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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君仍舊沉醉在他的眼眸中,無法抽離回神,似受蠱惑一般,她默默地點頭。
欣喜之色立即攏上秦風輪廓分明的臉龐,似保證,似誓言,他低低地說道:“在秦國的邊境,有個小鎮,名為離歸鎮,鎮南有棵古槐。十日後,你在那裡等我,我們一起回秦國。”
再次默默地點頭,心,提到了嗓子眼,呼之欲出,燕君此刻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從不知道愛情會來得如此突然,讓人毫無心理準備,同時,也會如此讓人失去理智,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她甚至忘了,自己是要回去的,離開這個時代,回到屬於她的地方。
離別之時,秦風將屬於他身份象徵的玉佩送給了她,並且將自己的坐騎和身上的銀兩一併轉交給她。分別時,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臉,親吻她的眉心,虔誠得如同對待高高在上的女神。曾聽一個朋友說過,若是一個男人真心愛你,那麼他就會親吻你的眼睛,代表著純純的愛意,不摻雜任何。他親吻了她的眉心,那她是否也可以作同樣的理解?心,再次飄飄然,燕君從未想到自己也能體會到愛情的甜蜜,而且是第一次,不在現代,而是在遙遠的古代。
天邊的第一縷陽光已冉冉升起,燕君策馬奔走在空無人跡的甬道上,心被填得滿滿的。左手撫上胸前,那裡正懷揣著他留下的玉佩,上面刻飾著她不識的文字,但她還是牢牢記住了他的字,也是她來到這個異世後最先識得的兩個字:“子歸”。
當她輕輕地低喚他“子歸”,他眸中濃濃的愛意和柔情,幾乎將她融化其中。
他說,這個名字,這世上只允她一人叫喚;
他說,一定要在離歸鎮等他,風雨無阻,不見不散;
他說,等他們到了秦國,他要將她深藏起來,不許任何人覬覦她,哪怕看一眼都不行;
他說,他會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讓她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他說……
她羞怯得如同一個懵懂青澀的少女一般,只傻傻地聽著情人的甜言蜜語,心,一次次地飛向雲端。
這個男人帶給她的印象,她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或許從第一次蓮池邊的初見,那震撼的一瞥就已經讓他住進了心裡。他的出賣,讓她不顧一切地想要報復,這決不是理智的她該做之事,是的,若是換作平常人,她一定不會如此在意,只是他不同,他激起了她內心深處最為激盪的情感。
她真的可以就這樣留下,和他攜手並進,白頭偕老嗎?她忽然有些彷徨,那傳說中美麗永恆的愛情,她真的也可以擁有嗎?
“來人,將她拿下!”
前方一聲呼喝,頓時驚醒了燕君,她怎麼忘了,自己此刻還在楚城之中?
眼前就是城門,天時尚早,城門還未開啟。一隊士兵圍截了她,將她圍成圈,刀劍相向。燕君環掃了一眼,並未將他們放在眼裡,解決區區一隊士兵,費不了她多少工夫。然而當她的視線掠過西南方向,那高坐於駿馬上的男子朝她策馬而來,她的眼神忽黯,開始顯現出緊張之色。
聶風還是一襲墨黑的鐵甲,寒芒刺目,如同那日在城門初見他一般,渾身上下透射著肅殺之氣。他引馬向她走來,沉斂的目光直視著她,似要將她吞噬。燕君知道,他是特意等候在此,來向她問罪來了。
兩人的視線一直凝視著,趨於焦灼。聶風的目光看似平靜,卻給人以無形的壓迫感,燕君開始坐立不安。終於,等到了他的第一句話。
“交出你所盜之物,我可以放你離去!”他的聲音依舊威嚴遒勁。
燕君冷笑了聲,說道:“那就看將軍有沒有本事留住我!”
聶風策馬自包圍圈外而入,平聲說道:“我說過,我是楚國人,守衛楚國是我的職責。我將你視作朋友,希望你能主動交出所盜之物,我從不向朋友亮兵刃。”
燕君心中感嘆,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做到如此仁義,不愧是正人君子。可惜,他們始終站在了對立的一面,她不可能交出天書。
“朋友?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嗎?我是燕國太子,你既然如此維護你的國家,那又如何能與他國之人交朋友?”
“對於我來說,只要對方沒有危害到楚國的利益,我都可以視他為友。我欣賞你,也希望能繼續和你成為朋友,但倘若你不肯將楚國的失物交還,那麼朋友之義就此了斷。”他的話語斬釘截鐵,明確地劃分了敵友的界限,這讓燕君有些遲疑,內心裡她是不想失去他這位朋友的。像他這樣性格的人,一旦將你視作真正的朋友,那麼以後就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