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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的位置,默立於趙穆身後。
原本還在趙熙嘉身邊撒嬌的姬妾聽到秦風的稱讚,面色也好轉了些,撫弄著頭上的金釵,細想一下此乃公主的飾物,價值連城,不要白不要,便也不再繼續糾纏。
趙熙嘉瞄了眼身旁的姬妾,果然女人都是愛慕虛榮的,他最為不屑。面上依舊不動聲色,他轉目望向燕君,說道:“君彥,你的武藝如此高強,本太子很是欣賞,想再次邀你來太子宮當差,不知你意下如何?”
想讓她為他當差,那是不可能的事,她也不屑一顧。燕君心中冷哼了聲,淡淡地回道:“我還是那句話,承蒙太子好意,君彥還是喜歡待在七王府。”
趙熙嘉面色微沉,她一再地拒絕他,讓他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沉聲道:“七弟乃是本太子的親兄弟,七王府和太子宮又有何區別?”
燕君心中好笑,她千方百計地想要逃離太子宮,自然是有區別的。她昂首說道:“我跟七王爺只是僱傭關係,他付我銀兩,我為他辦事,僅此而已。我不需要守禮,也不需要向他問安,我隨時都可以自由離開,這就是區別所在。”
趙熙嘉微蹙了下眉頭,此等說法,他還是頭回聽說。倘若他宮中的手下皆如她所言一般,那哪裡還有可為他忠心驅策之人?他只當對方是不相信自己的誠意,再次退讓道:“本太子也可以答應你同樣的要求。”
燕君沒想到他如此執著,看來不說重話,他是不會甘休了,她嘆息道:“可惜,我對太子宮有著莫名的反感。這一座宮殿看似金碧輝煌,對我而言,卻像是一座牢籠,就連這空氣中也充斥著禁錮的氣息,難道太子殿下你沒有感覺到嗎?”
趙熙嘉這下是真的動了怒,面色立時黑沉如碳,盯視她的眼神似要吃了她一般。牢籠嗎?他平生最引以為傲的太子宮卻讓她比喻成了牢籠,這何等可笑?
“大哥,你何必如此低聲下氣地求她留下?她本就是你的人,你的女人。”趙倩茹突然走至殿中央,她故意加重了最後幾個字。
燕君冷冽的目光倏地射向她,她最終還是道破了她的身份。不過那又如何?她既然敢來,就不怕她揭穿自己的身份。
趙倩茹繞著燕君走了一圈,繼續說道,“你為何不敢揭下你的面具,讓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
她頓了頓,環掃全場道:“大家可還曾記得燕國的太子?當日在獸場,她憑著一雙赤手空拳就擊敗了數百的狼群,震懾全場。可是之後呢,之後楚城之內便失去她的蹤跡,再也沒有人見過她。大家難道就不好奇燕國太子究竟去了哪裡嗎?”
她的目光再次調回到燕君的身上,冷笑道:“她沒有死,也沒有消失,而是換了面具、換了性別,也換了身份,搖身一變,忽而成了太子的燕姬,忽而又成了七王府的侍衛。”
賓客中一片譁然。
“難道上次宴會上跳舞的女子就是燕國太子?”
“燕國太子究竟是男是女?”
“……”
趙穆驚訝地站起來,難以置通道:“皇姐,你是不是搞錯了?君彥,怎麼會是燕國太子呢?而燕國太子又怎麼會是女人?我怎麼越來越糊塗了?”
趙倩茹冷笑道:“大家不記得燕國太子的名字了嗎?燕君,君彥,難道這是巧合?”
賓客中議論聲再起,皆在默唸著這兩個名字,的確是太過巧合。
趙熙嘉的臉色一變再變,他不敢相信自己尋找了數日的女子,竟然一直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而且她一直在欺騙自己。他心中驚喜和憤怒交加,忽而拍案而起,大步流星地邁步走下大殿,直逼燕君身前。他目光灼灼地盯視著她,質問道:“你究竟是誰?”
燕君保持著冷靜,目光淡淡地掃過全場,在眾人的矚目下,她伸手,徐徐揭開了臉上的面具。清朗的眉目,幽如蘭之芳藹,灼如芙之清雅,與生俱來的氣質,自然流露,引來一片倒吸氣聲。眾人先前只當她是因為面目太過醜陋,因而戴有面具,可誰能知曉在那面具之下竟是如此一張風華絕代的容顏?
知情人如秦風、穆青雲,也不由地為之一嘆,今夜的她無疑是這宮宴之上最為驚豔的女子,即使她還是一身男子的裝扮。不知情者如聶風、趙穆等,皆是大為吃驚,聶風還是第一次見到褪去面具之後的燕君,目光中的欣賞之意更濃,而趙穆則是明顯地乍了舌,原來她一直沒有用真面目示人,那醜陋的傷疤之下,竟藏了一張如此清麗脫俗的面孔,不笑自媚,儀態萬千。
“不錯,我是燕國太子,燕君。不過……公主說我是女子,這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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