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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到他,我們是想了解一下他這個人一貫表現怎麼樣。他以前是和你們這裡一個叫四萍的人談戀愛嗎?”
韓丁順勢把話頭進展到他要的問題上,廠長也順過來說:“有的有的。就是祝四萍嘛,是祝四萍追他。”
韓丁在筆記本上寫了“祝四萍追他”這樣一句話,然後又問,“那他對四萍呢,他對四萍感情怎麼樣?”
“感情嘛應該還可以啦,龍小羽這個人很講義氣的,廠裡的人都知道,你對他好一尺,他對你好一丈,他這人很講這個。他是石橋鎮的人,家裡也沒人了,剛進廠的時候就住在廠裡的倉庫裡,晚上也算是為廠裡看倉庫吧。那時候四萍喜歡他,對他還不錯,天天家裡做了飯送過來,天冷了棉被抱過來,過春節也把他接到自己家裡去過。其實四萍論長相嘛也可以的,就是脾氣不大好,和廠裡很多人都吵過架。以前廠裡有幾個年輕人也追她,她看不上的。”
“那她怎麼看上龍小羽了,看上他什麼了?”
“人好嘛。四萍脾氣大,所以必須要找一個厚道的。再說,龍小羽小夥子很精神嘛。小夥子精神,姑娘就喜歡嘛。”
“您的意思是不是說,四萍對龍小羽很不錯,龍小羽對四萍也不錯,他們是很般配、很圓滿的一對,您是這麼看嗎?”
廠長猶豫了一下,說:“四萍確實蠻喜歡龍小羽,龍小羽對四萍也不錯。四萍的媽媽害風溼病不能下床,她爸爸又在外面打工,四萍後來也到外地去了,她媽媽全靠龍小羽照顧,給她媽媽做飯,揹著她去看病,我們都看見過的。她媽媽也把龍小羽當兒子待的。不過我們都覺得小羽和四萍也不算那麼般配。四萍是個太兇的姑娘,龍小羽跟了她要受氣的。去年都傳著說四萍在外面出事了,我估計就是她那個性子。她那個性子在家裡還好,大家鄉里鄉親包涵包涵也就算了,到了外面,特別要再碰上北方人,人家不睬你的,說急了就動刀子,北方人很野的。噢,我不是說你們北京人,你們北京人不野的,北京首都嘛,大城市,我知道北京人很文明的。”
韓丁在記錄本上記下:“龍、萍不般配,四萍性子壞。”他抬頭問:“龍小羽是什麼時候離開你們酒廠的?”
廠長說:“前年走的,前年的年初吧,我記得該是去酒糟進鍋榨煎的時候了,大概是剛過了春節吧。”
“怎麼走的?”
“讓廠裡開除開掉了。”
其實關於龍小羽離開百年紅酒廠的過程,韓丁在龍小羽口中已知道大概,但為了核實,他還是問了下去:“因為什麼讓廠裡開除了?”
“因為偷東西。”
“您剛才不是說龍小羽是個老實厚道的人嗎,怎麼又偷東西?”
廠長很感慨地擺擺手,一言難盡地說:“,這個事情呀,說來話長啦。前年年初廠裡訂購了一盒18K金的金箔,準備刻上百年紅的字樣放在精裝禮品酒裡的。這禮品酒是百年紅新推的產品,用彩盒包裝,每個禮品盒裡有兩小壇百年紅,成本也只有二十元,可市場上的銷售價是一百八十元,就靠那張金箔壓分量呢,那一張金箔就值五十元錢。那盒金箔買進來的當天先入了庫,準備第二天就送到外面刻字去。第二天管這事的人來領貨,發現金箔不見了。廠裡這才決定徹底盤一次庫,結果發現還短了不少東西,賬實不符啊,這明擺著是出了家賊了嘛。廠裡就從內部查,查來查去,查出一個可疑人來……”
一直裝著做記錄的羅晶晶聽到這一段,不知不覺停了筆,脫口問了一聲:“是龍小羽?”
廠長頓了一下,才慢慢答道:“是祝四萍。”
顯然,龍小羽並沒有把這段“歷史”向羅晶晶交待過,羅晶晶臉上因而現出驚奇的表情。但這段“冤案”韓丁是知道的,所以他不動聲色,繼續問道:“四萍偷了廠裡什麼?”
“嗐,一個女孩子,能偷什麼,還不是些針頭線腦之類的,典型的小偷小摸。那時候龍小羽不是住在倉庫裡嗎,四萍天天來看他,每次走的時候總要順手拿點東西,今天拿節電池,明天拿個燈泡,後天又拿一把線繩,都是那種掖在懷裡就看不見的東西。估計開始只是貪小便宜,後來拿出習慣了,一次不拿手就癢。那時候我還不是廠長呢,是我們老闆的兒子做廠長,管理上很亂的,買東西進貨都是大手大腳,不要說造酒的工具原料,光是這種行政辦公用品,庫房裡就積壓了不少。庫房按規矩不準住人的,可那時候龍小羽沒地方住,他們就讓他住在庫房了。當時還覺得不花錢白用了一個夜裡看庫的勞動力呢。庫房以前晚上沒人看守讓小偷撬過門的。後來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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