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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更多理由麼?
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然而現在,也許一切分析和推測都是不必要的,真相將很快大白,老姚終於堅持到勝利,笑到了最後。他已經帶了他的弟兄、帶了檢察院簽出的逮捕令,飛往北京去了。也許龍小羽不日落網便會供出一切,一切內容、一切緣由。這時韓丁想到了羅晶晶,他不知道羅晶晶和龍小羽一直住在北京的哪一個角落,但他知道老姚那幫人神通廣大,龍小羽此番插翅難逃。他頭腦中立即出現了羅晶晶震驚和哭泣的面容,他難以預測當龍小羽在羅晶晶的溫柔鄉中被從天而降的警察突然銬走的時候,羅晶晶的精神會不會在同一時刻崩潰掉!
儘管,他完全相信老林對情況的介紹,他也相信姚大維的細心和經驗,也相信那些擁有專門技術的專家所做出的法醫鑑定和現場試驗,但作為龍小羽的律師,他還是負責任地看了老林提供給他的一應材料。那些材料的邏輯是嚴密的,依據是確鑿的。很明顯,整個案件的轉折就出在大雄和那兩個同案人的口供上,原來以為刀刺和棒擊都是大雄一人所為,抓到了大雄才知道他們並沒有棒擊死者的頭部,於是四萍頭部所受的致命一擊才成了全案的中心,成了逆轉的由頭。
看完這些材料,韓丁束手無策,他甚至也不再思想自己該有什麼舉措。他惟一想做的,就是設法在警察到達之前,找到羅晶晶,把她從龍小羽身邊領走,他不想讓她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再次看到龍小羽鐐銬加身。羅晶晶這兩年所受的刺激已超過了她這麼大的女孩子應能承受的界限,韓丁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她再次平安渡過這道心理上的險隘!
對大雄的審判用不了幾天就要開庭了,老林行色匆匆地和韓丁談完,乘計程車離開了 賓館,到看守所與他的委託人進行最後的會面去了。韓丁就在老林的房間裡,用手機撥了羅晶晶留給他的那個最新的號碼。
很快,電話通了,傳來的聲音果然是羅晶晶的,而且,她一接電話就熱情地叫出了韓丁的名字。
“喂,韓丁嗎,你找我有事嗎?你在哪裡呢?”
韓丁問:“你在哪裡,你說話方便嗎?”
“方便呀,怎麼啦?”
韓丁說:“你能出來一下嗎?你到我爸爸媽媽那裡去,你在那兒等我。我在外地呢,我馬上回去。我想見你一面,必須今天見你一面。你別跟龍小羽說我要見你,你就說你要去外地演出,然後去我爸媽那兒,今天多晚我都會趕回去的,我有重要事情要跟你說。”
韓丁不停氣地把這一大段話說完了,羅晶晶才有機會出了聲:“到底什麼事啊?我不在北京,我在紹興呢。”
韓丁砰的一下啞住了,喉嚨裡啞了半晌才發出了疑問:“什麼,你在紹興?”
“對呀,我陪小羽一起來的,他來看望四萍的爸爸媽媽。”
“你們……你們什麼時候去的?”
“我們剛到。剛去了一趟四萍家,她爸爸去廣州打工了,她媽媽出去看病了,都不在家。”
韓丁想了一下,說:“晶晶,你聽著,我現在馬上趕過去,你把手機一定開著,我到了紹興就給你打電話。另外,你別告訴龍小羽我來了,到時候我再告訴你為什麼,好嗎?”
羅晶晶有些疑惑:“到底什麼事啊?”但在韓丁一再懇切地要求下,她終於答應了,“好吧,”她說,“我不告訴他。”
掛了電話,韓丁立即跑到賓館的服務檯去查詢飛機的航班。去杭州的最早一班飛機也要等到後天。韓丁只好急急忙忙趕往火車站。在離開賓館之前他給老林留了個條子,告訴老林他走了,到紹興找羅晶晶去了。別的什麼都沒說。
從平嶺到紹興的火車夕發朝至。紹興陰著天,韓丁從紹興火車站走出來的時候,不知是身上一夜未止的虛汗還是紹興空氣中的潮氣,他全身內外似乎都被一種難耐的溼悶包裹著。他已經兩天兩夜沒有閤眼,思維和步伐一樣疲憊不堪,好在紹興的街市他還記憶猶新,還可以熟門熟路地找到那個簡易的埠頭,比上次還要順利地搭到了一隻小船。那隻小船載著他,搖曳著向通往四萍家那條霧氣濛濛的河道劃去。
在上船之後,他撥通了羅晶晶的手機,他問羅晶晶現在何處,是不是正在四萍家。羅晶晶說:我們剛出來,正在船上呢。韓丁嚇一跳,在船上?他下意識地瞻前顧後,前後河道上,目光能及之處,既無先行人,也無後來者。韓丁問:你從哪兒出來的?羅晶晶說:我們昨天到石橋鎮去了,小羽想看看他小時候的地方,那鎮上有個舊戲臺子,小羽他爸在那裡演過戲的。韓丁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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