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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小羽則把頭仰了起來,大概是為了避免眼淚流下。他說:“對,她是我的女朋友。”
龍小羽的這個回答,沒有什麼不對,沒有歪曲事實,但讓韓丁心裡非常不快,這個不快的心情,明顯地表現在他接下來的口吻中。
“那咱們就先從你的這位女朋友說起吧,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龍小羽又抬起頭來,看韓丁,他沒想到這場談話竟會從這裡開始,他皺眉反問:“難道這也和我的案子有關嗎?”
韓丁強硬地說:“我已經說過了,我問你的問題,也許和你的案子沒有直接的關係,但對我的辯護可能有所幫助。如果我最後無法找到你無罪的證據,那我就必須從你個人的經歷和你所處的環境中,找到能減輕你罪責的因素。我的所有問題,都是為了這個目的而提出的。難道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你都不肯回答嗎?”
龍小羽詞窮地說道:“啊,沒有,我只是問問。”
“好,那我們重新開始吧。”
韓丁開啟筆記本,用剛才龍小羽簽過字的那枝筆,在嶄新的一頁記下了今天的日期。他在去看守所的路上已經冷靜地想過,羅晶晶的眼淚固然是他辯護此案的動力,但眼淚不能代替理智,辯護此案的入口和重心,還是得放在作案的動機上。能讓羅晶晶如此痴心相愛的人,總不會從本性上就是殺人不眨眼的坯子吧。
韓丁從筆記本上抬起眼睛,他看到龍小羽的眼睛也在看他。如果真像人們所說的眼睛是心靈的視窗的話,那麼龍小羽的心靈會和他的眼睛一樣潔淨透澈嗎?他的眼睛究竟是心靈的視窗還是心靈的偽裝?韓丁想,也許沒人知道,包括自以為完全瞭解他的羅晶晶。
談話室外,不知什麼人喊了一聲,那位旁聽的警察站起來出去了,他們的談話因此而停頓了片刻,兩人不約而同地目送警察走出屋門。之後,龍小羽的眼睛回落到韓丁的臉上,他此刻的語氣和他的目光一樣,單純得像個孩子:“你剛才問什麼來著?”
他反問韓丁,韓丁又重複了一遍:“你和羅晶晶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龍小羽想了一下:“前年吧,前年的春天。”
韓丁又問:“怎麼認識的?”
龍小羽說:“我騎車子,她開車路過,把我們撞倒了。”
韓丁問:“你們?你們都是誰?她撞了幾個人?”
龍小羽說:“兩個。”
韓丁問:“那一個是誰?”
龍小羽沉默了一下,說:“是四萍。”
“就是本案的被害人祝四萍嗎?”
龍小羽有幾分遲鈍地說了句:“對。”
“當時你和祝四萍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朋友。”
“什麼朋友?是普通朋友呢,還是男女朋友?”
“……是男女朋友。”
“也就是說,你和祝四萍之間,你們是戀愛的關係,是嗎?”
“就算是吧。”
“別就算,請你肯定地回答:是,還是不是!”
“是!”
韓丁翻動著手邊那幾份從檢察院的卷宗裡複製來的材料,說:“可從這個案子的案卷中看,公安機關蒐集到的很多證人的證言,包括四萍的父母,都否認你和被害人有過戀愛的關係。”
龍小羽低頭不語,良久,才說:“他們硬不承認,我也沒有辦法。”
韓丁想了一下,說:“既然你說你和被害人是戀愛關係,那你就說說你們是怎麼戀愛的吧。你們是在平嶺認識的,還是在老家認識的?”
“在老家。”
“你們是同學嗎?”
“不是。我是從紹興經濟學院退學後才認識她的。”
說到紹興經濟學院,韓丁不得不中斷了剛才的問題。在搞清龍小羽與祝四萍的關係之前,他似乎應該首先理清龍、祝二人的經歷。
“對了,我從審訊筆錄上看,你上過大學,上了兩年又退學了,為什麼?”
“我能上大學是因為我爸爸掙錢供我的,我退學是因為我爸爸不在了。”
“怎麼不在了?”
“他死了。生病,死了。”
韓丁停頓了一下,又問:“然後你就到平嶺來了?來幹什麼?”
“是四萍叫我來的,她比我早來半年吧,她在平嶺認識一個叫大雄的人,說大雄可以幫我找到工作,所以我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