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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急著解釋,依舊望著段奕鴻,說道:“這裡太吵,我們換個地方比試如何?”
段奕鴻朝著他的父親使了個眼色,轉頭冷冷地說了聲:“上屋頂!”說完,他輕身一躍,以一個漂亮的姿態飛上了屋頂,引來振威鏢局的弟子們一聲喝彩。
燕君這下眼皮抖動得更加厲害,她只是說換個地方,可沒說要飛到屋頂上去。她又不會輕功,也沒帶趁手的鉤鎖來,這要讓她怎麼上去?難不成還爬著梯子上去?可問題是,去哪裡找梯子?
她猶豫了一番,掉裡子,也不能掉面子。衝著上頭的人重咳了聲,她揚聲說道:“今日還有點事,比試暫停,明日再來登門造訪。”
身後一片譁然,振威鏢局的弟子們對著她一頓指指點點,認定她是怕了他們的少鏢頭,所以臨陣退縮,一個個的臉上皆是不屑和輕蔑之色。
“沒本事就別找我們少鏢頭比試,你根本就不配當我們少鏢頭的對手。”
“……”
少鏢頭?燕君此刻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是振威鏢局的少鏢頭,難怪他不肯答應她的條件。少鏢頭又如何,她想要挖人,就絕對不會輕易放棄。
冷眉橫掃,她的身形也開始晃動,不到片刻的功夫,振威鏢局幾十號人皆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不斷哀嚎。誰也沒有看清她方才是如何攻擊的,只是看到眼前一個身影晃過,人就應聲倒地,不對,還有風,一陣疾風。
站在瓦片上的段奕鴻此刻的臉上也有了變化,其他人可能沒有看清她出手的動作,唯有他看得一清二楚。
震驚,絕對震驚!
自他出道以來,縱橫江湖,還從沒見過如此刁鑽又快、狠的攻擊方式,難怪她有自信跟自己挑戰,只是他想不通為何她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下一刻,他已飄然落至他父親的身旁,試著想為他解穴,因為他察覺出他的父親已全身無法動彈。試了幾下,竟一點用處也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冷眸掃向燕君,帶著威脅之色:“快點解開他們身上的穴道。”
燕君挑了挑眉梢,道:“等你先打贏我再說!”她這套制服人的手法與點穴功夫完全不同,也難怪他無法解開穴道,既然礙事的人都解決了,他又回到了地面,那麼正好繼續方才的賭約。
段奕鴻開始發怒了,一陣陣的寒意自他體內爆發,那帶著殺氣的眼神,就連燕君也為之輕顫。他果然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倘若真能收服他,那她就賺翻了。此時此刻,她心底還在想著如何收服他,為己所用,卻不知對方心底已起了殺機。
電光火石間的一場對決,段奕鴻手中的劍在輕顫,而燕君的手也在抖動,只是一瞬間,兩人已決出了勝負。燕君第一次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心中震動,一滴滴的鮮血自她的手腕上淌下。
她已認清,自己不是他的對手,然而,這不代表她就此放棄了他。
相反地,想要將他收為己用的念頭更盛。
她隨意從身上撕扯下一塊衣料,纏著了自己的傷口上,斜睨著段奕鴻,說道:“我輸了,心服口服,不過……”
她邪笑著掃向地上癱倒的一堆人,揚眉道:“想要我幫他們解穴,你得跟我簽定一年的鏢師契約,工錢還是按我之前說的照給,但你的人一年內都歸我調遣。”
段奕鴻咬牙瞪視著她,還從沒見過如此不講理之人:“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她的身手的確不錯,可惜內力全無,方才對決之下,他就摸清了對方的底子。
燕君認準了他不敢對她下狠手,慢條斯理地說道:“人生在世,孝義為先,難道你要做那不孝之子?”好吧,說她無恥也罷,說她不講理也罷,反正這個人她是要定了,誰讓她看中了他一身的武藝呢。
跟隨在她身後的弟子們一臉豐富的表情,不知該不該崇拜他們總鏢頭的無恥之舉。
段奕鴻此刻氣得雙唇發顫,即使再沉穩的性子,也要被她給逼瘋,可問題是他父親身上的穴道他解不開,不得不有求於她。這個惡毒的小人,他一定會將這筆賬討回來!
“成交!”他幾乎是用咬碎牙的力度說出這兩個字。
燕君勾了勾唇,就知道他會同意,不過她還是不放心,支使個後跑來的振威鏢局的弟子前去拿紙筆來,當場立字為據,免得他事後後悔。
段奕鴻的面色可以說是碳黑一片,他堂堂一個武林盟主,卻被人逼得不得不簽下不平等條約,他的臉面該往哪裡擱?他更不會想到,只不過因為他在家門口正巧被人追殺,又正巧一劍秒殺了八人,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