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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裡浪費糧食,早早還家娶個老伴,安度晚年吧。”本不想跟他置氣的,只是平白無故聽到他在背後中傷她,這口氣她忍不下。
餘光瞄向主位上的秦風,他依舊低垂著眼瞼,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她卻有種錯覺,感覺他在隱忍笑意,似乎她方才那一句痛罵時,他手中的茶水還濺出了一滴。
媽的,這到底唱得哪一齣?
她抓狂得厲害,這裡就沒有一個正常人能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
蒙德忠經她一番數落,老身板搖晃了下,那張佈滿滄桑的臉別說有多難看了。拿他跟嚼舌根的婦人相提並論早已是對他極大的侮辱,她竟然還說他留在軍營是浪費糧食,這簡直就是罪不可恕。
“老將軍!”
“老將軍!”
邊上的將軍看他有倒下的趨勢,連忙上前相扶。蒙德忠一把推開了同僚,嗜血的目光盯著燕君道:“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
“老將軍是耳背嗎?我就說嘛,年紀大了,就該回家退休養老,留在軍營裡不僅打不了仗,還要弟兄們照看你,簡直就是浪費資源……”燕君一時氣惱,便逞了口舌之快,待見到蒙德忠手撫著心口,嘴唇發紫,有些透不過氣時,她便不敢再氣他了。萬一他急火攻心,喪了性命,那可就是她造孽了。她輕咳了聲,轉緩語調道,“我不過是想知道你們究竟在議論什麼,我到底做了什麼令人髮指的事,讓你們如此義憤填膺?你好好跟我陳述不就是了?幹嘛一張嘴就跟機關槍似的橫掃一片?老人家了,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行,就該好好休息。戰場上的事,應該交給晚生後輩。”
這話聽在蒙德忠的耳中,怎麼聽怎麼不舒服,她這麼說也就是說他年老無用,應該被削去兵權了。他在軍營裡奮鬥了三十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地位,他怎麼能甘心就這麼離開軍營?心中的火氣越燒越旺,似要跟她槓上了。
他轉頭朝著主位上的秦風拱手一拜道:“大將軍,此子出言不遜,行為不端,還嚴重違反軍紀,請大將軍一定秉公辦理,治她個棍杖之罪。”
“請大將軍一定秉公辦理,治她個棍杖之罪!”
在蒙德忠挑唆下,其他的將軍們也紛紛響應,連呼了三聲,甚至齊齊下跪。轟響的奏請聲,傳遍了軍營,引來士兵們好奇的觀望。
燕君眉頭糾結,將目光調向了主位,卻在不經意間捕捉到主位之側趙倩茹眼底一抹得意之色。她猛然驚醒,莫不是這是她的陰謀?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她只出去半日,這軍營之中就變了天?
秦風悠然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他一抬手,底下的人立即都消了聲,一臉期盼地望著他,等待他的判決。他沒有直接回應,只是淡淡地問了句:“君教頭,你可知罪?”
燕君糾結地撓了撓頭,真快被這些人給逼瘋了:“到底什麼事?我出去軍營一整天,怎麼回來就成了罪人了?你們要治我的罪,也至少得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吧?讓我無緣無故背上罪名,換作是你們,你們也甘願嗎?”
蒙德忠繼續揪著她的小辮子不放:“自己做錯了事,還敢抵賴?我們這裡一雙雙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休想花言巧語矇騙我們。你說你出了軍營,不在軍中,那麼今日坐在你帳中收受銀票之人又是誰?還有,你說出軍營,那是何時出的軍營,又有誰能作證?”
燕君不耐煩道:“我是跟段奕鴻一塊兒出去的,你們不信,可以去問他。”
蒙德忠道:“他是跟你一路的,誰知道他會不會有意包庇你,他的話,不可信!”
燕君實在是被他氣得不行,轉念一想道:“我出軍營時,是從軍營的大門出去的,守門的幾名士兵都可以作證,不信,你們就去把守門計程車兵叫來。”是,段奕鴻是她的人,他的話不可信,但士兵的話總該相信了吧?
真是幫老頑固,她今日根本不在營中,何來在帳中收受銀票之說?
慢著,他說她在帳中收受銀票?她幹嘛收受銀票?她越來越迷糊了。
第三卷 三國之戰 002 不要白不要
未幾,守門的四名士兵被召了進來,齊齊跪於大帳中央拜見。
還未等秦風開口,蒙德忠已立於四人跟前,質問道:“你們四個今日可曾見到君教頭出營?”
四人抬頭看了一眼燕君,齊齊搖頭道:“回蒙將軍,我等未曾見到君教頭出營。”那整齊的話語,彷彿彩排過一般,燕君不由地冷笑,她記得方才進軍營時,她還與其中一人打過招呼,隨口詢問了幾句。她頓時明白過來,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