都,他到底是哪裡找來這麼個難纏的人物?方才偷窺到她避箭和反襲的動作,就已覺得她非尋常人,如今又見一個茶杯在她指尖瞬間化為烏有,他就意識到他果然招惹了個比他更難纏的人物。
燕君冷冽的目光射向他,帶著威懾之意,是的,她是不打算走了。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他們既然將她請了來,在她還沒打算走之前,他們別想妄圖將她驅趕出府。
少年卻是不信邪,也冷眼回了她一記,朝著水榭外下令道:“來人,將此狂妄之徒給爺丟出府去!”
初至楚國 016 以牙還牙
燕君端坐一旁,根本不理會他。
隨手取了個刻花精緻的花瓶,在手中掂量,待聽到水榭外的腳步聲臨近,她冷笑一聲,忽然手起瓶落,將花瓶砸了個四分五裂。連著座上的兩人也跟著震了一震,尋思著她是不是要趁機發難。
此時,門外的侍衛們已經到來,聽到花瓶聲後,更是加快了腳步。一隻腳剛邁進水榭的大門,每個人的腳趾位置就多出了一塊小瓷片,狠狠地扎進了他們的腳趾,經絡相連,痛不欲生。
水榭中一聲聲的慘叫迭起,而堵在門外,尚未進門的侍衛們聞此聲音,哪裡還敢邁進一步?皆怯怯地望向手裡仍在擺弄著碎瓷片的“刀疤男”,心裡不由地猜測此人的真實身份和來歷。
而那七爺和邢都早已被震懾住,渾身輕顫著,連呼吸也不敢大聲出。
燕君眸子輕轉,淡淡地掃向那形容可愛的七爺,說道:“我這人唯一的缺點就是脾氣不好,千萬不要試圖來激怒我。好了,我累了,給我準備個房間吧。”她負手起身,方才一番動作後,身上的傷口有些撕裂的跡象,而她身上的燒還沒有完全退去,她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一番了。
七爺臉上怒意迸發,正欲與她辯駁,被邢都及時地攔住。
“七爺,還是先別惹怒她,從長計議。”
七爺微眯了眼,心想也對,這裡可是他的地盤,他絕不容許任何人騎在他的頭上作威作福。來日方長,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慢慢鬥。
一整個下午的時間,燕君幾乎都待在七爺派給她的房間裡休息,養精蓄銳。身上的燒未退,頭也逐漸變沉,不知不覺,她竟睡了過去。等她再次醒來,卻是因為臉上有東西濡動而吵醒了她。她感覺不妙,睜開眼,卻赫然發現正有一條粗大的蟒蛇自她眼皮子底下游走而過。
餘光輕掃,不止床頭、地上,甚至連樑柱上也都是蛇群,整個房間幾乎都成了蛇窩。燕君無比憤怒,這位名為七爺的孩子竟然如此頑劣,不把人命當人命,她一定會讓他得到教訓。視線掃過房門方向,幾個人影攢動,似在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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