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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天依然沒有動靜,韓丁有點沉不住氣了。想撥羅晶晶的電話,撥了一半又停下來,想想已經堅持三天了,不能半途而廢,而且這次爭吵又不是自己的錯,幹嗎要饒她。但這時的韓丁,已是色厲內荏。表面上和往常一樣,上班準時來,下班準時走,實際上早就惶惶不可終日,幹什麼事的心情都沒有了。
第四天的傍晚,下班之前,他接了一個電話,一聽是個女孩的聲音,馬上興奮起來,本能地感覺和羅晶晶有關。果然,電話是三元橋那個女模特打來的,她約他下班後見個面,說是要跟他談談羅晶晶的事情。
韓丁不由緊張起來,身上譁一下出了汗,拿著電話的手也有些發抖,他問:“羅晶晶怎麼了,沒出什麼事吧?”
對方在電話裡支吾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咱們見了面再說吧,電話裡說不方便。”
對方越是吞吞吐吐,韓丁越是疑鬼疑神。他和那女孩約在燕莎商城的大門口見,然後立即動身往那邊趕。那天路上的車特別堵,他趕到時那女孩已經等得不耐煩。可韓丁連道歉的心情都沒有,上來就急急地問她,羅晶晶現在住她那兒嗎?她怎麼了,沒出什麼事吧?女孩往左右看看,左右都是人。韓丁明白,一擺頭,說:到這邊來。他把女孩帶到了商城左側的一間咖啡廳裡,為自己和女孩各要了一杯熱咖啡,然後,女孩才慢慢開了口。
“你跟羅晶晶,你們到底吹沒吹?”
“羅晶晶怎麼跟你說的?”
“她沒怎麼說。你告訴我你們到底吹沒吹?”
“那她都跟你說什麼了?”
“她說她有一個好朋友栽到公安局裡去了,她想掙點錢給那個人請律師,她說她得救他。”
韓丁低了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女孩接著說:“我問她你怎麼不去找韓丁呀,韓丁不是個律師嗎?再說韓丁也不是沒有錢。”
韓丁抬頭,看著女孩,他沒搭腔但他急切地想知道羅晶晶是怎樣回答她。
女孩說:“可她說她不想再讓你養著她了,她要自力更生。她問我幹什麼來錢最快。哼,一個女孩子,要想來錢快還能幹什麼,你說還能幹什麼?”
韓丁明明知道她的意思,明明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但他還是下意識地問:“她想幹什麼?”
女孩看著他,以為他傻,咧開嘴冷笑,說:“你要跟她吹了,那她愛幹什麼幹什麼去,跟你就沒關係了。你要跟她沒吹,那你自己琢磨吧,你希望她幹什麼不希望她幹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別跟我裝傻。”
韓丁沉默了一下,問:“她怎麼跟你說的,她說跟我吹了嗎?”
女孩很乾脆地搖搖頭:“她不願意跟我說你們的事。”
韓丁低頭,喝乾了杯裡的咖啡,然後抬頭,說:“你去告訴她,她需要我幫她什麼忙,可以來找我,只要我能幫得上,我會認真考慮的。”
女孩看著韓丁,似乎想在他嚴肅的表情上,找到進一步的答案似的,她看了好半天,才愣愣問:“你們到底怎麼啦?”
韓丁沒有回答。
在燕莎商城咖啡店的這場談話之後的整整兩天裡,那個當模特的女孩再沒有和韓丁聯絡。韓丁也再沒有聽到有關羅晶晶的任何訊息。這兩天的等待讓韓丁度日如年。他不得不在內心裡投降般地承認他受不了這種折磨,他不得不承認不是羅晶晶離不開他,而是他離不開羅晶晶。當他的氣消了,當他的面子問題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淡化得無關緊要,剩下的就只有他的真情實感,那就是,哪怕羅晶晶欺騙了他,哪怕她揹著他還在偷偷地惦記她過去的情人,可他還是愛她,還是捨不得放棄她。他對她的思念隨著他們分別時間的延長而日益加劇。到第七天的早上他打了那個女模特的手機,他一上來就問:“羅晶晶呢?”女孩說:“掙錢去了。”韓丁幾乎叫起來:“你幹嗎不拉住她,你讓她上哪兒掙錢去了!”女孩也抬高了嗓門兒:“我不早告訴你了嗎,你不管人家了還不允許人家自己管自己呀。”韓丁吵架似的吼道:“誰說我不管她了,我說我不管她了嗎!”那女孩見韓丁這麼氣急敗壞,也火了,啪一下把電話掛了。韓丁罵了一句:“操!”他再打過去,聲音卻是放軟了,帶著懇求的腔調,低聲問:“對不起,麻煩你告訴我她到底幹什麼去了,她到底上哪兒掙錢去了?”女孩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說:“今天靜安路百貨商場搞內衣秀,她一早就去了。”
韓丁沒去上班,離開家直奔靜安路商場來了。從崇文門到位於朝陽區國際展覽中心的靜安路本來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