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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再帶個累贅拖累她。
“至少,你有安身之所,我只需要一席之地。”他提出了他的要求,很簡單,很樸實。一席之地,她有,可是,真有那麼簡單嗎?
尋思了片刻,她最終還是心軟了,動了惻隱之心。
在這樣的一個夜晚,領著一個陌生男人回到她的住處,對方身份不明,姓名不詳,她果然太過心慈,她不由地苦笑。
昏昧的月光透過窗欞照射進來,銀光揮灑處,兩個身影一上一下仰身臥躺,燕君睡在床上,而她領回家的那個男人睡在了地板上。至今,她都沒有詢問對方的姓名,他們不過是茫茫人海中的路人,萍水相聚。過了今夜,他們便分道揚鑣,不再相見。所以,她沒興趣知道對方的姓名,也深信對方若是願意,自己會向她說明,她沒必要多此一舉。
“姑娘,我冷。”地上的人突然出聲。
燕君本就沒有睡著,同屋睡了個陌生的男人,她如何能睡得著?聽到他喊自己姑娘,燕君蹙了下眉頭,有些不悅,她分明就是男子的打扮,還是個經典的刀疤男,為何他一眼就看穿了她?
她悶悶地回了句:“冷就穿著衣服睡。”
她不耐煩地閉上眼,雙手交叉置於胸前,腦海中閃過他被人拉出轎簾時羸弱削瘦的身影,還真是個病秧子的體態。不過好歹是個男人,總不至於睡一晚地板就生病吧?反正要她睡地板,她不幹!被人鳩佔鵲巢,這事怎麼都不划算。
一股竹子的清香逼近,夾雜著茉莉的芳香,她倏地睜開了眼,彈身而起,警戒地盯視著他臨近床榻的身影,呵斥道:“你要幹什麼?”
對方此時已揭去了臉上的白紗,俊美的臉龐在月色中,帶著迷濛之色,如夢如幻,連帶著那雙綠眸也變得更加魅惑。他靜靜地望著她,眸底純澈,絲毫無波,悠悠地開口道:“地上太冷,我睡不著。”
燕君很不耐煩地丟了他個白眼,抬了下下巴,往床裡邊示意道:“睡裡邊去,不許動一下。你若敢動一下,我就立即折了你的手腳!”為了給他點警示,她伸手抓在了床頭的雕花上,稍使了內勁,將床頭的雕花硬生生地掰下一塊。
對方只是靜靜地觀賞她的表演,並未露出些許驚駭之色,他抱起棉被爬到了床的內側,靜靜躺下,面朝裡,身子一動不動。燕君靜坐著觀察了他一陣,看他果然乖乖地躺著,她這才安心地睡下。身子還未躺穩,就傳來他低低的說話聲:“請不要侵犯我,我還是處子之身。”
燕君聽到這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會不會想多了?她會侵犯他?真把她當女了不成?重重地側了個身,與他背對而眠,她發誓,她若碰他一下,就砍下自己的手來!
在她視線無法觸及處,某人唇角勾勒,逸出一絲狡黠的笑意,綠眸中螢光流轉,恰似流星劃過般璀璨。
前一晚,某人還信誓旦旦,若是碰他一下,就砍下自己的手。等醒來時,她不止碰了人家,而且還是如八爪魚般纏了人家滿身。燕君在睡夢中感覺懷中的抱枕軟乎乎的,還沁香撲鼻,觸感很是不錯。換了個姿勢,纏在某男的身上繼續大睡。
頭頂上方的人早已醒來,低頭默默地注視著她,眉眼間皆是戲謔的笑意。舉目望向窗外,初升的旭日逐漸上移,金色的餘暉灑入窗臺,是到了他該離開的時候。再次垂眸望向身上之人,目光有些複雜,許久,他撥開了她的手腳,起身離開房間。
當燕君醒來時,神色恍惚,彷彿睡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她記得自己昨夜一直都很警惕,即使是睡覺,也是閉目養神罷了,誰知竟睡得這麼熟。忽然想到什麼,她轉頭望向床榻的內側,一堵牆壁直直地撞入她的眼簾。她驚詫地彈起身,有些不敢置信,自己什麼時候睡到了裡側?而本該在裡側的人又去了哪裡?
她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腦門,直懊惱自己怎麼會這麼容易失去警覺性。
不對!她不應該會這麼容易睡著才是,莫非對方對她下了藥?
真該死!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一切完好,沒有什麼異樣,她這才放了心。無意間轉眸,在枕邊看到了一株沾有露珠的海棠花,桃紅的花瓣,飽滿的蕊芯,散發著蓬勃的朝氣,淡淡的芳香襲入鼻中,令人精神振奮。
海棠花握在掌心,燕君的心情卻差到極點,這是赤果果的挑戰,她決不允許昨夜之事再有第二次發生。一片片的花瓣在她手中碾碎成泥,她發誓,若是再讓她見著他,一定要他好看。
初至楚國 030 公主府
水榭,蓮池。
燕君整裝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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