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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凌筠和謝衍在靈界玩得開心;遠隔重山之外的曹家鎮卻即將迎來不可逆轉的滅亡。
秋天;代表著天乾物燥、雨水稀缺。
進入深秋之後;炎熱的夏季和秋老虎不復存在;ZG大地由北向南縱向直灌西伯利亞寒流,彷彿;冬天已提前到來。
即使地處西南山區,但只在西南山區外圍的曹家鎮仍然不可避免地染上濃重秋意。
沒有雨水的洗禮和潤澤;整個小鎮覆了層厚厚的黃土,各種植被難免滿眼枯黃之色,落葉紛紛滿四鄰。
氣溫降至十攝氏度;胸腔中撥出一口濁氣,空氣中便是一道白霧,水汽凝結漸漸飄散。
人們出門在外只靠一套球衣已不足以禦寒,紛紛換上了初冬裝備。
秋風蕭瑟,曹雨雙剛結束晨課從曹家大宅出來,身形高挑卻單薄,腿上還是那條靛色寬大的練功褲,身上則換了件去年城裡買來的秋外套,雪白的布料顏色,豎領的毛邊,襯得這個花季少女的面容更加清麗脫俗。
習武之人向來血氣方剛,禦寒一流,除了曹家內室弟子,在十攝氏度的氣溫下,別人可不敢穿這麼單薄。
距離末日爆發的那天,只過去了四個多月,曹雨雙身為曹家最有潛質的後生之一,族裡長輩的看好和同齡人的羨慕嫉妒使她有點得意忘形。
但日常訓練師傅們抓得很緊,訓練量隱隱中增加,曹雨雙覺得越來越艱辛,許多人明面上咬牙堅持著,背地裡怎麼罵師傅、跟家人抱怨的都有。
曹雨雙也想抱怨,每天天沒亮就起床晨練、上晨課,負重跑都是輕的,跟師傅對練才要命,操得骨頭快散架,直到結束前誰都沒功夫多想別的,因為只要一個不慎,立馬就會遭來師傅們的強勢鎮壓,這一天剩下的時間會加上三天的量。
從小努力習武的曹雨雙從沒有達到這種訓練強度,偶爾鑽了牛角尖,都委屈得想哭。
這幾個月下來,曹雨雙感覺到一絲不對勁,族中的元老和長輩們對他們的要求也越來越嚴苛,看待他們這幫後生的眼光越來越熱切,幾乎到了拔苗助長的地步。
往日隔三差五總會到練武場指導後輩兩招的元老和其他師兄師叔,也彷彿忽然間忙碌起來,每天直到很晚才回大宅睡覺不說,早上又和他們一個時間離開。
曹家大宅很多時候就只有師傅們帶著的一群后輩和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子,甚至結束訓練之後師傅們也會走掉一大半。
於是這一天,曹雨雙終於下定決心上完晨課後去一探究竟,她想知道為什麼長輩們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們又是去了哪裡,做什麼?
山神廟。
這座富有道教神話色彩的壯麗廟宇,受曹家人數百年香火供奉,隨時代變遷流傳至今,延續著它獨有的輝煌。就連末世的到來,似乎也沒有影響到它的安寧。
香菸繚繞,古老樂謠低聲吟唱。
曹雨雙收斂氣息,悄悄避開山神廟門口的廟僧,竄進山神廟。
山神廟廟宇內部廊腰縵回,數量眾多的殿宇、樓閣形成迷宮一樣的通道結構。
小時候自記事起,和龐大複雜的迷宮式結構一起,在他們一群小孩心裡一同刻畫的還有山神廟對映於精神世界的高大的形象。
傳說山神能呼風喚雨,為大山帶來豐潤的雨水和富饒的食物,山神為他的子民們降下一道道恩澤。曹家鎮世代侍奉在山神廟腳下,用虔誠的信仰換取山神對曹家鎮的保佑。
不管迷信還是不迷信,曹家人卻是世世代代謹記著,要遵循祖規虔誠供奉山神,自身要勤奮習武,以破碎虛空為最高目標和理想。
山神廟中有一個殿宇擺滿了祖先牌位,是曹家有實無名的祠堂,祭拜列祖列宗的地方。
祠堂最高的位置擺放的不是第一任族長,而是以武入道破碎虛空的第一人!也是曹家有史以來唯一一位習練古武秘籍得道的人。
曹騰雲——他是曹家族譜中記載的第九代子孫,祠堂裡有另外一本傳記類的野記,記錄了關於這位破碎虛空第一人的少許事蹟。
和很多迅速崛起的天才一樣,曹騰雲以絕世天才之姿問鼎曹家最高武學秘籍第十二層,當時竟只有四十多歲。他即便不能像傳說中的山神那樣呼風喚雨、撒豆成兵,但是可以揮手間毀滅一座城池,不能開天闢地,卻可以闢水截山,一身本領可謂驚才絕豔!
當然,兩三百年前的城池是很小的,除了皇都和富庶之地,其他大抵也就曹家鎮的規模。
曹雨雙一路躲躲藏藏,閃身經過自家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